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家中。我們趕到的時候,琦的神志渙散,有一個男人正在扒她的衣服。
簡西斕眼中閃過一片寒冷,整個人迸發出強烈的殺意與深淵般絕望的恐怖氣場。
下一秒,那個男人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上。
以往,見到這樣的事情,也許我會有些觸動。可現在,我卻無動於衷。
那個死了的男人,我連看一眼都不屑。這個世界,最卑微的,莫過於同情心。
需要同情的,只有弱者。
簡西斕抓過旁邊的被子包住了琦的身子,可是琦的神志是不清的,她被下了藥,那張傾城的臉通紅一片,看着,也是一種誘.惑。
她不安分的手,一直在扯簡西斕的衣領,嘴裡還不自覺的發出一聲聲讓人羞紅了臉的呻.吟、
這個時候,好像我是不應該在這裡的。
我轉身出去,把門輕輕的拉上。
如果簡西斕能夠和琦在一起,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而且琦對簡西斕的心,我都是看在眼裡的,她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不應該被辜負。
只是,想到簡西斕也會這樣溫柔的對別的女孩子,我的心,莫名的有些失落。
可能,人就是這樣。自私,是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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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否認,我喜歡簡西斕暖暖的聲音,享受着他帶給我的無限溫柔和感動。
可是,我也明白,那不是愛。
失落會有,但並不傷心。如果他幸福,那於我來說,是一種良心的救贖。
可是,不到十分鐘,他開門走了出來。我有些錯愕,他怎麼這麼快?
“琦呢?”我很是不解的問道,怎麼他這麼快就出來了?而且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是整整齊齊的,這也太奇怪了吧。
他優美如櫻花的嘴脣緊抿着不說話,細緻如美瓷的肌膚上面有一抹淺淺的紅暈,可他看我的眼神,卻很複雜。
看他這個樣子,我立馬想到了什麼。
我推開他走進了房間,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把琦放到浴盆裡綁着了,水龍頭還放着冷水,冷水漫過浴盆,讓整個衛生間都成了地下水庫……
琦臉上的表情很痛苦,原本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結果因爲他的這個舉動,已經變的這麼狼狽。
我很是生氣的退出衛生間的門口,來到房間,責備的看着一臉漠然的簡西斕。“你怎麼可以這麼對琦,難道你不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嗎?你不知道她是因爲你才變成這樣的?”
他自嘲的笑了一聲,突然逼近了一步,“你這麼想我成全她?”
“我……”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他只是這樣一句話,已經清楚的告訴我,我比他更殘忍。
他愛的是我,他想的是我。可我明明知道他的心思,卻還是刻意把他推給了琦。
琦是因爲他才變成這樣的,難道他,就不是因爲我才變成這樣的嗎?
可是,愛情怎麼能勉強。
我明明知道自己不愛他,又怎麼可以給他幻想,然後一再的傷害他。
如果註定對不起,那就只能繼續抱歉。
“西斕,我可能,註定要辜負你了。”如果還有下輩子,我只希望,他不會在遇到我,這樣一來,他就不會在受到傷害了。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就是吸了不該吸的毒。想要,要不到。想戒,戒不掉。
“所以,即使他不愛你了,你也放不下他。即使他親手將你推入脫胎換骨的遂火海,你也非他不可?”
簡西斕的聲音低低的,在這充滿一切完美音韻的世界中,好聽的無可挑剔。
可是他的話,像根紮在我心中的刺,一拔就痛。
我苦澀的露出一個笑容,“如果,你只是想我痛一痛,恭喜你,你成功了。”
我轉身要走,他突然用力的從身後摟住了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想讓你痛。”
我拉開了他的手,回頭看着他,“我沒有怪你,我只是在怪自己。我總是成事不足,西斕,我不想傷害你的。可是,那些不經意的傷害,卻總是有意無意的中傷你。”
過去的他,何其驕傲。過去的他,何其的張揚。
可如今,他失去了一個世界,只爲博我一笑。他現在的姿勢。放的那麼低,全是因爲,他不可自拔的愛上了我。
這樣的愛,我其實要不起。
他太好,好的我有些不真實。
我能給他的,只有無窮無盡的傷害。
“忘了他好不好?”簡西斕小聲的說。“忘了他,你可以的是嗎?”
忘了……
是該忘了他的。
可是,只要想到我會忘記他,哪怕只是想想,我已經疼的不能呼吸。
就連忘記,都已經這麼難了嗎?
可是,我違心的說了好。
顧南延,多好聽的名字。可是,這個名字帶刺,扎的人心裡痛。
忘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
農曆五月的天,正是春末夏初。這樣的天氣,會讓人感到舒心。
“你這個小兔崽子,你能不能消停一下?”
蟲子的別墅外面。聲音大老遠的就傳了過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變得這麼彪悍了。
我站在門口,想了想,還是沒有去找她。
如果她已經認爲我死了,那麼我還是不要出現的好。
因爲我的死,肯定也讓她很難過。這樣的難過,一次就好,不能再有第二次。因爲我不知道,這次之後,我又要面臨什麼。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慢慢的轉身離開。可是剛剛走了沒有幾步,就看到單單單的車開了過來。他下車,從後備箱拿出一堆的玩具,看到我的時候很震驚。
可他到底是顧南延帶出來的人,這樣的震驚,也只是短短的兩秒。
“柳小姐。你怎麼不進去。”
“不用了。你進去吧,別告訴蟲子你看到我了。”我笑了笑,繞過他走了幾步。
“柳小姐,你還會和顧先生在一起嗎?”
單單單突然在身後問我。
還會在一起嗎?
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能不能在一起,早就已經不重要了。
“顧先生消失三個月了。我最後一次看到他,他全身都是傷。”單單單說。
我猛的回頭看着他。“你說什麼?”
我很想強迫自己不去問,可是,我的嘴不由我的腦袋過濾。它只跟着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