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個未婚夫,許幼南就悔恨得咬手絹,當初也不知道腦子怎麼抽了,面對親爹提出的訂婚的提議,人家邱澹不過透露了一句“我是gay”,她竟然就什麼都接受了,當初到底腦補了什麼?!
天知道在訂婚前後邱澹性格突變得有多徹底!她還傻兮兮的以爲那男人佔有慾突然爆棚,只是因爲擔心她亂來會暴露兩人之間的“契約婚約”!
緬懷了一下那段傻缺的過往,許幼南認命的開始了宅居生活。不能隨便出去了,那就先辦一辦另一件事好了。
拿出非常直接的給偵探胡楊發了條短信:“去查一查陳幼北的同學黎漾,他和那件事可能也有關係。”
許幼南讓胡楊差的“那件事”,指的是四年前陳幼北差點被人強了那件事。
事發地點是在晨光一間貴賓包廂,可是一直讓她不能釋疑的是,如果當初她沒有對陳幼北開玩笑說陸沉光在晨光,導致陳幼北從家裡跑出來呢?
那個包廂可是她即將要進去的地方。
並且如果中途沒有拉肚子先去了一趟洗手間的話,在陳幼北來之前她已經進去了。
她們兩個長着一樣的臉,陳幼北極有可能是代她受過,但許幼南並不認爲這件事和陳幼北沒有關係。
至於黎漾在這其中扮演的角色,根本不用費腦子想。
許幼南在離家出走在外遊蕩的第一天,看見過他和那些欺辱陳幼北的小混混混在一起,如果她的猜測正確,那麼那些等在包廂裡的小混混無疑就是陳幼北吩咐黎漾安排的。
可是有一點許幼南不解,四年前那些個小混混都被陸沉光修理得很慘,黎漾是怎麼逃過的?
胡楊的結果來得很快,許幼南纔等了一個晚上,許從臨那邊還沒解決掉林冕兒,他就已經把許幼南要的資料都發過來了。
黎漾的資料有些有趣,四年前還是一個街頭小混混,現在竟然已經是h大的高材生,大一的時候得陸沉光相助開始創業,現在已經做得有模有樣,簡直就是h大學生的榜樣。
資料上還顯示,他隨母姓,母親於四年前亡故,隨後就跟着姨媽過活,那個姨媽竟然就是陸沉光家裡那個保姆黎媽。
“哎喲,這個黎漾和陸家這麼親密?”趴在一邊跟着看的許從臨眯着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這其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py交易。”
許幼南聞言抓起一個抱枕就砸了過去,“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噁心?py交易?他和誰?和陸沉光嗎?”
許從臨撇嘴,“一說到姓陸的你就這麼激動,要是讓邱澹知道就好玩了。”不等許幼南去抓另一個抱枕,許從臨一把抱住她胳膊把人拉起來,“起來起來,說好今天陪我去片場的。”
要是拍攝順利,許從臨的戲份今天就能殺青,晚上肯定要和劇組那些人出去吃飯的,他一點都不放心將許幼南一個人放在酒店。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林冕兒昨晚從她金主那裡受到了巨大打擊,現在極有可能處在癲狂狀態,誰知道她會不會趁他不在的時候來找許幼南?
但是躲不過的終究躲不過,許從臨和許幼南剛到片場不久,林冕兒就出現了。
不管私下裡有多齷齪不堪,在外人面前林冕兒的面具戴得十分好。當然,被許幼南打的那天不算,那時候現場畢竟只有一些工作人員和二三線小演員而已不是嗎?像現在,片場有名氣的演員不少,外面還有不少探班的粉絲,林冕兒姿態就端莊了不少——即便她其實恨不得衝上來給許幼南一個耳光。
“從臨。”林冕兒笑着站在許幼南兩人面前,笑得十分親善,“我有點事想跟你說,可以給我幾分鐘時間嗎?”她說着指了指化妝間,很明顯是想和許從臨到化妝間去交談。
四周不管忙着的不忙的都裝作專心致志做自己的事,其實耳朵早豎起來了,天知道他們有多期待一線小生小助理和影后衝撞的後續發展!
影后都拿出這樣溫柔的態度來了,衆人都等着看許從臨點頭,誰知許從臨竟然笑了笑,轉頭眼巴巴地看向許幼南,完全一副由她做主的模樣。
於是許幼南不得不再次撿起她恃寵而驕小助理的形象,直截了當地拒絕道:“有什麼事情不能待會兒再說?現在沒看見大家都在忙嗎?我家臨臨都已經準備好要拍下一個鏡頭了!”
吃瓜羣衆再一次被許幼南的囂張給震驚了,林冕兒直接就黑了一張臉,偏偏現在不是發火的好時候,這次可不是隻有工作人員在場,她哪敢像許幼南這樣肆無忌憚?
於是迅速地調整了表情,林冕兒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抱歉,是我唐突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那我晚上再跟從臨你說好了。”說罷提着長長的戲服裙襬轉身就走了。
許從臨衝着許幼南咧嘴一笑,笑容純良又無害,四周衆人見狀悄悄感嘆道:“許哥對他這助理當真是真愛啊……”
於是許幼南被廣大人民羣衆嫉妒了。
林冕兒要說的還真不是什麼大事,晚上去酒店吃飯的時候,許幼南和許從臨慢了衆人一步,就被那女人堵在了半路。
“周常的那個新歡小賤人就是你吧?”林冕兒冷笑着單刀直入,“沒想到啊許從臨,你這是前面後面都在用?”
周常?不就是林冕兒跟了三年的那個金主嗎?
許幼南氣得臉都扭曲了,那個沒纔沒貌的老男人的名字也配跟許從臨的放在一起?林冕兒是當所有人都跟她一樣下賤嗎?
這時候許從臨倒比許幼南要冷靜得多,他拉住許幼南,免得她忍不住衝上去揍人,才微微笑着開口道:“林小姐是誤會了,並不是誰都願意當跟林小姐一樣的‘小賤人’。”如果沒料錯,周常是找了新歡了,而林冕兒被厭煩了。
林冕兒臉氣得扭曲,偏偏就在這時候,有人過來了,她根本不敢發揮,只得恨恨地轉身走了。
來人是來叫許從臨的,今晚的飯局有投資方要來,遲到可是個不禮貌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