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
一聽到呂布的詢問,郭嘉一愣接着一陣苦笑,嘆氣道:“主公,那江東之地幾乎被封鎖,袁術、劉表都擺出了一副蕩平江東的模樣,而劉辯麾下水軍幾乎將整個江面封鎖。”
王越自去年便被呂布暗中派往江東打探消息,可自入江東後再無任何音訊。
呂布不好過,袁紹同樣也在爲糧草發愁,大軍連連征戰,先平公孫,又擊呂布,在繁華的大州也撐不出這樣連番作戰,更何況去年還慘敗一場。
不過相比之下,袁紹的底蘊卻足足甩了呂布一條街,麾下冀州六地,就算缺糧徵募一支十萬的大軍還是沒有問題的。
“公臺,冀州之地屯田便由爾與陳琳準備實施,至於糧草先從冀州各大世家購買。”
屯田制,這個想法呂布與衆人早就商議過,不過此也是無奈之舉,陳宮聽後緩緩一拱手,諾了一聲。
他明白陳琳這個世家子弟的重要性,只要陳琳做的好那麼這便是功績,同時也是呂布放出的一個用冀州本土士子的信號。
只要有能力者,不管是寒門也好世家也罷,統統將受到重用,而屯田呂布此時說的卻是軍屯。
天氣剛剛回暖,呂布麾下絕對不會有太多的軍隊用來屯田,其中大多恐怕都是去年一戰俘虜的降卒。
世家購買糧草!呂布的話音落地後,郭嘉一雙眼睛咕嚕咕嚕轉着,不知在打着什麼鬼主意。
“奉孝,糧草收購之事就由爾與任太守一同處理。”
諾!任無悠沒有任何怨言,反而緊張的趕緊拱手領命,至於郭嘉卻是一陣偷笑。
“趙國太守之位便交由上黨太守張楊前來擔任如何?”看似詢問的話,可從呂布說出來卻是一副決定的語氣。
對此諸位沒有任何意義,畢竟張楊此人絕對和呂布是穿一條褲子的,要不然當真嫉恨呂布曾經奪取上黨之地的話,去年可是絕佳的機會。
而鉅鹿也由衆人定下來,由幷州呂布的親信,曾雁門的太守擔任,至於魏郡依然還是由任無悠。
冀州三地,兩地都是來自幷州派系,最後一地則依然是冀州派系,這並不是排擠冀州派系,而是去年大戰鉅鹿、趙國兩地可都是強攻下來的。
反觀魏郡的可是配合的很好都,也是一種平衡,呂布的一番決定也會令冀州派系看到希望,畢竟他並沒有杜絕冀州官員升遷。
陳琳、任無悠這都是代表,也是一個信號,會議散去,空蕩蕩的書房內,呂布皺着眉不斷翻看各地的賬目。
他感覺這輩子幾乎都和錢糧幹上了,三十歲之前一支缺錢缺糧,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立足之地吧,缺糧還是缺糧,地盤不斷擴大依然還是缺糧。
至於裁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亂世中兵權纔是根本,一旦裁軍最先受到危害的便是呂布統治的地位。
衆人走出府邸後,其他官員可同樣得到了消息,羨慕的看着任無悠還有陳琳這兩個世家之弟。
一個去年大戰人家在後方兢兢業業提供了大量的糧草,有功。
另一個風光大葬韓馥時的祭文,文筆更是出衆,令人不得不服,接着勸降張郃,現在又要與呂布心腹陳宮一同屯田,這可是明顯的提攜了。
春季是忙碌的季節,百姓們紛紛下田耕種,一般情況下如非必要,各個諸侯都是在等待春耕完畢纔會開啓戰火。
忙碌的春季,天下看似平穩,可戰火的苗頭已經有了,江東之地的消息再次傳遍天下。
袁術與劉表撤軍了,江東的劉辯勝了,但卻將地盤打了個慘不忍睹,可另一條消息傳遍天下後,令人刮目相看。
呂布接到消息後更是充滿了憤怒與後悔,字母出現了,他竟然將這個最簡單的東西都給忘記了。
類似罪己詔劉辯擺低了姿態,再加上字母的現世,劣跡斑斑的名聲上也添上了一筆造福天下的好名聲。
長安的董卓同樣憤怒,可年過六旬的他已經沒有了雄心,同時朝廷的一股暗流開始涌動。
鄴城,呂布的驃騎府邸內,每日忙碌的官員身影不斷進進出出,燃眉之急的糧食暫時解決了。
郭嘉與陳琳一同拜訪各大世家,尤其是陳琳的出現令他們看到了希望,既然人家都能靠着自己能力成爲呂布的心腹,他們同樣可以。
畢竟現在呂布的情況與去年可不同了,自鉅鹿一戰後,冀州之地呂布已經立穩了跟腳。
如下注般,呂布與袁紹已經是平分秋色,甚至呂布要佔更多的優勢,畢竟亂世中靠的還是戰爭才能奪取地盤。
冀州各大世家開始下注,雖然錢糧不算很多,但足以令撐到秋收,尤其是甄家果然不愧爲天下豪商,不光光是糧草,就連戰馬都奉上了近千匹。
也幸虧呂布從洛陽帶來了大量的錢財,雖然各大世家富商都分文不取,但各種珍玩字畫同樣價值不菲,各個有功的世家富商沒有一個遺落,全部送上了珍貴的禮品。
四月初,王越消瘦的身影出現在了呂布的府邸內。
“子師,江東之地如何?”
呂布關心的詢問,令王越心中一暖,雙手一抱拳,沉聲道:“主公,江東之地烽火四起,尤其是去年,幾乎是打成了一鍋粥。”
比想象中的還有混亂,劉辯治下去年幾乎凡是暗中各懷鬼胎的世家都遭到了血洗鎮壓。
也是今年袁術與劉辯收兵,王越纔有機會從江東逃離,最被看好的江東猛虎孫堅,更是差點掛了。
如今的江東各個諸侯已經暗中聯合,欲要推翻劉辯,新的戰火已經有了苗頭,甚至只待秋收,便直接大舉進攻。
王越一番解釋後,最後臉色沉重的緩緩從背後取出一個木匣,沉聲道:“主公,這是趁着劉辯率軍出征,吾在劉辯府邸寶庫被偷取到的。”
木匣子被王越雙手奉上,呂布眼中充滿了好奇與凝重,雙手緩緩打開後,瞬間呂布的呼吸有些急促,雙眸更是震驚的盯着木匣內。
呼呼~
好不容易纔平息了急促的呼吸,呂布強忍着激動,雙手依然有些顫抖的緩緩合上了木匣,看的王越臉色一凝,他知道這個東西絕對至關重要。
“爾是如何奪取到的,細細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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