說着話,李老漢取出一個花名冊,一個印章,一套文房四寶,上面有研好的墨,交給石頭一支烏黑的毛筆,打開花名冊,讓他簽名。石頭也不含糊,粘了粘墨汁,洋洋灑灑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寫完之後,筆放回,用右手食指沾了印泥,在花名冊上按下手印,這才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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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漢等他幹完了之後收了起來,取出兩套短袖衣衫交給他,等石頭換完了衣服,李老漢說,“石頭,我看你挺順眼的,我給你說幾個建議,這有啥不懂的只管找大師兄,就是小白,不管是人品還是實力都是沒得挑,加上他還是少掌門,能省很多事兒,第二,就是多買些跌打損傷的藥,在這裡你都用的上,行了,你去吧。”
石頭記住了,說完感謝的話,轉身來到院子裡白雲啓面前,向他請示。院子裡的人已經開始操練起來了,踢腿,出拳,一進一出,一放一收,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每個人,每一個動作作完之後吼一聲,聲威震天動地。
白雲啓在前面喊着口號,嘿,哈,嘿,哈,指揮着,看都不看他一眼,石頭不敢打攪他,只能在一旁老實的幹看着。就這樣,大概有半柱香的時間,白雲啓對着衆人說,“收,解散休息一會兒。”衆人得令,收勢散開,三三兩兩的散開了。
現場只剩下白雲啓和石頭,白雲啓這才轉過頭李看着石頭,“石頭,剛纔你也看了,你覺得怎麼樣,有什麼看法?”
石頭想了想說,“我不知道,我都沒練過,不知道是不是都這樣,看起來就是伸伸胳膊踢踢腿,難道這就是基本功麼?好像誰都可以練練似的。”
白雲啓打量了石頭一下,“呵呵,沒想到你眼光還不錯,你說的對,這些就是基本功的一種方式,並沒有特別出彩花裡胡哨的東西,誰都能練普通人也能練,最起碼能強身健體。”哦,雖然心頭已經有了答案,聽到白雲啓親自講出來,還是有一點兒失望。
白雲啓瞧出來了,“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失望,達不到你的預期?”
石頭點點頭,“我以爲修煉應該是相互之間對練,你打我一拳,我給你一腳,這樣從這交手的經歷裡體悟其中的關鍵,哪像這樣,一拳一腳只看到了大家都流汗了,一點兒也不精彩。”
“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樣說實話的,正如你所說的,來到了這裡的人剛開始練武的人,都有這樣的想法,我也實話告訴你,來這裡練武就是要過受這樣的訓練,特別枯燥,特別乏味,而且乏味的還不止這一種,還得站樁,一站站半天,在太陽底下曬着,不喊停,再難受也得忍着,還有挑水,挑水是一個扁擔挑倆桶,去半山腰的水潭裡挑山泉水,裝滿十八缸水,挑不滿不準回家,還有其他的訓練現在就不一一說了,反正是很辛苦,很枯燥,怎麼樣,怕不怕,要是怕了現在你想走還來得及,要是不想走我可不會再給你機會了,直到你築基了才允許你正兒八經的離開這裡,要不然就摘了你的身份牌,滾出宗門去,你想好了麼?”
石頭看着白雲啓說話的時候正經八百,尬笑說,“前輩你說的有點兒嚇人啊,我是個老實人不要嚇唬我。”
白雲啓瞪了他一眼,別跟我嬉皮笑臉的,快下決定,我數到三,要是你還不答應,就滾出去,“一,二~~。”
“我答應,我要留下來。”剛纔白雲啓開始數數的時候,急起飛智,心說我要是不答應,就要被趕出去了,出去了之後,自己和師兄還有小河子就見不到面了,我可就真的無親無故沒地去了,那就太可憐了,想到這兒,一身冷汗就下來了,還是先留下來吧,不管多辛苦,先活下去在說。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是好樣的,我沒有看錯你,你跟我來吧。”說着往一邊兒走去,石頭跟了上去。
走了十來步,來到了院子西邊兒,白雲啓站定了,扭頭對石頭說,“我看你的架勢,你一點武術功底都沒有,功底沒有教什麼恐怕都不會成,就像蓋房子一樣,沒有基本功就像房子沒有地基,風一出雨一淋就垮了,那就先從基本功開始,這個基本功最先開始要練的是扎馬步,扎馬步是練武的根基,每個武館都會教,目的是一練腿力,二練內功,腿力好耐力強,內功好發力強,相輔相承之間實力增長快,你看我的動作,跟我做。”
只見白雲啓雙腿放開,中間大概有三步距離,雙手伸直平託,慢慢的往下蹲身子,等到臀部與雙腿齊平停住了,石頭當面看去,他的雙腿連接的像平直的木板一樣,很有型。
石頭照做,分開腿,伸直雙臂,慢慢下蹲身子,這不做不要緊,一做嚇一跳,腿上的筋肉忍不住的抖動,兩腿很吃力,上下腿連接處開始痠麻,石頭內心不由自主的緊張,生怕自己掉地上,讓白前輩看到笑話。
老話說的好,怕什麼來什麼,沒有很長時間,大概十來個呼吸,石頭餓兩條腿再也使不上力了,普通一聲,身體掉地上了,屁股着地,雙腳朝天,雙手按地,手上沾滿了土,哎呀,石頭滿臉無奈,到底是出了醜,真丟人。
“呵呵,起來吧,這不算什麼,別看這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剛開始誰都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從新來過。”白雲啓一邊說着話,一邊兒四平八穩的擺着那個架勢,紋絲不動。
石頭眼見於此,不敢偷懶,只得站起身來,從新把練習下蹲,分開腿,伸直雙臂,下蹲,噗通掉地上,起來分開腿,下蹲~~如此來回往復弄了好幾次,石頭都不知道掉幾回了。
白雲啓看石頭的動作雖然笨拙,也沒有哭疼喊累,心說這傢伙還是有點兒韌性的,習慣就好了,白雲啓因爲自己還要去訓練那一大票人,不能只留在這裡盯他一個,想了想,招呼李老漢過來,“李爺爺,現在我的師弟們都還沒有回來,請你過來幫我盯一下石頭,石頭啥也不會,今天就學扎馬步,他要是不聽,你就可以教訓他,我還得去訓練那一幫子廢物,這裡就教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