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一定!
至於什麼時候……陸西遇心裡有個大概的時間。
這個時間的最終決定權,在周森手上。
所以,他只能先這麼跟黃馥婭說。
黃馥婭看見這一句,就夠震撼了。
一瞬間,彷彿有一股力量,從這條消息裡迸發出來,擊中她的心臟。
她什麼都不用再問,陸西遇也不用再說什麼。
她堅信,他們一定會再見。
那一天,大概不需要她等太久。
“哎?!你們這個頭等艙,不是還有很多空位嗎?”段一衡的聲音傳過來,“我要升艙,你們爲什麼說沒有座位了?”
“先生,本次航班的頭等艙確實賣空了,只是乘客還沒有登機。”空乘攔住段一衡,“您的座位在後面,我帶您過去。”
“還沒登機?恐怖來不及了吧!”段一衡幸災樂禍地說,“我朋友就在頭等艙,那些人要是沒登機,我能不能……”
肯定是不能的。
讓他鑽了積分兌換VIP候機室的漏洞,陸西遇不可能還給他留下第二個漏洞。
黃馥婭懶得聽了,戴上耳機看電影。
她先飛回國,吃蛋糕!
然後,期待一件比吃蛋糕更美好的事情發生!
航班準時起飛,然後有人來找陸西遇,說:“那位段先生要求在飛機上升艙,機組人員拒絕了,他們不會讓他去打擾黃小姐的。”
“知道了,謝謝。”
陸西遇開着他的黑色奧迪,直接回公寓。
他回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所有人都在公寓。
這很難得,大家已經很多天沒有這麼早就回來休息了。
陸薄言和穆司爵坐在一起,正在討論着什麼,相宜和念念在客廳打遊戲,蘇一諾在看書。
看他們的樣子,陸西遇就知道今天所有事情都很順利。
“爸爸,穆叔叔,”陸西遇坐到他們對面的沙發上,“破解出來的資料有多少?周森留了什麼信息?”
“不急,我們一會兒給你看。”陸薄言意味深長地看着自家兒子,“你說今天有事,就是要去送黃小姐?”
“嗯。”陸西遇給自己倒了杯水,突然笑了,“爸爸,不用裝了,你明明很開心。”
陸薄言低笑出聲,“那我就直接問了,你對人家女孩子是什麼想法?”
陸西遇垂眸,長睫黑眸,顯得沉穩,“我還需要再想想,想好了會跟你們說的。”
陸薄言沉吟了片刻,“需不需要爸爸給你支招?”
陸西遇遲疑了許久,“爸爸,我覺得你應該相信我。”
穆念打着遊戲,還能分神解讀陸西遇的話,“陸叔叔,西遇這是瞧不上你們的陳年舊招呢!”
陸薄言倒是一點都不挫敗,拍拍兒子的肩膀,“好,我跟媽媽不插手,你自己看着辦。”
他都敢把公司的一些項目交給西遇決策了,感情方面,他更不擔心。
這些孩子不像他們,感情觀受到成長過程的影響。
而且,他們都正確引導過這些孩子。
這些小傢伙,一定都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感情。
“啊!”陸相宜突然叫了一聲,瞪了穆念一眼,“你就這麼把我弄死了!”
“你就是典型的人菜癮大,不許怪我!”穆念丟開手柄,“這個遊戲,一直以來都只有你哥哥打得過我。”
陸西遇慢條斯理地挽起衣袖,把手柄丟回給穆念,“我來跟你打。”
陸相宜立馬笑了,“穆念念,你完了!”
陸西遇從小就是護妹狂魔,他來了穆念一點都不意外,但今天陸西遇好像有點不一樣。
穆念猛地反應過來了,“西遇,黃小姐走了,你心情還能這麼好?你們在機場,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陸西遇表情酷酷的,“你打不打?”他就是不回答穆唸的問題。
家裡那麼多孩子,陸西遇和蘇一諾,毫無疑問是最有話語權的。
他們不同的地方在於,所有人都有點怕陸西遇,但不怕蘇一諾。
哪怕是相宜也知道,觸及到哥哥的底線,撒嬌也解決不了問題。
唯獨穆念,這個從小就被陸西遇護着的傢伙,一點都不怕西遇。
他也是最瞭解陸西遇的人。
比如此刻,只有他看得出來,陸西遇酷酷的面具下,藏着一絲笑意。
穆念也笑了,答非所問地說:“陸西遇,我用人格擔保,你跟黃小姐今天一定有事!”
蘇一諾合上書看向陸西遇,陸相宜也挪到哥哥身邊,問道:“哥哥,什麼事啊?你不告訴我,馥婭再說你耍流氓什麼的,我就不告訴你了!”
“什麼?”
所有人異口同聲,包括陸薄言和穆司爵。
兩個大人,都站起來了。
陸西遇眯了相宜一眼,對兩個大人說:“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陸薄言和穆司爵也覺得,最穩重的西遇,做不出欺負女孩子的事情。
他們對視一眼,又坐下了。
穆念悶着一聲笑,說:“你今天在機場,又對人家耍流氓了吧?”
陸西遇仍是那副酷酷的樣子,“你們不用知道。”
“你自己看看你的嘴角,”穆念指了指陸西遇的脣角,“還裝酷呢?你看你笑得多開心!”
“唔?好像真的是!”
陸相宜和蘇一諾一邊圍觀,一邊表示贊同穆唸的話。
穆司爵看着幾個孩子,笑了笑,突然問陸薄言:“這一幕,你是不是似曾相識?”
陸薄言何止是似曾相識?
他簡直跟兒子感同身受!
當初,他跟蘇簡安結婚後,沈越川和穆司爵幾個人,沒少這樣調侃他。
轉眼間,他們的孩子已經到了被朋友開涮的年齡了。
他的兒子,手段自然跟他如出一轍。
陸西遇跟穆念開了一局遊戲,接下來就在遊戲裡,把穆念狠狠收拾了一通。
陸相宜看得冷汗直流,總覺得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果斷溜去幫蘇一諾做飯了。
蘇一諾像他爸爸,一手好廚藝,做飯很好吃。
不過他很少下廚,除非是心情特別好的時候,又或者發生了值得慶祝的事。
唯一的例外,就是穆念纏着他做飯。
穆唸對心安的記憶淡了之後,他就決定了,以後這傢伙怎麼纏他都沒用!
他今天主動做飯,是因爲今天值得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