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率領着五千兵馬急速往回趕,剛纔不是他傻的不反擊,而是地形受限,一旦反擊也無法快速的殺亂敵軍。
而且剛纔他已看到了李唐中間的兵馬已準備好要衝陣的打算,想到這裡時單雄信不禁回想起來時徐榮的警告。
李家雖無恥,但那李世民確實有幾分本事,臨陣不亂指揮大軍有度,乃是難得的將帥之才。
一旦衝殺上去,五千兵馬恐怕也就給李唐造成點騷亂,然後被拖入泥潭徹底走不了。
“哈哈~兄弟們快衝,莫要放跑了李唐賊兵。”
單雄信這五千兵馬歡快的在夜幕下急速奔馳,而後方的李唐兵馬卻不敢追,畢竟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再中伏了恐怕。
正是因爲摸不清前方虛實,李世民凝重的散播斥候打探消息,生恐前方再有埋伏,可惜也正是因爲如此與單雄信的這五千兵馬越來越遠。
蒲阪殺聲震天,李唐賊兵慌亂下瘋狂逃竄,可惜河北士卒早已形成了合圍之勢。
“將軍,營外有騎兵!至少數千以上的騎兵。”
親兵狼狽的大呼,侯君集聽後臉上充滿了怒火,怒目而視亂局,他知道再耗下去必定折損在這裡。
“召集三軍將士突圍!突圍!”
看似無腦的大吼,可侯君集在招呼三軍突圍後眼角卻閃爍着陰狠,手掌拉扯着親兵沉聲道:“汝速速召集吾之精銳。”
有了撤退的軍令後,李唐兵馬瘋狂的開始後撤,大營外三千的鐵騎縱橫下,區區數萬李唐兵馬,更別說現如今早就是亂軍一片了。
根本形不成有效的抵擋,騎兵殺戮着,可瘋狂的李唐賊兵可不管這些,在夜幕下瘋狂的逃竄。
侯君集看着夜幕下的殺戮,眼角閃爍着毒辣,沉聲怒吼道:“騎兵在左側衝殺,走咱們快速從右側殺出去。”
混入亂軍中,更別說又是夜幕了,混亂中的李唐兵馬想要逃跑,一時間根本無法阻止。
但這些只是少部分的,絕大部分在驚慌失措下,放棄了抵抗,扔下了兵器選擇跪地請降。
“李唐賊將已伏誅,降者不殺!”
殺聲震天的大營內迴盪着降者不殺的口號,合圍的河北士卒衝殺下,李唐兵馬早已失去了膽魄。
尤其是在無人指揮下,這羣李唐兵馬猶如沒了頭的蒼蠅,無助下一個個開始投降。
夜幕下麼有任何燈火的瞭望塔上,徐榮躲在夜幕下看着大營內的結果,滿意的笑容露出來,這一次李唐至少也留下了上萬的兵馬。
而他身後卻站立着一名抱着長槍的雄偉壯漢,當然若是有火光的照耀話,便會發現此人臉上的稚嫩。
“士信啊,過幾日恐怕李唐的四傻子就來了,可有信心一戰。”
看着大局已定後,徐榮不由的回眸對着身後的猛將調笑說道。
而羅士信聽後卻搖着腦袋直晃頭,“大王說過,李家四傻子打不過我。”
這一幕看的徐榮是大笑不已,這個羅士信又是搖頭又是說自己厲害,當真是好笑。
“掌火!”
一聲大喝下,頓時徐榮這座木質的瞭望塔周邊閃爍着一朵朵亮光,徐字大旗也顯露出來,在火光的照耀下襬動。
瞭望塔下黑壓壓的站立着五百精兵,徐榮同羅士信從瞭望塔上走下來,豪邁的大手一揮。
“傳令三軍收拾戰場。”
諾!
蒲阪殺聲漸漸消散下去,夜色下倉皇逃竄的李唐兵馬在侯君集的帶領下,一路盡皆走的是草叢。
至於身後漸漸小下來的廝殺聲,是他們越來越遠了還是後方的戰事已定,他們根本顧不上這些。
夜幕下,一臉烏黑卻有透着一顆顆汗珠的侯君集根本不敢有絲毫停歇,可耳邊傳來那唰唰的腳步聲,心中充滿了痛恨啊。
來時兩萬三千兵馬,一戰下去現如今他周圍兵馬已不足三千,具體能逃脫多少兵馬他也不知,黑乎乎的夜幕下,逃出來的李唐兵馬可不會等到大將出來才一起逃。
這也是爲何古代每次大戰後,兵敗的大將收攏潰兵多少多少,這些都是逃竄的兵馬,將領則在後方畢竟之路收攏潰兵。
而夜幕下,剛剛經歷一場心驚肉跳的埋伏後,沒有戒心的侯君集率領着近乎三千的殘兵敗將一股腦的再次涌入了包圍圈內。
一心只想着逃回去的唐兵,根本沒有仔細觀察四周。
耳邊只有那起起伏伏的喘息聲,好像少了點什麼,猛然間侯君集臉色大變,額頭上冷汗頓時冒出一層,驚吼道:“不好,此地有埋伏!”
剛纔一路奔逃下,山林草木中到處都有蟋蟀昆蟲的叫聲,但此時卻寂靜一片。
“哈哈~李唐賊將速速下馬投降。”
“哈哈~沒想到啊,剛剛大王率軍伏擊了李唐,更是將那李世民生擒活捉,咱們回去押糧都能碰到大功,哈哈~合該吾單雄信揚名啊。”
嘩啦啦草叢中突然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人影,一張張長弓早已拉開,林沖先是一聲大喝,而單雄信語氣卻充滿了張狂。
可正是因爲狂妄的語氣,剛剛經歷了敗仗本就是神志大亂的李唐兵馬更加慌亂了。
哪怕是侯君集也是慌亂的一批,突然猙獰的大吼道:“敵將胡說罷了,那呂布還遠在千里之外的官渡與曹操對決,如何殺到這裡的。”
雖然慌亂,但侯君集也是轉眼間便反應過來,可單雄信卻不會給他們機會,直接一揮手狂妄的大笑道:“吾家大王早就半月前便攻破了官渡,將那曹操生擒活捉,哈哈~”
“給老子放箭,既然敵將如此忠於李唐,那麼便讓敵將去與那李世民作伴。”
嗡嗡~
漫天的箭雨下,本就疲憊不堪,更兼士氣低落,李唐兵馬可謂是一擊就潰啊,根本沒有形成多大的反擊力度。
當然其中更有單雄信那一陣大吼,李唐兵馬一個個都誤以爲武王呂布親率兵馬來了,心底那殘存的鬥志在聽到這個名號後,瞬間就破滅了。
“嗚嗚~吾等願降,願降~”
遍地的請降聲,侯君集憋紅的臉,就算曹操敗了,呂布也不可能從官渡殺到這裡。
可明白的只有少數人,甚至在亂軍中只有他清楚的明白這點,但其他人卻誤以爲大軍早已兵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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