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寧軒驀然回首，只見那尊女媧神像已經活過來了，她正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
“天生神靈？”項寧軒心中一驚。怪不得！伏羲女媧比起其他神靈，淡泊得多，原來他們根本不想其他人那樣靠信仰之力提升上去的，他們生來就是神，跟有沒有人膜拜完全沒關係。因此，回不迴應信徒的祈願也是完全看心情。
那麼，之前對伏羲女媧的判斷連出發點都錯了，自然是完全不準確的。項寧軒跟伏羲女媧完全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女媧遙望遠方，悠然道：“知道爲什麼那些蛇人會憎恨我們嗎？因爲他們希望我們看在同族的份上，能成爲他們的神靈，永遠庇護他們。成爲守護神靈，享受香火供奉的同時，也必須履行守護神的職責。
“可是，我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只想去過自己的日子，便沒有理會他們。於是，在上古之戰中，蛇人們完全把希望寄託在我們的幫助上，根本沒有認真備戰，自然被準備充分的人類打得四處逃竄。
“一部分蛇人選擇融入人類，就是風清如那一支。剩下的蛇人以爲我們偏幫人類，將所有的崇拜都轉化爲了仇恨，並自己創造出了男女蛇神。至於那什麼傳承，都是我不想帶走的東西，你們誰拿到與我何干？”
呃，這幫蛇人還真是……。好吧，其實項寧軒自己也是這樣，自作多情，拿熱臉貼了伏羲女媧的冷屁股。
女媧人也造了，天也補了，早就功成身退，安享晚年，當她的退休老奶奶去了。至於後輩子孫爭家產，搶傳承，誰搶到算誰的。這天生神靈就是這麼任性，比有錢還任性。
這就好比全資私營企業跟股份合作制企業，人家全資私營企業的老闆愛怎麼玩怎麼玩，就算虧錢了也是他自己的事；而股份合作制企業的老闆就不能亂玩，必須受到其他股東的監管。
“對了，那時候我明明感覺到有人出手護住了我的靈魂，難道不是你們出手？”項寧軒不死心地問道。
“那不過是遺蹟中的保護機制。”
“……”項寧軒也沒什麼好說的，還是回去找佛門要金丹吧。
“你那最後一擊時的陣法是從哪裡學來的？”
以七顆靈珠加上自己，組成八卦陣，利用相生原理將能量等級逐步推高，從而使用出完全超出自己承受能力的一擊，是項寧軒自己根據《易經》摸索出來的。
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項寧軒取出竹簡《易經》道：“從此書中領悟的。”
竹簡自動飛入女媧手中，她只是掃了一遍就已知悉全部，道：“有點意思，似乎是根據河圖洛書衍化而來。可惜缺了先天八卦，不過是本凡書而已。”
……，你牛逼行了吧。就算只有後天八卦，項寧軒也寶貝得不得了。跟這種天生神靈實在是沒辦法溝通，生命層級的差距在那兒擺着，比代溝還要無法逾越。
女媧將竹簡扔還給項寧軒，又道：“你那時用的武器呢？”
項寧軒又把無名長劍和紫金葫蘆奉上，他也不怕被A了，一個退休的土豪老奶奶，應該根本看不上這兩樣東西。
“嗯，有點意思。不過，你這葫蘆裡裝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東西不是這麼用的。”女媧甩手就把紫金葫蘆裡雜七雜八的能量噴了出來，化作五顏六色凝膠狀一團。
這一團能量很快凝固，化爲一張卡牌：【混亂能量】6費史詩級法術，效果：使用後1分鐘內，你獲得一層多彩護盾，降低所有傷害30%，並且可以發射混亂能量球，攻擊遠程目標，造成無視任何法術抗性的混亂攻擊，並附帶小範圍濺射傷害。這效果，相當於魔獸爭霸中的惡魔獵手大招變身，非常牛叉。
當然，與其他卡牌一樣，在身體能量恢復前，這張卡還不能使用。
另外，從葫蘆裡噴出的還有沒被完全煉化的男女蛇神的神識。這兩股神識被葫蘆裡亂七八糟的能量腐蝕得失去了自我意識，被女媧隨手拍入項寧軒的馬槊和無盡黑暗之刃中。
這兩件史詩武器各增加了一條效果：
馬槊的效果是：【穿刺一擊】——有一定機率的攻擊無視對手的護甲。觸發機率與目標的物理防禦力相關。
無盡黑暗之刃的效果是：【狂亂詛咒】——有一定機率使目標陷入狂亂狀態，不分敵我攻擊周圍目標。觸發機率和持續時間與目標的靈魂防禦力相關。
“你現在是不是遇到了瓶頸？要突破瓶頸也容易，只需在精氣神三個方面達到先天境界。這個葫蘆可以提純靈氣，將你的後天之氣提純爲先天之氣。只需於修煉時雙手托住這葫蘆，將靈能不斷導入其中，它自會幫你緩緩提純。假以時日，你體內的靈氣全部提純爲先天之氣時，就是氣的突破。”
哦，居然還能這麼用！
項寧軒連忙打蛇隨棍上，腆着臉問道：“那精和神怎麼突破？”
女媧解釋道：“精就是你的肉體。你這次受傷就是因爲你的身體不是先天之軀，能量導通能力太差，做不到收發由心。但是，不破不立，若是你能以七顆靈珠重塑肉身，自然就能成就先天之軀。至於神，就是你的精神，這是最難的，只能靠你自己，令精神得到昇華，任何人都幫不了你。”
項寧軒忙問道：“那怎麼才能用七顆靈珠重塑肉身？”
“我留下的傳承中應該有摶土造人的手法，原理差不多，你可以找你的小情人一起研究。”
項寧軒還想再詢問，女媧已經捂着嘴巴打起了哈欠，嘆道：“哎呀，年紀大了精神就不好。這纔出來這麼一小會兒，就受不了了。哎，回去睡覺！”
沒等項寧軒問出口，女媧就已經變回了大理石神像。
嗯，好吧！此行雖然過程起伏，但最終項寧軒得到的收穫已經遠遠大於自己的預期，做人不能太過貪心。這回他不但知道了解決身體問題的辦法，還知道了突破目前瓶頸，進階傳說的方法。精氣神三樣，至少知道了兩項怎樣突破了。
退休老奶奶雖說不過問江湖了，但說不定哪天一高興，隨便從手指縫裡漏點什麼，就足夠後輩享用不盡了。所以，退休老奶奶的馬屁還是要拍好的。
“多謝娘娘指點！”這次，他真心實意地行了一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