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如殘血,大營內密密麻麻的蠻夷被推了出來,一個個驚恐有怒罵的也有求饒的。
有的人更是破口大罵,尤其是看到遠處正對着他們的慕容垂。
“該死的,懦夫慕容垂,拼死一戰又如何,如今卻被束縛待宰!”
“嗚嗚~饒了我吧,我是漢人啊,三年前我被匈奴擄掠草原的。”
“求求你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侵犯漢土了。”
哭罵叫喊聲到處都是,可他們身後站立的漢軍眼神卻望着遠處那張帥旗的方向。
“主公,殺俘不詳啊!”
“是啊主公,這可是幾十萬的俘虜啊。”
別說文官了,就連武將一列都有無數的將領心驚肉跳的出來說道。
亂哄哄一片,陳宮卻是乾咳了兩聲,出列剛毅的大喝道:“主公,微臣請求殺盡蠻夷!”
隨着陳宮鏗鏘有力的聲音落地後,衆人無不震驚,接着郭嘉也是陰惻惻的一笑,出聲道:“該殺!”
楊林抱拳出列大喝道:“主公,下令吧!”
報~
這是一名風塵僕僕的傳令兵跑來,一個翻身下馬,喘着粗氣大喊道:“主公,田豐大人請求殺盡賊寇!”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震驚了,今日怎麼反了個,文臣反而比武將還要弒殺。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們的主公,只見呂布淡漠的彷彿沒有看到他們的表情般。
伸出雙手,直接抓住了烤好的山雞,撕拉~撕拉~燒雞被撕成了碎塊,大口大口的吃着。
身後的典韋見狀猛然出列大喝道:“殺!”
一個殺字迴盪在天際間,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下方無數的漢軍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長刀。
寒芒閃爍下,無數的刀光閃過,叫罵聲求饒聲戛然而止,密密麻麻的頭顱滾落在大地上,鮮血噴灑。
噗通~噗通~
無數的無頭屍體猶如諾米牌般倒下,接着營內的漢軍再次涌出一批人,擁着一羣被捆綁住的蠻夷,再次跪立在帥旗下。
噗嗤~噗嗤~
無數的首級再次落地,一批接着一批的蠻夷被梟首,大地轉眼間血紅一片,鮮血染紅了大地,血水更是如小溪流竄。
砍頭的聲音不斷迴盪,耳邊伴隨着呂布吞嚥肉食的聲響,文武百官震驚過後紛紛露出了恐懼的目光。
他們的主公彷彿視而不見般,幾十萬的俘虜殺戮下,在眼中彷彿是一羣羔羊。
雙手抓着肉食滿手的油膩,可呂布卻淡漠的彷彿眼中只有眼前的肉食,根本不看不到遠處的殺戮。
在文武衆人耳邊傳來呂布吞嚥肉食的聲響,彷彿是一尊洪荒巨獸般在吞噬無數的生命,令人恐懼又驚悚。
冷汗不住的滑落,背後早已被汗水侵溼,衆人嘴角蠕動,但在呂布淡漠的眼神下,再無任何人敢開口。
有的人閉上了恐懼的瞳孔,還有的人被嚇的臉色發青,渾身瑟瑟發抖。
一批接着一批的人頭落地,僅僅片刻後,人頭已經堆積如山,屍骸更是遍地都是。
近乎四十萬的蠻夷,燈火通明下的大營,殺戮依然在繼續,還未停止。
而呂布眼前的飯食早已吃的一乾二淨,抓着一張滿意的旌旗,隨意的擦拭了下手掌的油污。
“主公,慕容垂已經死了!”
這時典韋帶着慕容垂的屍首來到了呂布身前,臨死前那雙眼眸瞪大了,充滿了無盡的不甘猙獰後悔。
他後悔啊,拼死一搏漢軍又能如何,大不了一死,好比過現如今這樣被殺戮。
屈辱的彎下了雙膝,本以爲能給鮮卑留下復興的種子,接過轉眼間就被眼前的殺戮所破滅。
“梟其首級,連帶所有敵首盡皆掛在雁門關上,本將要讓草原蠻夷清楚的看到犯我華夏疆土的下場!”
諾!
冷眸掃視下,文武衆人無不打了個寒顫,都被呂布這可怕的眼神嚇到了。
接着呂布扯出了一絲嗜血的笑容,冷笑道:“楊林汝率領三十萬大軍趕赴雁門關,其餘各部將領清剿羣狼嶺內的蠻夷!”
諾!
“主公,張、華、雄、等諸位將軍已經召集了八萬鐵騎正在山下等候!”
這是郭嘉平淡的聲音迴盪在衆人耳邊,呂布聽後淡漠的一點頭,“好!將這些首級帶上!”
三十餘萬蠻夷被殘忍的屠殺,足足從傍晚殺到了半夜,三叉戟山都被染成了血紅色,鮮血從山頂留下,大地都暗紅一片。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這一夜幾十萬漢軍靜悄悄一片,沒有任何慶祝大勝的呼喊聲,盡皆被這場屠殺驚到了。
“傳令軍中的工匠,在此處修一座石碑,凡是保衛華夏疆土而戰死的將士,名字盡皆刻在石碑上。”
當夜軍營內傳遍了這個消息後,瞬間寂靜壓抑的大營便沸騰了,無數的將士激動的大呼起來。
軍中的士卒大多都是默默無聞的小兵,就算戰死恐怕除了家中的父母會痛哭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可今夜,他們的主公建立的這座石碑,卻是要將他們的名字留下,尤其是戰死的兄弟,他們生前默默無聞,但死後卻流傳千世。
一時間因爲呂布下令屠殺蠻夷大軍令漢軍壓抑的氣氛蕩然無存,一個個興奮的大呼起來。
呂字帥旗依然在夜空下飄蕩,而山下呂布親自帶兵,率領着八萬鐵騎已經出發,朝着雁門關奔馳而去。
滾滾煙塵過後,空氣中彌留中濃郁的血腥味,地面上依稀可見那點點殷紅。
八萬鐵騎在深夜中奔馳,一顆顆猙獰恐怖的首級掛在馬背上,雜亂的髮絲猶如繩子般被系起來。
死不瞑目的灰白色瞳孔在夜幕下彷彿在詛咒殺害他們的漢軍。
一路疾馳的呂布臉色更加凝重,而郭嘉卻是跟隨着大軍一起出發,臉色卻難看無比。
“主公,傍晚時分接到飛鷹傳書,河套亂了!”
戰馬奔馳下,呂布回眸冷聲道:“河套?那不是匈奴人的地盤嗎,是哪一個部落殺向了匈奴?”
草原亂這是肯定的,但卻不是鮮卑的地盤,反而是河套,令呂布有些疑惑。
而郭嘉卻是苦笑一聲,嘆氣道:“具體消息還未得知,但只知道與鮮卑對持的匈奴人回軍,說是河套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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