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莉拉很滿意伊斯塔的表現,這傢伙不僅實力不弱,腦子也挺好使的。
因此,她拍拍伊斯塔的後背,道:“起來吧。對了,你叫什麼?”
“伊斯塔!我的主人。”
瓦莉拉點了點頭,又揮手讓幾個白大褂取來一個閃爍着銀白色光澤的金屬密封箱子,上面還有淡藍色的魔法符文。
在白大褂的操作下,密封箱子“嗤”的一聲打開來,冒出一陣白色的寒氣。箱子裡是一排排透明管子裝着的淡綠色液體。
伊斯塔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麼,但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瓦莉拉指了指箱子道:“這是我們科學家研製的基因藥劑,知道什麼是基因嗎?”
衆黑暗精靈齊齊搖頭。
瓦莉拉一臉鄙視地看着他們,搖頭道:“所謂的基因就是含有遺傳功能的核酸片段,明白了嗎?”
衆黑暗精靈依然一臉懵逼地搖頭。
“哎,你們……算了算了,跟你們說了你們也聽不懂。”瓦莉拉甩甩手,道,“你們只要記住,只要注射了這種基因藥劑,每隔半年就必須注射一次抑制藥劑。否則就會基因崩潰而死。知道什麼是基因崩潰嗎?嗯,你們只要試試半年不注射抑制藥劑就行了。”
“現在,所有效忠於我的人,都必須注射這種基因藥劑。”
“你們應該感到榮幸,這些藥劑可不便宜。因爲你們比較重要才需要注射,一般人根本沒資格!當然,注射之後,你們就不用帶着手銬腳鐐了。誰先來?”
沒說的,伊斯塔第一個上前要求注射。雖然之前被注射過解毒劑,但那時候她身受重傷,也沒注意怎麼注射的。
這回她終於看到了,一根非常細的金屬針頭,裡面居然是中空的,尖端鋒利無比。她雖然不是鐵匠,但也知道這樣的中空針製作起來需要非常高端的技術。
針紮在靜脈上,有一點疼,隨後,那種淡綠色的液體就被推入了伊斯塔的血管。一陣冰涼的感覺順着血管往手臂上方蔓延,然後漸漸消失。
這就是基因藥劑的效果嗎?伊斯塔沒感到什麼變化,反正她也不打算背叛,只要乖乖地幫主人做事,每半年注射一次抑制藥劑就行了。
注射完之後,她的手銬腳鐐就被解了下來,身體頓時一鬆。
其他人也沒有哪個不識時務的白癡會拒絕注射基因藥劑。很快這一百多人就已經注射完畢,那些白大褂便收拾東西離開了。
瓦莉拉指揮着這羣人回到格魯塞斯。在內城的貴族區,他們匯合了那一千名獻給項寧軒的少女。
黑暗精靈總共才一萬多人,這一千名少女真的是把適齡的女孩全獻了出來。
同時,黑暗精靈的主力幾乎傷亡殆盡,瓦莉拉懶得再去徵召軍隊,直接就把這些人接收了。只是項寧軒事先挑走了三百人。瓦莉拉只能又補充了三百名少年,湊夠一千新兵,組建了新的卓爾團。
女兵雖多,但在黑暗精靈中很正常,因爲母系社會女性的平均戰力比男性更強。
伊斯塔等倖存下來的老兵則作爲軍官兼教官,開始訓練這支部隊。
由於瓦莉拉自己並不善於帶兵,她打算把新兵訓練工作交給了伊斯塔。伊斯塔好歹當過內城守將,領兵訓練的能力綽綽有餘。
第二天,瓦莉拉就帶着伊斯塔面見了項寧軒,地點就在中央石柱的頂端。那裡的蘿絲神殿已經被拆除,工程兵部隊將其改造成了項寧軒的臨時居所。
還別說,站在這個城市的制高點向下俯瞰整座城市,真有點俯視蒼生的感覺。
在伊斯塔想象中,這座新的宮殿應該是主人的主人的後宮。他應該喝着美酒與那三百名少女縱情享樂。這次叫她上去也許還會寵幸她。
她暗暗提醒自己道:“一定要抓住機會,若是能懷上主人的主人的子嗣,就發達了!”
只是,實際情況與她的想象偏差比較大。三百名少女確實在中央石柱頂端的宮殿裡,只是他們全都在接受嚴苛的訓練。
有專注冥想的法系訓練,也有近身格鬥的刺客訓練。所有人都被操練得疲憊不堪,但在教官的鞭子下不得不咬牙堅持。
瓦莉拉和伊斯塔並沒有立刻見到項寧軒,因爲門前還有幾個矮壯結實,滿臉大鬍子編成辮子的矮人。
伊斯塔知道,在地下世界另一邊,還有一支矮人部族,大約五六千人口。他們憑藉着堅固的要塞,抵禦了格魯塞斯多次進攻。
等了二十多分鐘,項寧軒才陪着一名身着長袍(嗯,對矮人來說是長袍)的矮人走了出來,道:“請代我問候你們的領主,我們的商隊會在十天之內前往你們的領地交易。貴使可以先去我們的城市,挑選你們需要的東西。所有花費可以先記在賬上,到時候用礦石抵扣。”
那名矮人使者不甘心地詢問道:“你們真的不要武器裝備嗎?矮人出品,必是精品,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項寧軒禮貌地搖頭道:“不,我們會自己製造合適自己的武器裝備。合適纔是做重要的,不是嗎?”
賣礦石的利潤怎麼能跟賣成品武器比?只是別人堅持只要礦石,矮人使者也沒辦法,只能道:“好吧。我得先派個人回去通知領主大人準備足夠的礦石。”
送走了矮人,瓦莉拉不客氣地進了項寧軒的辦公室。等門關上,她就毫無形象地往沙發上來了個葛優躺。然後摘下臉上的黑色面具,死亡暗影的能量全部匯聚到面具上,最後,面具變成了一張橙色卡牌。
而瓦莉拉也恢復成金髮單馬尾,皮膚白皙的血精靈樣子。
這還是伊斯塔第一次見到瓦莉拉的真面目,雖然震驚,但遠遠比不上對她態度的驚訝。這可是你的主人啊!怎麼能這麼隨便?
項寧軒也抱怨道:“這還有外人呢,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不行!”瓦莉拉翻了翻櫃子,一點零食都沒找到,只能失望地搖了搖頭道,“你不是要回去了嗎?這個地方馬上就要歸我了。再說,伊斯塔也不是外人。”
“你就是伊斯塔,那個內城守將?”項寧軒轉過頭來,雙目神光如電,一股直投靈魂的威壓撲面而來。那種如同天神一樣的威壓逼得伊斯塔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差點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想起瓦莉拉說的,主人的主人不喜歡動不動就下跪。她咬牙堅持,同時昂首挺胸,敬了個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