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
帳內閃過一道寒芒,呂布猛然拔出了腰間的寶劍,正在這時帳內的幾個角落塵土飛揚下十幾名人影從地底竄了出來。
“趴下!”
一把手直接拉住郭嘉瘦弱的身體,然後狠狠的一按,呂布眼眸中透着赤裸裸的殺意。
砰~
一腳踹飛帥桌,漫天的黑白旗子飛舞下,堅硬的木桌砸向了左側出現的幾員曹軍死士。
“該死的,帳內怎麼了!”
外面的士卒聽到裡面的聲音後,頓時一個個亂吼紛紛衝來,而這時帳內的曹軍人影紛紛手持強弩已瞄準了呂布。
噗~噗~
近距離下的強弩發射,呂布更是怒吼一聲,手持一柄寶劍猶如閃電般的衝了上去。
寶劍快速的閃過幾個劍花,頓時三名曹軍還未反應過來便捂着喉嚨鮮血彷彿是不要錢般的灑落一地。
手腳並用,一手拎着一名曹軍直接扔到了另一側的曹軍方向,一腳挑起一名曹軍,左手死死攥住擋在了身前,接着右腳再次狠狠的一踢。
碰~
屍體飛起的瞬間,寶劍直接閃過一道寒芒,將飛起來的曹軍斬首,而無頭的屍體狠狠在砸在了戲志才眼前,將趴在地上的郭嘉壓在下方。
吼~
怒吼一聲的呂布遍體生寒,瞳孔中閃爍着危險的寒芒,死亡的危機!
一手攥着屍體作爲盾牌,呂布不退反進,直接衝了上去,寶劍快速的閃爍。
帳內刀光劍影閃爍,戲志才透着詭異的笑容看着這一幕,而後眼角緩緩的望了眼下方趴着的郭嘉。
郭嘉一雙不甘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的好友,而戲志才卻笑着搖頭嘆氣道:“奉孝汝真是大幸啊。”
噗嗤~噗嗤~
鮮血飛濺在帳內,帳篷上染上了片片鮮血點綴的妖豔花朵,轉眼間十二名曹軍被快速閃躲橫移的呂布斬殺的一乾二淨。
這時呂布臉上透着赤裸裸的殺氣雙眸死死盯着戲志才,此時的他心中再無收降此人的想法。
大步走來,戲志才卻透着詭異的笑容,手掌緩緩擡起,衣袖下卻露出了一張小巧的黑弩。
瞄準呂布的箭頭突然郭嘉大吼一聲,直接撲了上來擋在了弩箭的前方,口中更是大吼道:“主公快走!”
看到這一幕後,呂布勃然大怒怒吼一聲,直接甩手扔下了手中的屍體衝了上來。
噗嗤~
溫暖鮮血飛濺在郭嘉的臉頰上,呂布手中的那柄寶劍已刺穿了戲志才的胸膛,左手死死攥着那張黑弩,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眸看着眼前這名瘦弱的文士。
咳咳~
鮮血從嘴角留下來,寶劍透體而過,刺痛不斷襲來,那股大力下將他無力的身軀給提起來。
身體前所有爲的的疼痛,可戲志才卻透着笑容,在呂布暴虐的眼神下輕聲道:“若是我家主公,此時絕對不會以身涉險留在帳內,咳咳~英雄、梟雄呵呵~”
鮮血咳在胸甲上,呂布冰冷的雙眸看着眼前之人,緩緩低頭看到了那張黑弩,頓時瞳孔一縮。
咳咳~
鮮血不斷的咳嗽出來戲志才眼眸開始迷離,眼前之人有梟雄之姿但同樣今日逞的卻是英雄之事,而郭嘉已狼狽的爬了起來,看着這一幕怒吼道:“戲志才汝簡直瘋了!”
嘩啦啦~
這時一羣精兵悍將嘩啦啦的衝進來,看着遍地的狼藉還有這一幕後,紛紛心驚的大吼道:“大王!”
手持寶劍的右手緩緩鬆開,戲志才狼狽的咳着大片的鮮血,身體癱軟的倒下,握着黑弩的手掌也漸漸鬆開。
看着手中的黑弩,呂布暗淡的搖着頭,再看看倒地的戲志才,嘆氣道:“何必呢,曹孟德已回力無天。”
狼狽的躺在地上的戲志才,灑脫的笑着看着呂布還有自己好友郭嘉的難看的臉色,眯着眼笑聲道:“奉孝,當吾得知汝歸於武王麾下時,可知吾是如何痛心嗎,恨不得你我共輔一主,平定天下戰亂。”
咳咳~
“可惜~你我各背其主時,便有這麼一天,天下亂了,河北的呂布江東的劉辯行的霸道,偏偏也是天下最大的諸侯。”
呵呵~
戲志才氣息越來越弱,郭嘉難言的緩緩走上前,俯下身看着自己的好友心中卻一陣難受。
“何必呢,哪怕不願也可留在鄴城觀盛世到來,不好嗎?”
郭嘉眼眶透着激動的霧水,而戲志才卻笑着搖頭,鮮血不斷的流出來,更是痛苦的發出陣陣呻吟。
“奉孝,汝幸也~待盛世到來,記得燒封書信讓吾泉下也得知~咳咳~”
在戲志才痛苦的咳咳下鮮血不斷的從喉頭涌出,郭嘉顫抖的抓住了胸膛上那口寶劍。
最後在戲志才眯着眼點頭下,郭嘉一咬牙大吼一聲,噗嗤~寶劍拽了出來,鮮血飛濺,而下方戲志才的身體本能的抽動了兩下,眼眸漸漸失去了色彩。
哐當~
寶劍掉落在地上,呂布回眸掃視了眼身後的諸將,直看的他們單膝跪地紛紛抱拳請罪道:“末將無能!”
“探查曹軍帥帳的斥候,斬立決!”
諾!
說完這句話後,呂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剛纔的危險他已記不得有多久沒有遇到過了,幸好他反應及時,也幸好帳內空間不大他快速的反應過來。
若不然十二張強弩,四面八方齊射下,這已不是人力能抵擋,武藝再強也有一個限度。
一言不發的將手中的黑弩放到了郭嘉手中,然後撿起地上的寶劍歸鞘後,呂布鐵青着一張臉沉聲道:“惡來汝親自保護軍師,今日之事暫且記下!”
“多謝大王!”
一羣人紛紛感激涕零的抱拳說道,心驚又發慌,明明都勝了結果還出現這檔子事,這可是差點讓他們的大王受到傷害,若有個萬一,他們都不敢想象結局。
“打掃戰場,快點都~”
一場大火幾乎化爲灰燼的曹營,到處都是河北士卒的歡呼聲,一個個爭相恐後的尋找着埋在灰燼下的戰利品。
一具具屍體不斷的被運送出來,同時大營內還有一羣人影排成一線,低着頭狼狽的被趕着行走。
他們的雙手被捆綁着,同時一條繩子更是連成一線,他們是曹軍,但此時卻是河北軍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