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殘酷無情,乃至變態的蘇家,她真的身心疲累,纔回來幾日,幾番較量,要是嬌弱些,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只是,屬於她自個兒的東西,她必得拿到手。
期盼這事早些結束,她可以順利的離開。
至於這個神秘人陸大少,她是一點興趣都沒。
陸文從蘇家返回,徑直去辦公室向陸夜白彙報。
“爺,你交待的事,全都辦好啦,只是……”陸文心中有事兒,也沒心情拐彎抹角。
他見着蘇安暖那一幅狼狽不堪的模樣,不要說少爺了,即使一個陌生人盯着都會心痛。
這樣一個小小的丫頭家,得被欺負成什麼模樣呀?幸虧少爺那時沒在場,否則估摸得出人命呀。
可這事他可不敢隱瞞,要是被少爺發覺,那他不的掉一層皮。
“不過什麼?”陸夜白從電腦熒幕上擡頭,沉沉地盯着他。
“我看安暖小姐在蘇家過的並不好,你送她回去纔多長時間的工夫,我後腳就到了,可是我瞧她臉上有傷,頭髮也亂哄哄的,好像才和人打了一架……”
“嘭”的一聲,陸夜白忿怒的拍了桌而起,帥臉已是怒不可遏。
對少爺的怒氣,他是意料當中的,因此他早早就躲的遠遠的了,呵……
只是,他半分不隱瞞,將心中的推測說出,“並且,那時蘇國父子都在場,噢,那個蘇家二小姐也掛彩,臉上腫的像個豬頭一般,瞅着像是倆女人幹架,至於別人有沒幫腔,就不明白了。”
陸夜白微狹的眼睛深幽如墨,隱約帶煞氣,陸文最知道他的性子,這時明顯是懊惱至極。
敢動他的女人,到如今爲止,他自己還不捨的碰一下的,那一些人還真是沒死過。
那個蘇嘉玲,他記的,一個胸大無腦卻手腕陰鷙的女人,貌似上回蘇安暖身上的燙傷,也是她整的。
陸文一想,又加了句,“對了,我聽安暖小姐的話中的意思,昨日的綁票案,好像也跟她那倆弟弟妹妹關於。”
“既然這女人這樣愛玩陰的,那你找幾個男人去給她嚐嚐,順帶留着證據,瞧她以後還敢不敢瞎撲騰。”陸夜白一抿嘴巴,殘酷的道。
那個“她”,不言而喻。
陸文一點不意外,若天成那單真的跟她關於,他反倒覺的這樣子的懲處輕了。蘇安暖既然被少爺認準了,那就是他陸家大房的人了,外人要是敢碰她一根汗毛,不要說爺,就是他陸文也決不輕饒。
即使陸夜白此刻沒吩咐,他也不會放任不管的。
“至於那個蘇什麼?先找人盯着他,瞧他有什麼動作,隨時隨的向我彙報。”
陸文心領神會,“安心爺,這我已安排人去辦了,還有徐家那裡,也有人盯着了。並且惡勢力那裡我也打過招呼了,誰要敢接他們的活兒,我便端了他們的窩。”
至於蘇國那裡,如今爲巴結他們,怕是恨不能將蘇安暖放起來供着,倒是不足爲患了。
“恩。”陸夜白沉沉的應了聲,而後瞧了下表,輕喃,“6點”,緊隨着擡眼問陸文,“今天還有什麼緊急的事兒?”
“有,8點有個紐約的視頻會議,事關曼哈頓項目的成敗,爺你必得親自主持。”陸文又怎不知道他那點小心眼兒,怕是這次恨不能飛到佳人身旁去了
不可以,他必得嚴苛制止這一種“徇私枉法”的不好風氣。
看陸夜白不耐心煩的蹙了蹙眉,他一直腰板,義正言辭的提示,”爺,你不可以有了美人,耽誤了江山呀!要是老爺知道,怕是……”
只怕日子不好過,呵!要知道,他家爺想娶老婆,還要仰仗那名爸爸大人。
“我又沒講不參與,你囉嗦什麼?出去。”陸夜白氣急敗壞的喝了聲。
陸文見目的達到,心裡那是無比的嘚瑟,可臉上卻也不敢狂妄,免的真惹炸毛了小惡魔,日子不好過,呵,想笑也要趕快退出才笑。
陸夜白此刻坐電腦前,瞅着熒幕上的財務報表,卻怎麼全都瞧不進去,也不知道她怎樣了。
雖說知道蘇安暖此刻不會有什麼事兒,可一想到她那一張故裝頑強卻脆弱的小臉蛋兒,他就無法安靜下來。
只恨不的很快見着她。
只是紐約這個曼哈頓項目的確重要,是打開紐約市場的重要,不容有失。
因此他強逼自己先忍一忍。
這一忍,便忍到了晚間10點。
雖然是視頻會議,可是所有人隔網絡都可以感到大老總的心情異常陰鬱,害的他們全都膽戰心驚的,生怕一不留神說錯了話,給罵的狗血淋頭。
只是幸虧,會議進行的非常順利,他們的方案做的還算完美,預算及安排都在預期,計劃一敲定,所有人全都鬆了口氣。
陸夜白不耐心煩的扯開了領帶,顧不上換一身休閒裝,慌忙忙地便出了門,上了專屬電梯間。
……
而此刻的蘇安暖沉沉的睡了下午,才醒過來,傷的疼好像減輕了一些,可臉上卻血腫的厲害。
她一照鏡子,幸好,不會太難看。
耳朵上的血漬已被處置,傷並不深,估摸過幾日便好了。
可能是不舒適,她晚間沒吃什麼玩意兒,此刻也不覺的餓,也沒食慾。
忽然想到她的手機昨天丟了,還沒給蒙哥馬利和查斯頓表明一下狀況,雖說“陸康”的人已幫她講過了,可他們找不到她,估摸還是會擔憂的。
想起這,她只可以下樓去用家庭座機了,孰料才下樓,就和倉促上來的僕從撞了個正着,”暖小姐,有你的電話。”
她的電話?蘇安暖困惑了,莫非是蒙哥馬利也或查斯頓找不到她,徑直打到蘇家來啦?還真是心有靈犀。
“喂。”蘇安暖興趣倉促的接過話筒,便聽見一個低醇熟稔的音色,“是我。”
意識到是他,蘇安暖心跳慢了一拍,不知激動還是怕,她羞惱的瞧了瞧周邊,確信巨大的客廳並無一人,她才小聲問,“你怎麼打電話來啦?”
“出來,我在門邊。”陸夜白不想跟她在電話中廢話,他只想很快見着她。
“呀?如今?不大好吧……”蘇安暖一呆,本能的一摸血腫的臉頰,猶疑的想回絕。
她如今這樣,怎麼見人?特別是他。
“立馬很快,5分鐘內見不到人,我便進去,你自己選擇。”陸夜白不耐心煩的低喝一聲,徑直叩電話。
真是跋扈的叫人汗顏。
蘇安暖雖說懊惱,可是她的心卻莫明其妙的感到甜美。
實在怕他會不顧所有的闖入,也不敢耽誤,對鏡子收拾一下頭髮,確信秀髮蓋住了受傷的耳朵,穿睡袍和拖鞋就跑出。
一出大門,果真便看見他的車在背光處停着,黑黝黝的像個大怪獸,好像正張牙舞爪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