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寧看着兩個孩子,沉吟了片刻,突然做出一個決定——
“我以後一定要讓我的孩子早戀!”
穆司爵疑惑的看着許佑寧:“你確定?”
“確定啊!”許佑寧語氣篤定,眸底滿是嚮往,“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不覺得這種感情很美好嗎?如果最後兩個孩子在一起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佳話。如果沒有在一起,他們也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穆司爵沉思了片刻,不知道想到什麼,“嗯”了聲,表示贊同。
“咦?”許佑寧詫異的看着穆司爵,“你同意嗎?”
她一直以爲,穆司爵會把孩子保護得很好,反對孩子早戀。
可是,他居然沒有意見?
事出有妖!
“我同意。”穆司爵風輕雲淡的說,“我連早戀對象都給他挑好了。”
“……”許佑寧愕然失聲,一臉“還有這種操作?”的表情看着穆司爵。
穆司爵淡淡定定的接着說:“如果是女孩,就和西遇早戀。如果是男孩,就把相宜娶回家。”
許佑寧明白了——穆司爵顯然是盯上陸家的兩個小傢伙了。
但是,她有話要說——
“西遇的話,問題不大,我覺得薄言會很樂意把他賣了。”許佑寧的聲音變得艱難,“但是,相宜肯定沒戲,一般人根本過不了薄言這一關。”
穆司爵挑了挑眉:“你覺得我是一般人?”
言下之意,他會給他們家的孩子助攻。
許佑寧怔住,一時無言以對。
除了蘇簡安之外,穆司爵應該是最瞭解陸薄言的人了。
有穆司爵這個親助攻,他們家小子搞定相宜的成功率會大很多。
可是,誰知道她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他們現在想這麼多,以後……可能會變成笑話啊。
許佑寧忍不住先笑了,摸了摸肚子,說:“我們還不知道這個小傢伙是男孩女孩呢,他要是聽到我們的對話,會不會嚇得不敢出來了?”
“不至於。”穆司爵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底氣,十分篤定的說,“我的兒子,不會這麼膽小。”
“兒子?”許佑寧半疑惑半好奇的看着穆司爵,“你怎麼知道一定是男孩子?”
“是男孩子,才能去追相宜。”穆司爵摸了摸許佑寧的肚子,警告裡面的小傢伙,“你最好按時出來,否則相宜被搶走了,你長大了別怪我。”
“……”
許佑寧這次徹底聽明白了。
重點根本不在她,也不是她肚子裡的小傢伙。
重點是相宜。
看來,穆司爵是真的很喜歡相宜。
不過也是,那麼可愛的小姑娘,誰能忍住不喜歡呢?
兩個人又在花園聊了一會兒,手牽着手上樓。
穆司爵洗澡的時候,許佑寧發現洗手液用完了,打開門想讓人去買一瓶回來。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立刻就有人迎過來,站得筆直端正,問道:“七嫂,你需要什麼?”
“我想……”許佑寧說着,突然愣住,不解的看着手下,“你們叫我什麼?七嫂?”
“沒錯,七嫂!”手下一本正經的說,“佑寧姐,你和七哥結婚了,我們總不能像其他人一樣叫你穆太太吧。‘七嫂’聽起來多親切,是吧?”
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但是,許佑寧還是提醒道:
“其實……你們也可以像以前那樣叫我。”
七嫂——她聽起來多少有些彆扭。
“不行!”手下果斷拒絕道,“‘佑寧姐’聽起來多沒創意啊!而且我們也不能一直叫你佑寧姐啊!”
稱呼這種事……還需要創意嗎?
許佑寧覺得,她可能是懷孕太久,跟不上這個時代的潮流了。
不過,一個稱呼而已,何必糾結那麼多?
許佑寧笑了笑,說:“你們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吧,你們高興就好!”
手下反應十分迅速,立刻說:“好的七嫂!”
許佑寧這纔想起正事,交代道:“麻煩你們去便利商店幫我買瓶洗手液。”
手下依然保持着剛纔的調調:“好的七嫂,我馬上就去!”
許佑寧無奈的笑了笑,說了聲“謝謝”,隨後關上房門回房間。
穆司爵剛好洗完澡出來,看見許佑寧一臉無奈又透着微甜的笑意,不由得問:“怎麼了?”
許佑寧指了指門外,脣角還抿着一抹淺笑:“他們突然開始叫我七嫂。”
穆司爵擦了擦頭髮,淡淡的說:“我知道。”
許佑寧愣了一下,懷疑的看着穆司爵:“不會是你讓他們這麼叫的吧?”
“不需要我提醒。”穆司爵挑了挑眉,語氣聽起來總有種欠揍的感覺,“我的手下,一般都很聰明。”
言下之意,懂得改口,是身爲穆司爵手下的基本素養。
但是,就算手下不改口,穆司爵總有一天也會暗示他們改口。
許佑寧徹底認清了事實,點點頭:“七嫂挺好聽的,我沒意見!”
就算有意見,她也不敢提了。
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撫好穆司爵,讓穆司爵保持一個好心情。
心情一好,穆司爵說不定就忘記剛纔在花園的事情了!
事實證明,許佑寧低估了穆司爵的記憶力。
穆司爵放下毛巾,一步一步靠近許佑寧,幽深的目光定在許佑寧身上:“佑寧,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許佑寧順着穆司爵的話裝傻,茫茫然問:“什麼事啊?”
“你忘了沒關係。”穆司爵勾了勾脣角,“我沒忘。”
許佑寧從穆司爵的眸底,看到一頭狼正在甦醒。
她不自覺地後退,穆司爵卻根本沒有放過她的打算,將她逼到牀邊。
許佑寧莫名地腿軟,跌坐到牀上,怯怯的看着穆司爵。
穆司爵的脣角噙着一抹淺笑,好整以暇的問:“怎麼樣,想起來了嗎?”
許佑寧覺得,這種時候,她逃避已經沒用了。
她只能和穆司爵談判了!
“我記起來了。”許佑寧的聲音有點發顫,“不過,你這樣……不好吧?你是不是……剋制一下啊?”
“佑寧,”穆司爵充滿磁性的聲音變得低啞,目光灼灼的看着許佑寧,“我已經很剋制了。”
“……”
許佑寧想起穆司爵以前的頻率,相對來說,穆司爵確實已經很剋制了。
但是,她現在是孕婦啊!
許佑寧還想力挽狂瀾,示意穆司爵冷靜,說:“你先不要衝動,我們先談談。”
穆司爵圈住許佑寧的腰:“我們還可以邊衝動邊談。”
“……”
靠,還有這種操作?
許佑寧第一次覺得,她對穆司爵佩服得五體投地。
明明是那麼單純的一句話,穆司爵瞬間就糅合得污力滿滿。
看來,這一“劫”,她是怎麼都逃不掉了。
既然這樣,她不如配合一下穆司爵。
許佑寧放棄了抵抗,看向穆司爵,微微張開脣,小鹿一般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充滿了一種讓人想狠狠欺負她的迷濛。
穆司爵最後那點自制力,瞬間土崩瓦解。
他低下頭,吻上許佑寧,舌尖直接越過她的牙關,汲取她最深的甜美。
“唔……”
許佑寧根本招架不住這樣的攻勢,下意識地抱住穆司爵,一邊迴應他的吻,一邊努力地呼吸。
只有這樣,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纔不至於將她淹沒。
穆司爵轉眼就不滿足於單純的親吻,一點一點地褪去許佑寧身上的衣物,很快地,兩個人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那麼滾燙,卻又那麼迷人。
穆司爵眷眷不捨的離開許佑寧的雙脣,炙熱的吻順着她修長的脖頸一路往下,最後停留在她最敏感的地方,用力地吮吸,留下一道又一道曖昧的紅色印記。
許佑寧感覺就像有無數雙溫柔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她跟着穆司爵的節奏,在一股波浪中沉浮,身體裡漸漸有什麼甦醒過來……
她想和穆司爵親密一點,再親密一點。
“司爵……”
她不自覺地叫出穆司爵的名字,纏在穆司爵身上的手也收得更緊。
穆司爵知道,許佑寧已經準備好了。
他滿意地揚了揚脣角,咬了咬許佑寧的耳朵,明知故問:“怎麼了?”
許佑寧當然知道穆司爵是故意的,眼角沁出一滴淚水,也不願意,只是用力地咬了咬穆司爵的肩膀。
她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咬得當然也不重,但還是留下了一排紅紅的牙印。
穆司爵避開許佑寧的小腹,曖昧的靠近她:“佑寧,我可能會比你用力很多。”
許佑寧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驀地被填滿。
穆司爵也許是怕傷到孩子,接下來的動作很溫柔,和以前那個強勢而又粗暴的她,簡直判如兩人。
許佑寧沉淪在穆司爵的溫柔下,漸漸什麼都忘了。
什麼康瑞城出獄了,什麼她的病危在旦夕,她統統不在乎了。
這一刻,她只感受得到穆司爵,她的世界裡也只有穆司爵。
登上巔峰的前一刻,許佑寧的手在穆司爵的背上抓出好幾道紅痕,一邊叫着穆司爵的名字:“司爵……司爵……”
“嗯?”穆司爵的聲音沙啞得像被什麼重重地碾壓過一樣,親了親許佑寧,“我在這兒。”
許佑寧微微睜開眼睛,看着穆司爵:“我愛你。”
穆司爵怔了一下,突然更加用力,恨不得把許佑寧揉進他的體內似的,在她耳邊說:“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