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四年(公元193年)春,大地開始復甦,田地間到處都是忙碌的人影翻耕播種,爲了他們今年的口糧還有諸侯征戰所需的糧草。
鄴城!
“主公,此次考校前百名士子已經上任,其中大多還是冀州、幷州的世家子弟。”
“主公,屯田一事發展順利,尤其是民屯,各地百姓爭相恐後,只需數年主公治下將擁有充足的糧草。”
一個個好消息傳入耳中,呂布臉上充滿了滿意之色,有了誘惑纔有慾望,屯田分軍屯可民屯。
軍屯就是治下各地的郡兵還有各路兵馬,在春耕之時開墾荒田耕種,收穫皆乃官府。
民屯就不一樣了,呂布治下扇動治下百姓,凡是參與開墾荒田耕種的百姓,秋收後將擁有三層的收益。
田地依然是屬於朝廷的,但能多一部分田地的收穫,民間的百姓不會有人不滿,反而充滿幹勁的耕種。
可以說潛移默化之下,只需三五年時光,世家、當地豪強對於田地的掌控將落入到低谷。
百姓有了選擇,也對呂布的統治有了歸屬感,任重道遠這需要時間才能慢慢發酵。
“好!此事做的不錯,記住屯田之事,誰敢插手嚴懲不貸,此事交予公臺、稚叔了。”
張揚離開了上黨,來到了鄴城,對於呂布的吩咐,陳宮與張揚沒有任何意義不說,反而感激的拱手。
“多謝主公信任。”
下方的郭嘉同樣是一副欣喜的模樣,高興的拱手稟報道:“主公,草原恐怕也要亂了。”
疑惑的呂布望了過去,只見郭嘉抿着嘴角的笑意,恭敬的將手中的竹簡遞上來,“主公這是來自幷州邊疆各地傳來的消息。”
“匈奴、鮮卑勢大,但草原各族林立,其中傳來漠北的胡虜已經被幾個大型部落整合,其中分爲契丹、蒙古、突厥,三方勢力已經聯合,恐怕草原的戰火也將點燃啊。”
看着竹簡的內容,耳邊傳來郭嘉的回稟,呂布欣喜的臉色猛然僵硬起來,心中卻一陣翻江倒海。
蒙古、契丹、突厥,怎麼可能!根本不是這個時代會出現的部落啊!
猛然間呂布突然想起了洛陽城外追殺劉辯時的異變,瞬間臉色鐵青一片,該死的怪不得大漢天下並未傳出有太多的陌生面孔。
原來那爆表的三十多人,竟然還包括了草原,“奉孝,可探知這三方勢力的首領?”
呂布臉色難看的詢問,郭嘉卻是無奈的搖搖頭,“主公,漠北太遠了,這些消息還是與匈奴、鮮卑兩族交易時聽到的。”
草原漠北之地乃是最艱苦的生產之地,相比大漢邊疆外臨近的草原,有充足的雨水滋潤,尤其是河套之地,簡直就是草原人的隗寶。
此時草原上勢力最大的應該是鮮卑,但鮮卑自檀石槐死後處於林立分散狀態,分東、中、西三部,匈奴雖然勢窮,但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又佔據着河套之地,其勢力也是相當渾厚。
至於漠北深處的,在這個時代的通信狀態下,很難打探到消息,可以說哪裡對於大漢來說還處於封閉狀態。
“奉孝,與南匈奴商貿,一定要打探清楚草原部落的局勢。”
聽到這些後世的部落出現後,呂布的心頭再次蒙上了一層陰影,該死的劉辯惹出了這麼大的禍端,竟然還把他架在了火上烤。
“諾!”雖然不明白爲何呂布會如此慎重,但已經有了吩咐,郭嘉也不會怠慢,反而恭敬的喊道,同時心中暗道,看來主公對於草原的仇視很強啊。
不過轉過彎來看此時這些部落的出現對於大漢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草原也將大亂,邊疆的壓力大減之下,主公的重心也能放到中原了。
“主公,幷州朔方等幾郡,有人散播謠言不滿主公的封賞,恐怕其中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啊。”
看着賈詡淡淡的站出來稟報,呂布聽聞後不滿的心情終於找到了發泄口,冷笑兩聲,“看來這幾郡還看不出情勢。”
點到即止這就是賈詡的處事觀點,同時心中一嘆爲這幾郡看不清情勢的人感嘆,恐怕主公要開刀了。
在戰事上呂布絕對是一場賽過一場的大勝,可以說兵威震天下絲毫不爲過,可對於政事或者說文臣中,恐怕這次要亮出沾滿鮮血的刀了。
殺雞儆猴,正好找不到雞呢,偏偏就有人伸出了頭,此事賈詡、陳宮等呂布的心腹暗暗的相視一眼,如果其他時候或許不需要這麼做,但此事卻一定要嚴懲。
尤其是陳宮,更是冷哼一聲,大喝道:“主公,當以雷霆之勢杜絕此事再次發生。”
對於屯田、考校選拔官員之事最近已經有人消極怠工了,正好遇到了此事,他知道凡事必須要有一個好的開端。
正好藉此機會肅一下各地官員的手腳,一柄刀子要血淋淋的出現在所有人眼中,讓他們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別太出格了,出格就代表着淘汰出局。
“好!令懷英前去調查此事,曹性與魏續領兵三千協助調查。”
說道這裡時呂布更是冷笑兩聲,這一次他要令這羣隨風草認清現實,隨風倒沒有怪罪你們已經夠了,竟然還不識擡舉,那就令所有人都清楚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對於呂布的重視狄仁傑深深的鞠了一躬,他明白這一次是要給他豎立威望,平時處理政事或許能積累夠一定的功名,但想要再往上爬,威與功都要兼備,要令底下人不僅敬你還要懼你。
陳宮的早就令人看到了此人的威望,大堂之上頂撞呂布也不是一兩次了,賈詡一個在洛陽就跟隨呂布的文士,平時也是出謀劃策,不許要太多的威望。
郭嘉身爲軍師,從軍征戰冀州,也建立了足夠的威望,剩下的只有他了,需要一次清掃,令其他官員看到他手腕狠辣的一幕。
呂布深深的望了眼下方的心腹,這不僅僅是在給他們鋪路,同樣也是在給他自己治下的安定來鋪路。
呂布能信任的不多,因此日後升遷不僅僅要功績,還有有令人畏的威望,這樣才能坐的穩。
官員或許會欽佩你的功績才華,但有些政見不一的情況下,絕對會反抗或者說暗下看着你出醜。
但只要肅立了足夠的威望,令他們畏你,那麼這羣人看你出醜的時也會懼你翻過身來找他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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