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相信,看着她滿臉的驚訝:“真的嗎?”
她突然想笑,嫁進來之前,她唯一想的是要如何對付秦家,而陸晨安,他們本來就該是相敬如賓的。
只是現在,其實,她也可以,嘗試一下的,不是嗎?
大概連秦芷茹都沒有想到,陸晨安,比她想象的還要好,其實,他也是個想要個人陪着的男人而已。
“你不介意嗎?”
她眉頭動了動:“介意什麼?”
“我是個瘸子啊。”
他看着她,那眼瞼下面的眼眸漆黑如夜,彷彿有什麼魔力一樣,引得她轉不開視線:“我從來就沒有介意過這個。”
“那麼,陸子傑說的那些呢?”
陸子傑說了什麼?
秦悅歆印象最深的大概就是陸子傑在罵陸晨安是個瘸子吧?
可是顯然,陸晨安根本就不是在講這個,她想了想,突然覺得臉開始有點燙,被他看着,那熱度不斷地上升。
她終於熬不住,轉開了視線:“我,我沒,沒,想——”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說自己其實沒關係的,這個有點虛僞,作爲一個女人,連最基本作爲女人的權力都享受不到,她怎麼能那麼風淡雲輕地說沒關係呢。
陸晨安動了動,推着輪椅轉了個方向,然後推着輪椅走。
秦悅歆以爲自己讓他難堪了,連忙起身過去拉着他的輪椅:“你去哪裡?”
他扭頭看了她一眼:“歆歆,陸子傑說錯了一件事情。”
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解地看着他:“哈?”
他背對着她,秦悅歆看不到他在幹什麼,只能看到他擡起手了,然後似乎在解什麼。
她皺了皺眉,鬆了手走上前看着他,才發現他在脫衣服。
她走上去的時候他已經將襯衫的扣子解開了三顆了,敞開一大片的胸肌,好看的人魚線一直延伸下去,最後收在那褲頭。
意識到自己看了什麼,秦悅歆連忙擡手捂了捂臉,手掌心的涼意都降不下臉上的熱度。
“你,你幹什麼?”
話落,他已經把上衣脫了,然後擡頭看着她,認真得讓她有些怔忪:“歆歆,我們做吧。”
“轟”
秦悅歆只覺得自己腦袋一片空白,愣了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這樣直白,卻又正經的話,卻讓她一時之間無地自容。
明明剛纔還不是這樣子的,他突然之間就說了這麼一句話,秦悅歆站在那兒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
他沒說話,擡着頭一直看着她,似乎非要等她一個回答。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卻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你,我,我們——”
“不願意嗎?”
他彎腰把衣服拿到了身上,伸手穿上,然後又一個一個鈕釦地穿上。
她就這樣怔怔地看着他,陸晨安什麼話都沒說,可是那一向上揚的眼尾此時此刻正耷拉着下垂,顯然心底並不好受。
他擡手已經將衣服穿好了,看着她笑了一下,只是脣角的笑容是無盡的諷刺:“你嘴上說不介意,其實你心裡面還是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