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順着範海手指的方向,只見遠處鬧市中間位置,有兩個很大的牌樓對立着,一個是‘悟真大酒樓’,一個是老劉豆腐坊,就是這片兒地區最明顯的標誌,牌樓下面有一羣人進進出出,挺熱鬧,那個豆腐坊看來就是今天要去的地方。
仨人穿街過巷走到了牌樓下面,才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大酒樓坐北朝南,三層高的樓灰牆紅頂,紅木大門描金漆,兩口石獅鎮寰宇,紅色燈籠接天地,上面用金漆寫着【悟真大酒樓】。
大門口有一箇中年人身穿宗門紅色禮服,頭戴員外冒,慈眉善目,八字鬍,圓臉,看着就喜慶,一臉和氣站在門口熱情的接待來往的客人。
整座大樓在從外面看,二樓三樓有很多房間紅木窗戶,白色窗花,橫着一排十幾個房間,豎着十幾個房間,很氣派,整棟樓一側拐角處有一個門有車馬進進出出。
而豆腐坊就是另外一個樣子,兩層小樓,門窗都是普通材料,三間大瓦房,中間的堂屋敞開着,直通裡院,堂屋上有個牌匾,上面寫着老劉豆腐坊,堂屋兩旁有好輛驢車,看來是用來拉豆腐的,不斷的有人進進出出,不時有人用籃子擓出一盤豆腐,高高興興的走了,生意很紅火。
門口站着一位臉色白淨,高高瘦瘦大叔,頭頂一個小圓帽,身穿藍色綢緞袍,喜氣洋洋的迎來送往,看樣子就是這一家豆腐坊的掌櫃的。
範海說,“你倆現在就過去跟那個掌櫃的打招呼吧,人家好給你們安排活幹。”
小石頭說,“範叔,你不去麼?”
範海說,“我已經給你們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這個掌櫃的人不錯,只要踏實幹了,不會拖欠你們的,我走了,晚上見”,說完轉身走了。
小石頭和範光亮對視了一眼,感覺他有點怪怪的,不過也沒多想,倆人直接到了這掌櫃面前,行了個禮。
那掌櫃的馬上把這兩位扶起,掌櫃的問,“兩位小友,瞧你們這兩個穿衣打扮,你們是領了任務來幹活的麼?怎麼稱呼?”
小石頭說,“我叫小石頭,他叫範光亮,我們正是宗門記名弟子,領了任務來這裡幹活兒,聽您安排。”
這掌櫃看了看小石頭,又看了看範光亮,在範光亮的臉上多看了兩樣,然後問範光亮,“你跟剛纔走的那個人是什麼關係?”
範光亮看這位大叔一臉和氣不像壞人,老實的說,“那是我爹”。
那掌櫃的點了點頭說,“怪不得這麼像,你也是來這兒找活兒乾的麼?”
範光亮說,“我爹讓我來歷練歷練,他說我要不幹活以後就不白讓我吃喝了”。
掌櫃的說,“好吧,你們倆等下”。轉過身對裡面喊了一句,“王管家,你來一下”。
“唉,好嘞,家主”。從裡屋走出來一個老頭子,看相貌六十來歲,頭髮已經全白了,滿臉的褶皺,不過走起路來倒是健朗,比起四五十歲中年人也差不多,三步兩步走到了門口,對掌櫃的說,“家主,您有什麼吩咐?”
掌櫃的說,“王叔,這倆是我等同門,領任務來幹活的,有啥活計缺人手,你給安排一下”。
這個王管事中氣十足的說,“家主,還有口石磨空閒,讓他們倆去拉磨我看合適”。
掌櫃的說,“好吧,我看這臉年輕力壯,還有點兒力氣,那你就聽安排吧!”
王管家說,“好嘞,家主,我一定安排的妥妥的。兩位小夥子,隨我來吧”。說完之後指了指小石頭和範光亮,然後就往裡屋走。小石頭哥倆聽話的就跟着王管家走。
這個豆腐坊家裡有兩個院子,王管家帶着他倆走到了最後的一個院子裡,就瞧見院子裡有六個石磨,大小有兩抱大小,其中有四個磨在轉,兩個人拉着磨盤,兩個驢拉着磨盤,前頭拉着磨盤,後面有人跟在後面,往石磨中的眼裡放豆子,下面還有一個桶,盛着漿水。
這場景石頭以前在家的時候還真見過,不過好像比這要小一些,有時候驢拉磨,有時候人拉磨,不過人拉磨的時候少,在家的時候爹孃在旁,就讓自己看着,想上去玩耍都會被趕走,說,‘你這小屁孩別搗亂,大人幹活很辛苦,你再添亂就打你屁股’。
那時候啥也不懂,就只能站在一旁幹看着,現在又看到這,不免唏噓,終究還是要走一走大人的老路。
那個管家遞過來兩個粗布衣服,對着兩個人說,“你們兩個先把衣服換一換吧,穿着宗門的衣袍拉磨,把衣服拉壞了可不值當的,衣袍雖然不貴,也是宗門的門臉兒,不能給宗門抹黑,換上吧,免得有人告黑狀!”
小石頭和範光亮一聽,這老傢伙說的有道理,就站到牆邊,把衣服換了換,換完之後,把自身的衣袍收盡了儲物袋,走到了石磨前邊,等着老頭子安排活兒。
老頭子說,“你們倆商量一下,誰在前面拉,誰在後面倒豆子?”
小石頭和範光亮相互看了一眼,小石頭說,“這個無所謂吧,我雖然沒幹過,但是瞧見別人幹過,怎麼樣都行”。
範光亮說,“我也沒幹過,這個很難麼?我覺得我還是有點兒力氣的,誰前誰後都行。”
老管家說,“既然這樣,我給你們出個主意吧,你們倆呢,輪換着來,反正都是一個時辰的任務,這個任務獎勵兩個宗門積分,每人兩個靈石,一人拉半個時辰,怎麼樣,這樣誰都不會吃虧,誰也佔不了便宜,你們看怎麼樣?”
小石頭哥倆覺得可行點頭答應了,可是誰先拉呢?別看這倆小子說的挺痛快,實際上誰都不想出頭第一個拉磨,倆人眼觀鼻鼻觀心,都沒有主動攬活兒。
老管家說,“唉,你們倆真是,剛纔還說挺痛快,現在這麼墨跡,真是浪費時間,這樣吧,你們倆剪刀石頭布,一把定輸贏,誰輸了誰拉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