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山,袁軍營寨內。
“都老實聽好了,我主大漢丞相率領百萬大軍征討亂臣賊子袁紹,你們也該聽過了,袁術稱王,袁紹豈能幹淨。”
“如今百萬大軍已殺至冀州,用不了多久便會將袁紹生擒,如今我等先鋒大軍三萬已經攻佔了你們的糧倉。”
“上天有好生之德,吾主大漢丞相仁慈,爾等也應該知道大漢丞相治下的百姓各個都種的金疙瘩和金棒子,娃和婆娘都能在炕頭上啃金棒子,吃金疙瘩。”
“實話告訴你們,你們聽的謠傳是真的,金疙瘩和金棒子吾大漢丞相有令,但凡治下百姓田地盡皆種植此物。”
“今日你們差不多有七千俘虜,先挑選身份清白之士兩千人先,到時候你們的家人,你們的父母妻兒再也不由忍飢挨餓,皆可種金疙瘩啃金棒子。”
五百北涼士卒齊齊大喝下,頓時聲音傳遍了整個校場內,無數的袁軍士卒聽的更是面露猶豫之色,甚至有人已經心動了。
對於普通士卒來說,他們投靠誰不是投靠,爲誰打仗不是打,不都是爲了自己混口飯吃嗎?
在這個亂世,東漢末年時,原本歷史長河中,不都是今日我打你,明日你打他,這麾下的兵馬都是來回收攏,誰贏了俘虜便都成了誰的兵。
就在袁軍士卒一個個有些心動時,突然最前沿也是從牢房裡放出來的將領中,只見一人憤然的站起來大罵起來。
“北涼殘忍無道,肆意屠殺我等冀州百~”
噗嗤~噗嗤~
還不待此人說完,瞬間佯裝成高順的曹性臉色陰沉的直接揮手下,瞬間三百弓箭手剎那間亂箭齊發下,鮮血四濺,這名袁軍中對袁紹忠心耿耿的校尉頃刻間被射成了馬蜂窩。
鮮血四濺下,此人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渾身插滿箭矢的身軀,張嘴想要說什麼,然後光喉嚨部位都插着五支羽箭,根本說不出來來。
“啊~快,我等不敢~我等不敢啊。”
四周的袁軍更是一陣騷亂,有人憤怒也有人驚慌,因爲這一輪亂箭射下來,直接射死了十幾位將領,更是還傷了七八人。
看着痛苦慘叫的袁軍將領,只見曹性冷笑一聲,“浪費糧食,算他們倒黴,拖下去全部砍了。”
諾!
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更無仁義可講,剛剛還滿口的說的仁慈,仁義,轉眼間如狼似虎的北涼士卒衝了進去,死去的直接割下了首級。
還有口氣,甚至慘叫哀嚎的也被殘忍的砍下了頭顱。
“你們北涼軍還有沒人性!”
將領中從來不缺乏有血性之人,果然有人看不過眼直接怒目而視,而高臺上的曹性看到這一幕更是冷笑一聲。
“凡是阻攔!仇恨我軍者殺無赦!”
諾!
如狼似虎的北涼士卒直接拎着環首刀嗜血的衝入人羣中,有血性的怒吼一聲大喝道:“和他們拼了。”
“該死的,兄弟們和北涼軍拼了。”
噗嗤~
環首刀直接砍下了有血性鬧事之人的首級,臨死前他回眸看見了一個個躲閃甚至恐懼的眼神,還有烏泱泱的袁軍士卒都低着頭。
怕死人之長情,尤其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情況下,有血性之人從來不缺,但太少了。
看着清理完畢後,一顆顆首級被吊起來後,曹性看着那羣剛纔一個個怒目而視的袁軍將領羣,此時一個個都眼神躲閃,甚至有些恐懼,不由譏諷的一笑。
“曹老哥,你這有點狠了。”
劉三刀都忍不住的咂舌,一旁的馬超更是看的臉色凝重起來,唯有曹性冷笑一聲,“你們見過什麼,在邊疆你的仁慈換來的只有豺狼,戰爭從來都是這樣,要麼他們死,要麼咱們死。”
劉三刀也就是嘟囔一句,他心中可沒有半點憐憫,只有嘆氣的搖頭,你說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而馬超臉色凝重下,此時對於曹性這位呂布麾下倚重的心腹將領,終於有了一股清晰的認知,健將!
怪不得這羣如今幾乎被埋沒,曾經呂布麾下的這幾人被稱之爲健將,戰場生存之道幾乎已經形成了本能,而非他們這羣熟讀兵法理性下讓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人家已經養成了本能,或許統兵還有武力比不過當世的虎將,或者一個個大將,但絕對是軍中的中流砥柱。
“去,給本將將剛纔鬧事之人的名字記下來,查清楚出自哪一家,到時候待大軍攻破冀州生擒袁紹後,本將定要親自去這些人家族中問候一下,對了其餘牽連之將也全部記下來,日後戰爭結束後獎勵這些家中一些糧食種子。”
諾!
殺人不過點頭地,曹性這冷漠的聲音下,幾乎充斥着一股報復性,但此時袁軍已經被震懾住了。
“兩千人!因爲你們中有些人愚蠢的做法,因此本將決定,這兩千人中軍侯之上沒有資格參與,同時剩下的你們人中,想要投降,那麼便指認出來藏在你們人羣中的將領,甚至身份不凡之人,或者有重要情報者重賞。”
說罷後,曹性擺出了一副冷漠的模樣,直接威風凜凜的一甩披風直接大步離去,同時還有黃忠和張遼也紛紛走了。
剩下的北涼士卒直接野蠻的先將袁軍中將領的幾百人給驅逐進入了另一處牢籠中,這裡光看管的北涼士卒便有百人,一個個腰掛環首刀,揹負長弓,四周更是還有一罈罈的火油,只要有人敢鬧事,他們便直接燒死這羣人。
隨着北涼軍中的將領離去後,頓時袁軍漸漸的開始了騷亂。
“我舉報,就是此人,此人乃軍中張校尉的族弟。”
“還有我,我交代,我的將軍李司馬曾暗中與韓猛將軍有聯絡。”
“我我,我也有重要的情報,我在給淳將軍送酒時恰巧聽到了,韓猛將軍的運糧隊將在三日傍晚時到達,淳將軍更是命令兄弟們早早便準備好了這一批的輜重和糧草,就等運糧隊來了。”
........
烏泱泱的袁軍頓時一個個騷亂起來,甚至還爆發了爭吵和鬥毆,一個個怒目而視,內鬥開啓了,然而北涼軍卻冷漠的將一個個舉報,想要投靠他們的袁軍士卒給拖拽了出來。
不過大多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什麼什長太貪婪,經常欺負他們新兵,讓他們洗衣服都是小事,更是還瓜分他們一半的食物什麼的。
頃刻間便選出了五百多的袁軍士卒後,轅門處一個個赤裸着上半身的袁軍士卒面露討好的笑容。
無數的目光望着帥帳內,只見帳內威風凜凜的坐着的曹性望着轅門外站着的人影,頓時露出了笑容。
“怎麼樣,這可是主公曾經用對待匈奴人的辦法,讓他們自己認管自己人。”
哈哈~
衆人大笑下,但曹性卻還得擺出一副冷靜的模樣,直接大手一揮下,頓時一個個親兵出去。
“來人呢,給他們發下衣服。”
嘩啦啦,北涼軍褪下來的衣服被選出了五百多套,甚至還給這羣投降之人送來了兩百多根長槍,三百多根木棒。
“穿上這身衣服,拿起兵器,日後你們便是北涼軍的人,七千袁軍俘虜便由你們看管。”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
“你踩我啊,這是我的來。”
“我的,我的~”
“該死的,別搶,人人都有,再搶就破了。”
五百多投降的袁軍士卒一個個興奮焦急的搶上了衣服,隨意一套後,一個面露討好的笑容走到北涼士卒身前,彎腰諂媚的接過了他們的兵器。
.......
安平郡,韓猛領兵正在前線不都遭受着來自鉅鹿方面的北涼軍猛攻不說,張遼帶着騎兵又是狂轟濫炸四處開花,搞的他們根本都不敢出城,只能躲在營寨或者城池內固守。
“報~將軍,北涼五萬大軍突然從陶管方向殺來,我軍一時間倉促迎戰,一時間不查被奪了兩座城池這才穩住陣腳。”
“什麼!”
本來親自率領大軍在北面主持大局抵擋的韓猛突然聽聞噩耗後更是忍不住的驚怒一聲,緊接着更是面露慘白之色。
該死的,鉅鹿方面差不多也有四五萬大軍,張遼又來了五萬大軍,本來他應對這十萬大軍壓力就大的很,沒想到這背後突然又殺來了一支大軍。
一時間韓猛都覺的天旋地轉,扶着額頭的他猛然驚呼一聲道:“不好!近乎二十萬大軍合圍安平,北涼軍是停下了渤海的攻勢,是想打下安平啊。”
一旦安平被攻下下,那麼北涼大軍將徹底連成一片,雖然還是兩線作戰,但相對來說壓力倍減。
原來的北涼大軍一路在渤海,另一路在黃河黎陽一帶和曹操對峙,戰線拉長几乎就是一個斜三角形的地貌,而這個三角地帶中心便是安平郡。
猶如哽咽喉嚨的一根刺般,雖然眼下北涼風頭正勁,攻勢兇猛,可一旦疲軟下來後,這根刺很有可能將這個通往渤海的一個角給攔腰斬斷。
“快!快令後方糧草送上來,同時傳令安平郡各地嚴加死守,耗!耗下去!主公已經和曹操聯手,約定十月下旬一起發起猛攻。”
諾!
誰也沒有想到變化來的這麼快,很明顯呂布已經開始擔憂入冬後若戰爭沒有太大進展的話,時間一長他是最先疲軟的。
尤其是兩線作戰,所要消耗的輜重糧草先不提,這一次呂布可謂是傾巢而出,時間越久,天下變化的情勢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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