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與陶業舒爭執的聲音很大,村委會裡的人大多被吸引了過來,楚江月也算完成了召集衆人的任務。
“你們這幫懦夫!昨晚躲在一邊瑟瑟發抖,不敢出門。今天怎麼拽起來了?”朱颺戇這貨睡到現在,還是被爭吵聲吵醒的。他此時一手揉着光頭,一手抓着一根啃了一半的玉米棒子。
陶業舒見楚江月來了幫手,頓時氣勢一滯。楚江月離開的時候是5級,此時已經是6級了,再加上一個朱颺戇,他們三人合力未必打得過人家兩個。
不過,等看清朱颺戇的狀態,陶業舒瞬間又拽了起來。原來,朱颺戇這貨12小時的英雄復活時間還差十幾分鍾,他現在就一個2血普通人。
陶業舒雖然不知道朱颺戇爲什麼會變成普通人,但他知道現在他們三人穩吃楚江月。陶業舒擡腳就踹在朱颺戇肚子上,一臉獰笑地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老子面前瞎BB!”
“你!”楚江月恨不得一冰刃呼他臉上,但考慮到對方人多,只能生生收住,憋得滿臉通紅。同時,暗恨朱颺戇個蠢貨,實力沒恢復就出來賣。
項寧軒一把扶住朱颺戇,又擡手防止楚江月衝動。
“我是市委全權特派員,項寧軒!現在,我宣佈三河村由市委接管,從現在起實行軍管。所有人員必須按軍令行事,違者軍法從事!”說着,項寧軒雙眼緊盯陶業舒,森然道:“勿謂言之不預也。”
項寧軒這是先把大義名分抓在手上。他是末日後纔來到三河村的,認識他的倖存者不多。要想說話管用,首先要有名分,其次則是立威。陶業舒就是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陶業舒被盯得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但隨即反應過來,不由有些惱羞成怒。不過,項寧軒身邊的那個獸人劍聖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項寧軒自我介紹後,就能被看到對方的基本信息,這一看陶業舒差點嚇尿。“我的媽呀!18級!RMB玩家也沒這麼誇張啊!”
“老大,他是爐石英雄。”身後的小弟提醒道。網吧裡原來也有人獲得了爐石英雄職業,不過,後來被骨甲喪屍幹掉了。因此,他們也知道爐石的等級體系不一樣。
陶業舒一拍腦門,暗罵自己糊塗,居然忘了這一茬,差點出醜。
其實,陶業舒的醜態大家都看在眼裡,除了他的兩個鐵桿小弟,其他人都不自覺地遠離了他。
更何況,項寧軒還是什麼市委全權特派員,大家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官,但總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別看平時網上一堆鍵盤俠覺得國家這不好,那不好,還有一堆貪官污吏。真要到了危難時刻,如果有官員以國家大義名分站出來,大部分人就會自覺向他靠攏。
項寧軒這個榮錚封的所謂市委全權特派員,就一張手寫的任命書,要是在末日前,誰會甩他?說不定被人當做冒充公職人員的騙子,扭送公安機關呢!
但是,在末日後人心惶惶之時,就這麼個名號,卻莫名給人一種安全感。人們根本沒看他的任命書,就選擇性地相信了。
項寧軒環視一週,見絕大部分人已經接受了他這個市委全權特派員的身份。這才道:“現在,誰還有意見?”
陶業舒一看不妙,這要是默認了,那對方就掌握生殺予奪的大權了,這不能忍啊!“你,你怎麼證明自己是那什麼市委全權特派員?”
項寧軒這才掏出榮錚手寫的任命書,道:“這是市委組織部簽發的任命書。”項寧軒揚了揚任命書,卻沒遞給陶業舒,而是轉手交給楚江月,由她轉給其他人看。
這份任命書用標準的官方語言書寫,行文格式嚴謹,唯一的問題是印章,上面印的只是榮錚的私人印章。但村裡這幫人,也沒人搞得懂這裡面的道道。看過的人都紛紛點頭,說這份任命書沒問題。
任命書轉了一圈回到項寧軒手裡,大家都很默契地沒有給陶業舒。
“如果沒問題,那麼我現在宣佈:三河村正式實行軍管。所有人全部編入市委直屬縱隊三河分隊。”
“現任命,楚江月爲市委直屬縱隊三河分隊隊長。總管三河村所有軍政事物。”
楚江月一臉愕然,忙道:“我?我不行啦!”
“現在情況特殊,你是所有人中等級最高的,希望你擔起責任來。而且,將來你如果找到有人能替代你,只要報市委批准就行了。”
“那你呢?”
“我是市委全權特派員啊!這一片都歸我管,你不會讓我只管這一個村子吧?”
楚江月無奈地點了點頭,這兒實在沒有其他人能勝任這個分隊長了。總不能讓陶業舒來當吧。至於朱颺戇,呵呵,還是不考慮他了。
“不行,我有意見!憑什麼她一個女人能當官?”陶業舒硬着頭皮反對道。
“我國憲法沒有禁止女性當官吧!你這是性別歧視!”
倖存者中的女人也都齊聲怒斥陶業舒。
“不是,我是……”陶業舒的辯解很快淹沒在一堆女人的口水中。
“不服是吧!”項寧軒幫他把話說了出來,“不服單挑啊!”
“……”陶業舒一個4級近戰,單挑對上運動員出身的6級冰法,哪裡打得過?難道就這樣認輸?情急之下,陶業舒急中生智,大吼道:“我要跟你單挑!是單挑,不準帶手下。”陶業舒指了指面目猙獰的獸人劍聖薩穆羅。
在他想來,項寧軒這樣的爐石英雄相當於召喚師,召喚一堆強力隨從自然能大殺四方。但不用隨從來單挑,能有什麼戰鬥力?只要他不敢出戰,自己可以順坡下驢,保住面子了。
“你準備好了嗎?”項寧軒正要拿陶業舒立威呢,他自己就湊了上來。這傢伙外忍內殘,對喪屍慫成狗,對其他人卻趾高氣揚,拽得不行,留着他就是個禍害。
陶業舒要是真認慫了,項寧軒還沒借口收拾他。他還得去聯繫駐軍,準備下午就走,到時候就只能留給楚江月去處理。
“好,好了。”
陶業舒剛說完,就聽“啪”的一聲,項寧軒的骨甲盾牌已經呼他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