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他有自知之明,在這裡他根本就沒有戰鬥的實力,本身按照他的罪行是不可能被關進陷阱塔的。
誰讓他這位感情騙子,雖然能騙的女人,即使是女富豪被騙也心甘情願,但是他畢竟不是男女通吃。
雖然狗血,但是卻很現實,在他“追求”一位富家千金時,便失了手,直接被這位富家千金的追求者給翻了老底,然後被送進了這陷阱塔。
還好這陷阱塔雖然是關押着重刑犯的地方,但每個犯人都是單獨關押,對於身無縛雞之力的羅德來說算是好消息。
本來他以爲自己會老死在這個監獄之中,卻沒有想到有了這樣的機會。
他沒有因爲自己的“對手”是一個女人,而放鬆警惕,而是絞盡腦汁的想辦法來留住對方。
因爲他知道獵人是一個很厲害的職業,即使只是獵人考生,也絕對比他要強,而他所能施展的“技能”便只有他的言語了。
此時牆邊上的屏幕開始計時起來,計算着這位羅德這位感情騙子可能被減刑的時間。
“首先先在我介紹一下,我叫羅德?波普,不知道這位小姐可否有榮幸來聽一個故事。”羅德站了起來紳士的行了一禮,邀請露西坐下來談談。
露西是上下的掃視了對方一下,不可否認對方這個面貌是很能給人一種好感,特別是對方還沒有說謊。
露西的心眼(精神探查+精神感知),除了可以用來感知惡意和危險外,還能感知對方有沒有在說謊,當然如果對方說的謊話是連自己也騙過的,那麼露西也感知不出。
但是眼前這個人,應該可以說是露西來到這個世界後,遇到的第一個普通人。
“也好!”露西順勢的坐下,並非是被對方的顏給吸引到了,也並非好奇對方所謂的故事。
而是爲了試驗。
有着妖精之球這個最後的後手,但是露西並不覺得安全,如果在這個世界用了,然後再次遇到危險了又怎麼辦?或者說下個世界又是不可以使用魔法,又遇到危險了又怎麼辦?
總之要找到其他可以保護自己的方式。
體術的修煉,不是一朝一夕的,反而是這精神力可以。
精神系的魔法,露西曾經看到過,但是隻是驚鴻一瞥,看了下目錄,並未看到實質性的施展方式,但是精神系的魔法沒有對魔力的依賴。
就露西所知道的精神系的魔法就有:心眼、念動力、心靈幻象、心靈控制、讀心術、精神屏障......
相當的多魔法(異能)。
但是露西不知道該如何施展,而心眼因爲在魔法世界用的多了,側重關注過,算是最先掌握,而且還算是初級的階段。
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的人,除了實力強大的考官外,即使是最弱的考生,也不能以常人來判斷。
而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倒是,一個很好的聯繫施法的“對象”。
試着摸索出其他的精神系魔法來,雖然不正統,但是隻要能用出來就行。
對方的故事是從男人開始說起,一個平凡的家庭開始。
一個普通的家庭,有着一家三口的家庭,有着平凡的生活,父親是一家大公司的職員,而母親則是一位家庭主婦。
直到某一天這平凡的家庭,遇到一件不平凡的事情,這個家庭的一家之主父親,在公司的時候被一位女職員倒追了。
而這位女職員的身份也不普通,還是一位富家大小姐。
狗血的事情發生了,簡單的第三者插足事件,稍微不凡的便是這第三者的身份地位。
“那個男人,沒有能夠堅持住,和自己的妻子提出了離婚,甚至連他的孩子也捨棄,只想和那個富家女結婚,成立新的家庭。”說道這裡羅德臉上露出了嘲諷的表情。
露西的精神全部集中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對方只是普通人,無法發現露西的“小動作”。
露西感知着對方的精神波動,與之取得聯繫,試圖去感知對方的想法,這是在練習着讀心術。
或許因爲對方是普通人的關係,很容易就達成了聯繫,隱隱約約的能聽見什麼聲音,那是對方的心聲。
等露西慢慢適應了,能“聽”到的就更加清晰了。
雖然對方嘴上說的是故事,但是露西知道對方說的其實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而他則是故事中那一家三口的孩子。
對方的心聲和嘴上的話語是同步的存在,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
故事很真實。
故事還在繼續,而時間也是已經過去半個小時,對方的語速不是很慢,但也不是那種故意拖慢時間的語速,相當的適中。
故事還在繼續,對方口中的家庭破碎了,故事中的母親因爲不同意離婚,去過其所在的公司鬧事,被“小三”的保鏢打傷,而故事中的父親更是不管不顧,導致這位母親的因傷亡故。
而故事中的父親,也是一個貪婪的人,以爲自己老婆死了,便可以攀龍附鳳。
當他大庭廣衆下向着那位富家千金求婚的時候,不但沒有得償所願,被對方拒絕不說,還被對方的朋友奚落。
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場公子哥小姐臨時的一場遊戲,對方根本不喜歡他,而只是玩玩而已。
最後這位父親,不但沒了老婆,更是丟了工作,從此之後一蹶不振,最後也是自殺了,留下一個孤兒。
說道這裡,羅德停頓了一下,看向露西。
有沒有惻隱之心,也就這麼一下,露西聽到了對方的心聲。
原來這故事的真實,是爲了博取同情。
“接下來就是這個孤兒生活的故事了,你還要繼續聽嗎?”羅德帶着笑意的問道,此時也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而露西則是聽到了許多的聲音。
接下來必須多拖延點時間,只有這樣才能出去,我可不想老死在這裡,不過這傢伙怎麼回事,怎麼一點同情的表情都沒有。
算了,只要留下來就好了,獵人考試這麼危險,像是這樣的女孩子肯定是不可能成功的,我也是在做好事,大不了下次再考就好了。
露西聽到了對方的心神,眼神一動。
當然沒有讓對方停下,反而是露出了微笑:“嗯,故事很精彩,你可以繼續。”
羅德錯愕了一下。
這樣還能笑得出,難道這個女孩不是正常人,看來是需要改變一下作戰策略才行了。
按照羅德想法是把自己的遭遇經歷,添油加醋的講出來,講述一位苦難孤兒艱苦成長的故事,即使犯錯,也是爲了童年遭遇的“報復”。
但是露西的微笑,被羅德認爲不是正常人,需要將故事改一改。
改爲這位孤兒少年成長後重復了父親的悲慘遭遇,當然肯定有些不同,這位少年不是父親一樣的渣男,而是被富家女繼續刁難的故事,失去了事業,失去了心愛的人。
“嗯,我不想聽這些故事,我想聽你的真實的故事!”露西是直接搖頭說了出來。
而羅德是帶着驚訝害怕般的表情看向露西,顫顫道:“你知道我心裡的想法!”
心裡卻是道: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