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電影學院的學生,接了外拍都是吃住在劇組裡,進進出出也習以爲常了。
倒是周沫瞪着大小眼盯着她直打轉。丫手裡還拿着今天的報紙,素問都看過了,娛樂頭條几乎條條都跟她有關。
“能耐了呵,難怪看不上楚導,原來釣着條大魚。”看丫那帶色的眼神,就知道她想歪了。
不過不光她一個人那樣想,估計看了那天直播的,都會猜她聶素問跟贊助商有一腿。
“不過這什麼陸少的,軟硬件可都比那楚導好太多了,正宗紅三代,房地產新貴,嘖嘖,要我,我也選這樣的。你這哪兒是被潛,我看就是花錢上夜店,也叫不着這麼正點的鴨吧?”
“咳……”素問岔氣了。
要讓陸錚知道周沫拿他跟鴨比,他會不會暴走?
這丫頭不寫文的時候,就泡在天涯貓撲上,思維都跟正常人脫節了。
用她的話說,自己現在就是拜倒在陸錚的西裝褲下了。
“沫沫,不是你想的那樣。”
“啊?”
“我跟他早就認識的,我愛他。”
“啊!”
周沫把報紙拿起來看看,又看了眼素問,一臉不可置信:“你……跟他?你說你什麼?”
“我愛他。”素問很堅定的又重複了一遍。
“快打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做夢。”
素問很徹底的貫徹了她的要求。
兩人扭在一塊鬧了一會後,周沫終於恢復正常:“行啊你,聶素問,現實版豪門灰姑娘啊,快給姐說說,你們倆是什麼套路,強取豪奪,還是日久生情?該不會是春風一度,奉子成婚吧!”
丫小說寫多了,這是後遺症。
“爲什麼愛他?”
“因爲他好。”
“要求可真夠低的,大老張也挺好的,怎沒見你去爬他的牀。”
“那不一樣,他只對我好。”
素問開始聊她和陸錚。
從三年前他飆車爲她交學費,到他奮不顧身在車禍中抱住她,然後是三年後步步爲營,將她牢牢鎖在手中
,那個冷漠話不多的男人,只會跟她沒完沒了的貧,那個陰沉不愛笑的男人,只會在她面前毫無顧忌的大笑,那個低調慣了的男人,卻爲了她,走上熒屏,走上媒體輿論的刀鋒。
周沫看着她,靜靜的聽她說完。
她們認識不到三年,卻在三年裡成爲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聶素問。
這樣幸福。
連她都要嫉妒了。
“你完了。”
是啊,素問也覺得自己完了。
完完全全的淪陷在這個男人的愛情裡。
說完,周沫又拎起報紙:“那這是怎麼回事?”
那上頭,刊登的正是她和薛紹峰“帽後接吻”的照片。
“舞臺效果唄,你懂的。”
“炒作?哪個傻冒公關,拿你跟薛紹峰放一起炒,這不給天王掉價嗎?”
好吧,心直口快的周沫真相了。
素問默默的麪條淚,她能說那是因爲自己唱破音,峰哥臨時幫自己補救嗎?
“不過你啥時候跟薛紹峰混這麼熟了,早知道讓你幫我要簽名了。”
晚上陸錚來學校接她,順便請一個寢室的周沫吃飯。
算是大學裡的老規矩吧,誰談了男朋友都得請室友搓一頓。
素問怕他搞得排場太大,嚇壞自己室友,早叮囑過叫他隨便一點。這點陸錚是完全聽她的,連吃飯的地兒也是周沫挑的,就在她們學校附近一家風評不錯的館子,就那消費水平,對她們來說也算奢侈的了。
陸錚把車停在校門口等她。
電影學院門口,常有豪車接送,並不稀奇。
周沫抱着打牙祭的心態跟素問一起從宿舍樓上下來,正好看到陸錚與他那輛騷包的寶藍色捷豹。
他今天穿得很休閒,亞麻真絲挽袖襯衣鬆落落的套在身上,淡藍色仔褲筆直,襯得他腿越發長,隨隨便便往那兒一靠,就是一道風景,真真是玉樹臨風。
素問有點得意,戳周沫的胳膊:“比你那鳳眼凌厲,邪魅一笑如何?”
周沫出的那幾本書,素問上廁所
無聊的時候都翻過,提到極品美男基本都是“鳳眼凌厲”“邪魅一笑”,頗有種批量生產的勢頭。
這會子遇上貨真價實的美男,還是自個兒家的,當然得溜出來炫耀炫耀。
周沫星星眼:“果然比極品……鴨,還極品……”
素問:“……”
周沫推薦的館子好是好,可一到飯點就排起了長龍,素問一看叫號都叫到上百號了,推推陸錚:“要麼我們換一家好了。”
陸錚莞爾:“沒關係,你的朋友喜歡這家,就這家吧。”
說完他走到一邊去打了個電話,素問聽他這麼說只好拿了號認命的等下去。
誰知過一會,大堂經理竟親自過來,在無數人憎惡的眼光下,將他們引進包廂雅座,態度簡直稱的上諂媚。
素問狐疑的擡頭看陸錚,他只是笑,擁着她坐下,叫來服務生點菜。
周沫笑得一臉詭異:“我現在也知道他的好了。”
……
天氣尚暖和,日暮時分,萬點金輝灑在陸家大院裡,給院子正中那顆古老的銀杏樹簪上片片金箔,樹下落了一地金黃的小扇子,彷彿整個院子裡都鋪着金黃色的地毯。
一輛低調的黑色奧迪停在院外,陸文漪踩着一地金黃,匆匆踏入院內。
“姨姨,我和三哥這麼多年感情了,你都看在眼裡的,他一直對我不冷不熱也就算了,今天還把那女人帶到我和我哥面前……”蕭媛說完,又抽了張紙巾擦擦眼淚。
陸文漪那是活成人精的人了,一聽蕭家那小丫頭來了,就知道又是來找老爺子告狀的了。
老爺子的肝癌,三年前那場發病,之後的手術也收效甚微,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了。
陸海博堅持不肯住進軍區療養院,所以家裡只好請了看護,私人醫生隨叫隨到。
她生怕蕭媛說起陸錚的事,又把老爺子氣得半夜裡睡不着,趕緊先趕過來,在樓下把她截住了。
她每天政務纏身都夠忙的了,還得管這些小年輕的情情愛愛,從心裡不耐煩,卻也無可奈何:“別哭了,來,喝杯茶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