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朝着洛陽前進的道路上煙塵滾滾,三千鐵騎縱橫在大地上,爲首的一人更是騎着一匹火炭般的健壯神馬。
“主公,西涼出兵了。”
跟隨大軍左右的郭嘉陰測測的出聲,呂布聞言後更是轉過頭,看到了郭嘉那幸災樂禍的表情。
“奉孝,曹操呢?”
喘着粗氣的郭嘉顛簸在戰馬上,搖搖晃晃的大喝道:“主公,曹操率領精兵已經度過了虎牢,離洛陽不遠也。”
“當今天子動向如何?”
說道這裡時,呂布皺着的眉頭更是散發着一股殺氣,而郭嘉卻是苦笑一聲,“主公,當今天子率領文武恐怕是朝着曹操去了。”
哼!
聽後呂布憤怒的冷哼一聲,雙眸中充滿了殺氣,該死的劉協小兒,竟然還知道選。
沒錯,在呂布與曹操之間劉協選擇了相對勢力比較弱的曹操,而呂布畢竟跟隨過董卓,更是橫行在皇宮中,對於呂布劉協的印象相對要低點。
洛陽這座早已焚燬的都城此時卻成了天下人逐鹿的地方,曹操、呂布還有長安李淵的追兵都在搶着率先找到天子。
而當今天子劉協正準備傳令大軍出洛陽時,瞬間殺伐聲肆起,驚恐的臉頰上更是透着一股恐懼。
聽着外面的廝殺,劉協雙眸顫抖的望着殿內文武,驚恐的問道:“李淵賊子追上來了嗎?”
“報~徐榮叛亂,楊奉將軍已經同其廝殺起來。”
亂了,本就沒有生息的洛陽城再次爆發了廝殺,徐榮率領着大軍不斷與楊奉大軍廝殺。
而洛陽城外不遠處已經出現了騎兵的蹤跡,一名渾身狼狽軟甲更是東歪西倒的小卒駕着戰馬瘋狂的朝着遠處跑去。
“報~陛下,呂布!呂布的兵馬殺到了。”
轟~一瞬間,殘破的大殿內,文武齊齊震驚不已,而年幼的劉協更是嚇的小臉煞白,顫抖的嘴脣更是打着哆嗦。
“你~你~說什麼?”
“陛下,呂布大軍已經殺到。”
只見城內出現了一支騎兵,打着呂字旗號衝進了城內,爲首的更是一員俊朗的銀甲小將。
“汝之將軍在何處?”
這支呂布大軍的身影竟然是趙雲的五百騎兵,只見趙雲冷着一張臉,盯着身旁氣喘吁吁的士卒質問道。
這名小卒趕緊抱拳後指着一個方向大喝道:“將軍,天子正在皇宮,吾之將軍正在城內與楊奉大軍廝殺。”
轟隆隆~
雖然只有五百鐵騎,可那轟隆隆的鐵騎聲卻震耳欲聾,彷彿是千軍萬馬般踐踏在了殘破的洛陽城內。
“徐榮小兒,你竟然叛上作亂。”皇宮外廝廝殺成一團的大軍中,楊奉憤怒的喝罵着。
而對面的徐榮聽後卻是冷着一張臉,根本沒有絲毫憤怒,反而雙眸凝重的望着麾下的兵馬。
“將軍,董承率軍加入了,敵方人多勢衆。”
還未等親兵說完,徐榮那冷漠的眼神就已經嚇的他停下了後面的話。
“傳令三軍,撐住。”
說罷後徐榮更是陰沉着一張臉,內心中充滿了憋屈,若是他曾經的兵馬依然還在手中,豈能容忍董承、楊奉這等酒囊飯袋之徒站在他頭頂。
“汝率五百親兵入皇宮,攜天子百官從北們出走,溫侯的大軍不日便至。”
諾!
徐榮這句話可沒有藏着掖着,溫侯兩個字的聲音迴盪在將士們耳中後,一個個彷彿打了雞血般,興奮的與敵人廝殺起來。
而對面的楊奉聽後更是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之色,一旁的董承急忙大喝道:“將軍,這徐榮早就投靠了呂布,若是吾等隨之,日後呂布豈能放過吾等。”
瞬間,楊奉清醒了,是啊,徐榮他已經得罪了,呂布這條路根本行不通,更何況他們一開始準備投靠的只有曹操。
畢竟曹操勢弱,他們擁立天子的功名,到時未常不可與曹操分庭抗禮成爲朝中重臣。
“公明,汝去截殺徐榮,萬不可令其挾天子百官走出洛陽。”
諾!
悽慘的廝殺聲不斷響起,戰局卻愈加混亂起來,就在徐榮大軍緩緩後撤時,敵軍出現了一將,殺的他千餘兵馬潰不成軍。
“徐榮休走!”
只見一名膀大腰圓的年輕武將手持一柄大斧在萬軍中猶如砍菜般殺的敵軍大敗。
徐榮看後更是透着一股凝重,沒想到這羣雜兵中竟然還有武藝如此高強之人,他麾下的千餘兵馬根本撐不住啊。
殺啊~
就在這時,一陣鐵蹄聲轟然響起,趙雲赫然殺入了敵軍中,掌中的一杆銀槍更是如暴雨般不斷閃爍。
“溫侯大軍已到,放下兵器,不然殺無赦!”
溫侯二字猛然迴盪在天空,徐榮臉上的喜色與楊奉、董承難看的臉色成了鮮明的對比。
“敵將休狂!”看着對面一名手持巨斧的小將依然在廝殺,令趙雲不由惱怒的大喝一聲,駕着戰馬衝了上去。
叮叮~
二人武器碰撞併發出一陣火花,兩馬交錯後,趙雲臉上透着一股興奮的紅暈,而面對的小將卻充滿了憋屈。
胯下的戰馬打着響鼻,趙雲揚起銀槍指着對方,大喝道:“敵將通名!”
“老子徐晃,徐公明也!”憤怒的徐晃直接抄起了斧子上前幹了起來,四周的戰局已經有了變化。
五百騎兵分割城五柄鋒利的長刀,殺入混亂的敵軍中,一時間哭喊聲四起。
“溫侯帳下,張郃在此!”這時一聲激昂的大吼響起,轟隆隆~只見張郃率領着兩千兵馬轟隆隆的出現在了洛陽城內。
騎着高頭戰馬的張郃望着遠處的戰局,臉上充滿了激動,“圍起來!”
吼吼~
他身後的兩千兵馬可都是邊疆的兵馬,皆是天下精銳,一個個如狼似虎的衝入了戰局,到處都是哭爹喊孃的聲音。
這時的張郃哪還有曾經頹廢的模樣,一身的熟銅魚鱗甲,鄂的短鬚更顯成熟,激昂的臉上更是透着一股精神飽滿的氣勢。
短短一年,張郃的變化猶如脫胎換骨般,攥着繮繩張郃淡漠的望着佔據,充滿自信的撫摸着鄂下鬍鬚。
眼中卻透着詭異的笑容,戰場上徐榮的兵馬已經被縮減至千餘,楊奉、董承雖然手中還有三千多的兵馬,可在他眼中卻是不足爲慮也。
數月前他就接到了來自呂布的密信,從雁門而下,本來該早就出現在冀州的張郃一路上卻慢慢吞吞的。
直至長安暴亂後,他這支兵馬直接改道橫渡孟津到達了洛陽之地,恰巧劉協與百官也到了。
但他並未出現,反而秘密與徐榮聯繫,言趁機挾天子百官北上,大軍不日便至,說到底還是想要消耗天子的勢力。
同時還有更深的一層,也是來自主公呂布的將令,如果有可能的話分化徐榮與百官之間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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