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接着說,“氣的他們家人暴怒非常,找到了村長。村長組織村裡的一幫青壯,拿着工具,帶了幾條狗去找野豬報仇雪恨,過程很複雜,結果不怎麼好,人去了,豬羣跑了,有一個成年公豬落單了,那些青壯以爲手到擒來,放鬆了警惕,讓狗去咬,結果就是幾條衝上去沒幾個回合給野豬衝散了,一條當場就給開了膛,一條狗前面倆腿給沖斷了,剩下的三條也被衝的瑟瑟發抖,不敢再上前,這下子人給嚇住了,這之野豬戰績彪炳,野豬趁人分心之際找到了一個人衝了過去,有人躲閃不及時,直接被沖斷了一條腿,野豬一溜煙兒的跑了,比狗跑的都快,一會兒不見了蹤跡,再也找不到了。所以這野豬也不能小視,不可輕易招惹。”
小石頭說完之後,範海先忍不住的說,“沒有想到,石頭還有這見識,說的很好,挺實在!”
雲垂子點點頭說,“石頭講的挺好,大概就是那麼個情況,動物跟人不一樣,不會像咱們這樣會煉製武器,他們最擅長的武器就是自身橫煉的筋骨和爪牙,皮糙肉厚不好對付,說句不愛聽的,同等條件下,一個人在不用外物的情況下,想要戰勝動物很難,不要輕視它們,老話說的好,萬物皆有靈,只要不主動攻擊它們,它們也未必會主動攻擊人,人怕虎三分,虎怕人七分,小河子你可要注意,別看不上那些動物,甚至畜牲,你對它們好,它們自然也會對你好,你不把它們當回事兒,它們自然也不會把你當回事兒,你還別怪我說話囉嗦,你要是不聽早晚有一天會在這上面吃虧。”
小河子心思被看穿了,面子稍微有點兒掛不住,又不敢反駁,悻悻的說,“師兄,看你說的,我一定注意。”
雲垂子見他這麼說,心有不愉,知道他的性格使然,很難改了,再說下去他就下不來臺了,只好轉移話題說,“範老弟,你就把你這老鼠,蛇收起來吧,自己留着用吧!野雞野鴨一樣留下一隻好了,我再給你一罈子酒,這樣,咱們就算是把今天的約定完成了。”說完之後取出一罈子酒放在桌子上面。
範海也不推辭,笑呵呵的把酒和蛇鼠收起來了,範海對今天的結果很滿意,也算是努力沒有白費。範海的目的已經達到,再留在此地覺得意義不大,站起身來端起酒碗,對着雲垂子說,“多謝前輩厚愛,今天我範海很感激能夠遇到寬宏大量的您,能夠幫晚輩達成一個心願,也讓我們家有了一個盼頭,晚輩能力有限,只好借這碗水酒,表達我的敬意,我幹了,您隨意。”說完也不等端起酒碗的雲垂子阻攔,直接一飲而盡。
雲垂子說,“範老弟,不需要這麼客氣,我們也是託你的福才能收到這麼多靈草用來煉藥,你的功勞不小,我們應該感謝你纔對,還有以後我們要合作的時間還很長,不需要這些繁文縟節,我也幹了。”說完,自己也跟着幹了。
範海有點欲言又止,一臉彆扭的說,“前輩,唉,謝謝您對我們家的幫助,不說了,今天天色不早了,不打攪您休息了,晚輩告辭了。”
說完之後轉身拉着已經不在吐的範光亮走了,範光亮邊走邊回頭說,“小河子師兄,明天我還在村口等你們。”
雲垂子三個站在堂屋門口,目送他們父子倆離開。見他們出了門,看不見了,雲垂子吩咐小河子把大門鎖上,等到他回來之後,雲垂子把他們兩個領進屋裡,把門關上,再各自找位置坐下。
小石頭看今天的師兄有點反常,平常沒有這麼小心翼翼,就問,“師兄,你們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變的這麼鬼鬼祟祟呢?”
雲垂子笑呵呵的說,“石頭,你就是不夠聰明,當然是有好事兒了。”
小石頭詫異的說,“有啥好事兒,需要這麼小心麼?”雲垂子笑眯眯的不說話,用眼神示意看小河子。
小石頭轉過臉來看小河子,直接小河子滿臉興奮,笑的跟桃花開似的。
小石頭問,“師兄,你今天這是吃了啥了這是,滿臉桃花開?有啥好事兒?”
小河子微笑着,也不言語,左手豎起食指對着小石頭晃了晃,讓他不要說話,用右手掐了個決,忽然間,桌子上中間突然冒出了一個小葫蘆,比剛纔範海拿走的那個要大一些。
小石頭愣住了,瞧了瞧小葫蘆,瞧了瞧小河子,又瞧了瞧雲垂子,愣了一會兒說,“這,難道,你們?”
雲垂子笑眯眯的說,“石頭啊,這都是你小河子師兄煉出來的,你應該恭喜他。”
小石頭轉頭看向小河子,小河子假裝正經的說,“呵呵,不值一提,哈哈哈,不值一提。”自己沒憋住開心的笑了。
小石頭反應過來,也爲小河子高興,平常沒說過恭維人的,現在笑嘻嘻的說,“恭喜師兄,賀喜師兄,師兄前程似錦,師兄又進一步,離築基指日可待~~~~”
反正這不要錢的便宜話,隨便說唄,屋子裡變的熱熱鬧鬧的,舉碗喝酒,暢快痛飲,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半夜了。
熱鬧夠了,小石頭問雲垂子,“師兄,今天是你們兩個商量好的麼?當着範海父子倆的面只拿出一粒丹藥,還讓他們感激涕零,真厲害!”
雲垂子聽完他這麼說,臉色立即變了,雲垂子訓斥的說,“石頭,你傻不傻,說話沒輕沒重的,要是再胡說八道揍你。這還用商量麼?範海他算是本地人,咱們算是外來的,你才認識他們幾天啊?要是他們給你耍心眼,把咱們的秘密抖落出來,哪有咱們的好日子過?”
小石頭說,“那範海不是跟你向鬼神發誓了麼?你還不相信他?”
雲垂子說,“發誓的話你能全信麼?你見過鬼神麼?這些東西看不見摸不着的全信了就傻了。就跟跟人打交道一樣,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不是他肚子的蛔蟲,你能知道他會想什麼?
就算他能夠守住秘密,你能保證他的兒子哪一天不會說出口?他家裡還有媳婦,他回去了難道不會告訴自己的媳婦?你知道女人最擅長幹什麼?最擅長的就是拉家常,串閒話,指不定哪一天就把咱們給賣了。要是讓人知道了咱們這個秘密,你說人家會不會找上門來 ,你受得了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