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怒氣燒心的蒙哥馬利也不禁被震懾住了。
他抑制不住的臣服,想也沒想,便把剛纔發覺的蘇安暖留下的字母指出,“這個安暖用口紅留的信號,該是叫我跟蹤她手機。”
誰知陸夜白只是涼涼的掠了眼,就霸氣的說,“不必,我知道那渾蛋的據點在哪裡,敢動我的人,也不怕本小爺將他家給一窩端了。”
“……”這牛吹的有些大了罷?蒙哥馬利還真不信他有這能耐。
蒙哥馬利雖說給他的氣概所壓,可腦袋還不會傻到分不清狀況,這陸康的身份他早就從蘇安暖口中知道了,就是他再怎樣牛也只是個小小職業總經理,想將人家集團給一窩端了,要泡女人也不帶這樣吹的。
因而,蒙哥馬利也沒想着指望他了,將車中隨時隨地帶的平板取出來,鏈接手機熱點以後,開始追着蘇安暖的手機信號。
只是他並不知道,跟前這人壓根就不是什麼的商城管理人陸康,而是身家千億的陸氏財團繼承人,陸夜白。
在京城,不要說個小小天成集團,就是商業地產巨頭蘇氏,他不爽照樣能讓蘇嘉禾這樣子的豪門子弟掉一塊肉。
自然,陸夜白自不會和他多解釋,徑直取出手機給陸文撥了電話,“蘇安暖給人天成那個混蛋給綁票了,估摸這會還沒到他們那破工廠,你立刻遣人給我在路上包抄攔擋。記住,如果蘇小姐少了一根髮絲,我爲你是問。”
破工廠?呵……人家那是幾千公頃地的大工廠!!怎到他口中就成了破工廠?蒙哥馬利聽的火冒三丈,這人太會吹,他自覺比不過。
“天成?爺,你們怎麼惹了徐坤那個龜孫子啦?”陸文一時摸不着腦筋,自然想將狀況現弄清楚。
陸夜白寒冽的喝止,“少給我廢話,先救人,確信位置立刻告知我。”
正巧此時,他話還沒講完,急火火趕來的查斯頓才下車,一見他,忽然的怒氣攻心,毫不猶疑就衝上來,衝着還沒掛電話的他帥臉上就是一拳。
“混蛋,是不是你將安暖丟在這一種鬼地方的?”
陸夜白猝不及防,手機直接揍的飛出去,啪的五馬分屍了。
而他本人也是給這用了十成功夫的一拳揍的一個趔趄,退了幾步,才堪堪站穩。
他一摸火燙燙的右臉,脣角已冒出了一絲血漬。
“是你?”陸夜白勃然大怒,眼睛微狹,犀利如狼一般盯着查斯頓。
下一秒,他敏捷的衝過去,長腿飛踢,一蹬,動作乾脆利索的朝查斯頓腹部就是一腳。
“濮。”查斯頓一聲低吟,摔倒了地下,可好快他就爬起,緊隨着再一回翻身撲上,對陸夜白霹頭蓋臉的又是一拳。
隨即,二人擰成一團近身肉搏。
“你們幹嘛?”正在心急如焚地跟蹤蘇安暖位置的蒙哥馬利見倆大男人居然在這時打的我活你死的,瞬間氣的七孔生煙,徑直橫在他們中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時間幹架?萬一安暖真受傷了怎麼辦?”
此刻,二人身上都掛了彩,雖說這時還是如狼似虎地盯着對方,可卻沒再動手,到底二人心中都清楚,如今救出蘇安暖纔是最關鍵的事。
所謂的情敵相見,格外眼紅,這事一點不假。
蒙哥馬利無可奈何的一聳肩膀,埋首下去繼續搜索蘇安暖的手機信號。
陸夜白雖說拳腳工夫不差,可估摸絕少跟人動手,自不如混跡社會的查斯頓老練,此刻的他已被揍的帥臉有些腫,脣角還在滴着血。
可查斯頓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他傷在身上,外表倒是瞧不出什麼。
“找到沒?”查斯頓忍耐住身上的傷疼,憂心忡忡的催促。
蒙哥馬利眉心緊鎖,“快了。可這裡信號不大好,還要等一會。”
此時的陸夜白揀起自己被摔破的手機,從裡邊取出個芯片,而後傲慢的盯着查斯頓,毋庸置疑命令的說,“將你手機給我。”
“憑什麼給你。”查斯頓呲之以鼻。
陸夜白戟指怒目,“就憑你他孃的將我手機給摔壞了。”
“你他娘再說一遍。”查斯頓也不是示弱,兩方劍撥弩張的,眼見又要幹起,蒙哥馬利心有餘悸,趕緊擋在二人中間當和事佬兒。
“幹嘛?話不投機就打,如今幹架可以找到安暖,我他媽隨意你們打個我活你死,我也不管了。”
說着,蒙哥馬利把自己的手機丟過去,“我的先給你,趕快問一問你的人有沒訊息。”
剛纔陸夜白打電話時,蒙哥馬利是聽見的,雖說他覺的這人不大靠譜,可,多個人幫忙多條道。
這一種時候,陸夜白也不跟他廢話,插入芯片以後,他立刻聯繫了陸文。
還沒張口,陸文便急火火的嚷起,”爺,怎回事兒,你電話怎麼打不通?”
“不要廢話,狀況怎樣啦?”陸夜白急急的問,可這一張口講話,就扯的脣角的傷裂開了,疼的他直咬牙。
“目標瞄定,就在天成東郊的化工廠,劫持蘇小姐的是一部黑色金盃車,非常快就到目的地了。只是少爺安心,我已查出接單的是地頭龍的人,也聯繫他叫他立刻終止這宗買賣,並保護好蘇小姐。”
正事上,陸文向來不敢馬虎,秉承嚴穆高效的辦事效率,無人比他這貼身秘書更完美。
陸夜白麪色陰鷙,口氣更比往常要冰涼,“非常好,我如今就趕過去。告訴地頭龍,蘇安暖要是少了一根髮絲,我不僅砸了他場子,還要他的命。”
叩電話,陸夜白狂妄地盯着查斯頓,“人,我找到了,你們不須要白費工夫。”
“在哪裡?”蒙哥馬利面色一喜,慌忙問。
可,陸夜白卻只是挑釁的瞧了查斯頓一眼,也不講話,徑直上車,揚長而去。
查斯頓氣的一腳踢到了自己的車中。
即使蒙哥馬利也苦悶的直搖頭,只是他沒再張口,繼續埋首搜索位置。想來方纔是他小瞧了那男的了,因此,爲安暖,他們也不可以輸的太遜。
果真,須臾以後,他激動地跳起來,“查斯頓,確信了,在東郊。”
“上車,我們走。”此刻的查斯頓腳底下已堆滿了菸蒂,聽了蒙哥馬利,他陰沉的帥臉終究有了些神采,踩滅了最終一支菸蒂,他慌忙跳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