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暖頭痛地撫了撫額,這事她只可以佯裝不知道,況且本來就不是她作的。
可面對徐娜娜這張臉,她也不禁有些惡寒,對這一種愛臉面又愛美的女人而言,還真是個戳心窩的教訓。
蘇安暖嘲笑,“蘇太太,我看你是得了妄想症了罷,我今天一天都沒出門,你的女兒和侄子可以作證,還有秋姑、弛昊等人也瞧的一清二楚,再不濟陸大少的大廚今天還來給我作飯呢,你不如去問一問他們我是不是有這等工夫去美容會所整你?”
“抵賴,除開你還有誰會擔憂我手機上有你跟野漢子親親我我的相片?”徐娜娜發狂的喝訴,乃至不惜所有的向蘇安暖撲來。
蘇安暖本可以避開的,可她忽然靈機一動,只是一側身護着腹部,任憑她兩手掐住了脖頸。
本以爲徐娜娜這麼五指不粘陽春水的貴夫人沒啥力度,想不到她發瘋起來還真是蠻嚇人的,盡然有所戒備,蘇安暖還是覺的喘不上氣,雪白的脖頸上已出現了一道勒痕。
只是,這就是她要的效果,否則她一會沒借口去醫院了。
這是因爲,要是冒然去醫院作檢查,不免會引起旁人的疑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當心爲好。
既然徐娜娜要對她動手,那她不如順水推舟,只需保證不真的傷到自己,便借她手,存心叫自己受點輕傷,順就有藉口讓蘇國整治一下家風,也未嘗不可。
可邊上的徐勝寧面色卻是一變,可他跑來阻礙已不及,只能在邊上勸,“姑媽,你鎮定點。”
可是,徐娜娜壓根沒理會他,咬碎銀牙的加重了力度,那修剪的尖細靚麗的指甲蓋眼看就要插入蘇安暖的脖頸中。
“咳咳……你放開手。”蘇安暖想不到她居然還真是想置她於死的,瞬間掐準契機,快速舉起手上的撣子,使勁的打到徐娜娜的胳膊上,痛的她趕緊放開手,蘇安暖才得以鬆一口氣。
可呼吸順暢的她,也着實忍無可忍,瞅着依然囂張失控的徐娜娜,怒喝,“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蘇太太,相片你答應過我要刪的,如今又是什麼意思,說話不算數、言而無信,你沒給我解釋,現在倒好在外邊碰着鬼了,反倒怪到我的身上?”
“不是你還有誰,還有誰?打從你回了蘇家,便搞的大家雞犬不寧,你這個賤貨,掃將星……”徐娜娜一擊不裡,狂怒不已,發瘋一樣掃掉了桌子上所有的水杯擺件,徑直往蘇安暖身上招呼,即使蘇嘉玲也給嚇的驚魂失色。
徐勝寧本能的擡手,把蘇安暖護到了背後,堪堪躲過了那飛潑過來的碎片。
這一英雄救美的手段,實在用的恰到好處,弛昊在院子外瞧的一清二楚,保證蘇安暖安全無憂以後,他又頗有興趣的拿手機擦擦的拍了幾張。
弛昊惡劣的一搖頭,呵……爺知道,可又要內傷了。
秋姑等人衝上來阻礙,卻無從下手,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子的癲狂的徐娜娜,也不知受了多大的刺激,好像喪失理性了。因此她趕緊叫人打電話給趙斯,告知老爺。
直至徐娜娜身旁再無東西可砸,蘇安暖才忿怒的把手中的撣子摔到她的跟前,那本是明澈透亮的眼睛這時滿是煞氣,涼涼地告誡,“蘇太太,你夠了,打小到大,打罵欺辱,現在陷害,綁票,謀殺,誣陷,壓制,要挾……爲利益不擇手腕,恨不能把我除之然後快,你們細細數數,還有什麼手段沒使出來用在我身上的?你們真當我好欺負麼?”
誰也沒留意,聽着這些話的徐勝寧望向她的眼神,閃動過一縷憐憫。
“呵,一個賤貨生的孽種,給我們搞死那也是你的福份,你還有臉申訴,誰給你的膽量。”徐娜娜氣的臉上的疹子越來越的明白嚇人,她再一回不顧所有的衝上來,舉手便往蘇安暖臉上招呼。
福份?呵!他們這一些人還真當自己是觀音菩薩啦?
蘇安暖早有戒備,正要閃身避開的與此同時給她一個教訓的,想不到忍無可忍的徐勝寧已快速向前,把蘇安暖擋在背後,頎長的胳膊深處捉住了徐娜娜的暴怒的毒手,“住手。”
“徐勝寧你什麼意思,吃裡剝外?”徐娜娜怒氣沖天,可徐勝寧攫着她胳膊的力度卻分毫沒放輕鬆,任她怎麼奮力掙扎都掙開不開。
徐勝寧落到的掠了她一眼,而後把她的手丟開,“姑媽,瞧瞧你如今這個模樣,跟一個井市潑婦有什麼分別?”
被自己的侄子這樣一哽,徐娜娜越來越的面無可憎,滿是紅疹的臉此刻已腫的瞧不到眼,可依然可以看見她眼中發出的毒,“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姑媽就不要多管閒事兒,這是我們蘇家的家事兒,今天我不將蘇安暖這個賤貨給搞死,我不姓徐。”
“誰給你這個膽量?”便在此時,蘇國回來了,他爆跳如雷的怒喝,在這繚亂不堪的廳內如同一聲雷響,大傢俱是一寒,膽戰心驚的往門邊瞧去。
任誰也想不到他居然這樣神速的從公司趕回,也或秋姑打電話告知他時,他已在路上了。
“呀!”徐娜娜一見是他,瞬間像見鬼一樣捂住自己臉,慌張失措的叫起,“你不要過來,不要,不要……”
她邊吼叫邊向邊角縮去,叫着叫着居然唔唔的咽嗚起。
呵!聽着還真是委曲極了,適才發瘋死的要蘇安暖的命,現在一見蘇國就這樣假惺惺,全是給誰看呀?
即使徐勝寧也有些輕蔑了。
看起來即使沒了感情,可面對自家男人,徐娜娜還是底氣不足的,特別是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任何一個女人全都不想要自己愛恨交加的男人看見自己狼狽不堪的一面。
“自作虐,不可活。”蘇國陰雲密佈的臉一抽,連睬都沒睬她一眼,就疾言厲色地怒喝,“秋姑趕快將客廳收拾乾淨,好端端一個家搞的烏煙障氣,成何體統?”
雖說蘇國喝訴的是僕從,可誰全都知道這話是明白白的打在徐娜娜的臉上,並且是當徐家大爺的面。
適才還愣若木雞的僕從們一聽不敢耽誤,喁喁諾諾的趕緊收拾起。
轉而,蘇國便對沉靜臉瞧不出情緒的徐勝寧,外表還算客氣的下了趕客令,“勝寧,要你見笑了,所謂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要是什麼要緊事兒,那你先回去,下回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