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如電,破空疾刺,隱隱帶起風雷之聲在空中劃過一道長槍虛影,殺伐之勢凌天,而卓君史搖搖頭後卻是祭出了一方‘精’鐵印,威勢絲毫不亞於急速刺來的長槍,將東方墨玄後退的路斷絕。
“呀-”東方墨玄驀然暴叫一聲,聲如洪荒猛獸長嚎,目‘射’懾人‘精’芒,看着刺向自己帶着道道長槍虛影的長槍。
覷準槍勢,驀然一步跨出,右手忽地一下對着槍頭便一把抓下,左手之中卻是那柄殷紅如血、滌‘蕩’着毀滅殺機弒神的弒神杵,左手一抖,便向背心之後覆壓而至的‘精’鐵印狠狠砸擊而下。
“哈哈哈哈哈哈,找死!” 白鹿見東方墨玄徒手抓向自己的長槍,驀然爆出一陣大笑,彷彿已然看見了東方墨玄被自己長槍‘洞’穿了身軀節節毀滅的悽慘模樣。
卓君史見東方墨玄此舉,先是瞳孔一縮,隨之啞然失笑,不禁搖了搖頭,暗道先前自己是不是有些疑神疑鬼,甚至心底還暗笑自己什時候變得如此膽小怕事了,走神之際,手下自然有些鬆懈了。
噗!一聲輕響,長槍入‘肉’,鮮血飈飛濺‘射’!
“哈哈哈哈哈,在老子的流元之槍下從沒有活命者,死吧,去死吧!” 白鹿執着長槍向前再次一送,哧溜一聲,長槍頓時‘洞’穿了東方墨玄的身軀。
東方墨玄頭面不改‘色’,弒神杵猛然下砸,頓時將那‘精’鐵印砸飛出去,弒神杵帶着一縷毀滅‘性’的磅礴暴戾之力,轟然將卓君史‘逼’退開去。
隨之東方墨玄冷冷地盯住得意大笑的白鹿嘴角含着一道譏諷的冷笑:“你們覺着有那麼好笑麼?”
“殺了他!” 白鹿此時亦發覺情形不對,怎麼看自己和卓君史都中了這鬼魅一般的青年人的招。
右手弒神杵一收,左手已一把抓住了刺入身體中的長槍,東方墨玄冷眸寒煞,暴喝一聲,抓住長槍向外一拔便將長槍拔出,隨之一拳砸在長槍之上,力道磅礴無匹,白鹿頓時拿捏不住,長槍咻地一聲‘射’向天空。
此時白鹿和卓君史兩人卻殊無得手之快,心頭瞬間便籠上了驚懼,因爲他們看到他們眼中的那廢物,星眸中寒芒驟然暴漲,一張俊臉上驀然現出一縷似笑非笑的殺機。
只見那年輕人卻嗤的一聲輕笑,驀然間身子猶如滑魚般一扭,隨即朝二人面前一撲,瞬即在卿家的兩名修士驚駭和難以理解的眼神中,乾淨、利落和充滿殺戮的拳頭快如疾風、閃電一般重重地擊中了他們的身軀。
蓬蓬兩聲悶響,兩道人影倏然跌出數丈開外,乾咳數聲,各自嘔出一口污血,竟然再不能動彈。
卿漣夢和卿‘花’嬈心頭大凜,神識在白鹿和卓君史的身上一掃,頓時面‘色’便冷沉下來。
原來這兩名築基中期的卿家弟子竟然在東方墨玄一拳之下將數根筋骨打折,受到重傷,而對方明明只是一介常人,根本沒有半絲修爲,如何能夠傷得了兩名築基中期的修士,這實在是匪夷所思了!
“你是誰?”卿漣夢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壓心下驚怒喝問道:“爲何要對他們下如此重手?”
“難道便只許爾等下重手滅我,我便不能殺他們?”暗中卻是將那衛無涯留下的符篆扣在了手心,對方的修爲太高且不止一人,自己不得不小心,東方墨玄語氣森然,鄙夷不屑地冷冷回答道。
“看來是走眼了,原來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人,說,鬼鬼祟祟跟蹤我等爲什麼?”卿漣夢‘玉’面着‘色’,厲聲嬌叱,“否則,今日必不能讓你離開!”
“是嗎?”渾身上下血流不止的東方墨玄猛然哈哈大笑,彷如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譏諷道:“仗着人多是吧,不過沒關係,等下爾等便會灰飛煙滅!”
“就憑你?簡直是大言不慚!信不信老孃一把便能捏死你!” 卿‘花’嬈驀然咯咯嬌笑,傲然‘插’話道:
“流元槍下‘精’血難鎖,任你是大帝還是神王,也難逃一死,本小姐只需要等着你‘精’血流盡斃命便可,到時候你便知曉誰纔會灰飛煙滅!”
“那我倒要領教領教追殺小爺傀嬰的高手有何手段,不過你給小爺記住,此番小爺必滅你!”
東方墨玄聞言頓時心一沉,原來‘精’血傾泄不止是因爲這流元槍之故,當下心念急轉,尋思不能讓對方瞧出什麼端倪來,當下故作囂張,戟指卿‘花’嬈喝罵道:“兀那婆娘,將小爺傀嬰‘交’出來!”
“‘混’蛋,竟敢辱罵本姑娘,找死!”卿‘花’嬈聞言頓時勃然大怒,身形一晃,便急衝過來,流光寒魄劍在空中斜斜一抹,劃過一道冷焰劍芒,劍氣森然,宛如萬古冰川之中的凍魂冰風,劍芒所及之處,虛空凝結成冰,甚是恐怖。
“‘欲’傷我者,我必滅之,圖吾傀嬰,不可饒恕!”東方墨玄呵呵冷笑數聲,看着那漫天席捲而來的流光寒魄劍芒,毫不畏懼,在那劍芒即將襲體的瞬間,以星芒殺之勢擊出了弒神杵喝道:“這可是你們‘逼’我滅爾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