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話田豐提過,文和也暗中建議過派遣大將。”
呂布逗弄着鳥籠內的金絲雀彷彿絲毫不在乎般,而既然話題已經提起來,郭嘉也壯着膽子再次開口道:“主公就不怕!”
說道這裡時郭嘉臉上充滿了堅定,呂布卻是露出了灑脫的笑容,輕輕的將鳥籠放下緩緩取出了籠內的金絲雀。
粗糙的手掌緩緩一鬆金絲雀鳴叫着展翅飛走,可這時呂布猛然臉色一變,猛然大手一揮,遠處兩亭外的典韋見狀後,直接一甩手臂,臂膀上站立的雄鷹猛然追了上去。
唳~
在鷹唳聲下,那展翅飛在天空中的金絲雀轉眼間便被獵鷹追上擒住發出了一聲悲鳴聲。
回眸宛然一笑的呂布靜靜的看着郭嘉,指着飛回來的雄鷹道:“再高貴的雛鳥,籠子內是學不會弱肉強食的本領。”
“天下便猶如這蒼天,貪婪的獵鷹太多了,尤其是江東的那位,孤還能撐得住,但再過上十年呢?十年後天下還是亂世,孤怕沒時間教會雛鳥生存之道,到時這鳥籠卻換了主人。”
這些話郭嘉聽的很明白,蒼天便是亂世,貪婪的獵鷹便是天下諸侯,而雛鳥便是他呂布的後代,鳥籠便是他呂布的地盤。
只有學會生存之道,方能在這天地間與獵鷹搏殺爭得自己生存的空間。
“孤打天下用了十年,同樣罌兒若想培養出自己的心腹掌控這天下,至少也需要十年的時間。”
“十年過後,孤已垂垂老矣,猶如狼羣般,若頭狼壓不住了遲早會有野心勃勃的狼出現代替頭狼。”
“說實話孤到是很希望能有這一天,若真有這一天的到來,那便證明孤老了,到時躲在這鳥籠內悠閒,新的雄鷹展露自己的野心,這不是正好嗎?”
明明是一件很淒涼的權利鬥爭,可在呂布臉上卻充滿了嚮往,眼眸中還透露着深深的疲憊。
郭嘉聽懂了,恭敬的低着頭他不知該如何說,難道說大王長命百歲不會有事嗎?人這一生意外太多了。
“末將拜見夫人!”
這是涼亭外如此傳來了典韋恭敬的喊聲,只見嚴氏在宮女的扶持下緩緩度過走廊朝着涼亭走來。
“剛纔的那聲淒涼的鳥叫是怎麼一回事,好似本宮養的那隻金絲雀?”
嚴氏的一句詢問,頓時令典韋瞪大了眼珠子,冷汗不住的從額頭滑落,他剛纔只看到了主公的手勢,可沒注意擒拿的是什麼啊。
這時臂膀上的雄鷹早已吃飽了,可典韋肩頭上卻落着數根漂亮的羽毛,頓時看到這後,嚴氏的鳳眸瞪的老大,指着典韋更是氣的胸口一陣起起伏伏。
“末將甘願受罰!”典韋也老實,看到肩頭落下的幾根羽毛後,直接單膝跪地也不解釋其他,直接承認認罰。
而嚴氏怒氣衝衝的瞪着涼亭內尷尬的呂布,直接一甩衣袖領着身後的宮女急匆匆的走來,單膝跪地低頭的典韋臉上充滿了尷尬。
主公啊,你餵食什麼不好,怎麼將夫人心愛的金絲雀給放走餵食啊,想到這裡後典韋更是心疼的看着肩膀上站立的雄鷹。
“哎~也不知道夫人盛怒下會不會將你燉了。”心疼的看着自己肩膀上的雄鷹,而這隻雄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反而趾高氣昂的擡着自己的爪子,彷彿在顯露自己的本事般。
而涼亭內呂布尷尬的看着怒氣衝衝走來夫人,然後瞪着一雙好看的鳳眸直勾勾的望着空蕩蕩的鳥籠。
一副你不給是解釋休想矇混過關的模樣,頓時令剛纔還威武不凡的呂布充滿了尷尬,一旁的郭嘉看後直接嚇的一縮脖子。
“主公,微臣還有政務要處理,先行告退了。”激靈的郭嘉直接找了個由頭,腳底抹油般撒開了腳丫子就閃人。
更是越走越快,一邊走還擦拭着額頭不存的冷汗,同時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哎呀~主公這一次可真厲害啊,竟然將夫人養着的金絲雀給餵了獵鷹。”
看似害怕可郭嘉臉上卻透着一股幸災樂禍的模樣,撒開腳丫子走過,經過典韋身旁時,更是停住了腳步。
大拇指伸出來,對着典韋一陣讚歎,“惡來將軍好樣的,竟然親手將夫人養着的金絲雀給餵了這扁毛畜生,厲害!嘉在此先恭喜將軍了。”
哈哈~
奸笑一聲後,郭嘉直接轉身離去,看的典韋滿臉的漆黑瞪着這個離去幸災樂禍的小人。
涼亭內,嚴氏瞪着鳳眸擺出了一幅你不給個解釋不罷休的模樣,呂布尷尬的摸着頭,無奈下揮手喝退了宮女。
呂布腦子也是高速旋轉起來,可這咋解釋啊,看着自家夫君尷尬的模樣,可眼珠子卻一陣亂轉,有些氣憤的嚴氏就知道自家夫君在想着藉口了。
“好了,都這麼大的人的了,如今更是身爲天下第一諸侯的武王,怎麼還和以前一模一樣。”
呂布尷尬的陪着笑容,走到自己夫人面前,粗壯的手掌揉在哪纖細的肩頭上。
“夫人,爲夫就算再怎麼變在家中還是不會變的。”
呂布的這番話聽的嚴氏噗嗤一笑,展露出了優雅的笑顏,拍着肩膀上那熟悉粗壯的手掌,嘆氣道:“夫君,你說那李氏咋會變成這樣,權勢當真會改變一個家嗎?”
李世民兵變上位,可以說給了天下人一個不美好的教育,天下諸侯子嗣都會覺的會不會學習下也會成功。
這點上嚴氏不由的擔憂起來,而呂布卻是爽朗的大笑一聲,豪邁道:“放心吧夫人,若罌兒有那本事爲夫便早點回來,日夜陪你可好。”
這句話直接逗樂了嚴氏,不由的咯咯笑起來,轉過頭指着自家夫君笑聲道:“你啊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和以前一樣。”
“奴家可記得夫君曾經在雁門關時的壯志豪言,那時衝鋒陷陣取下了鮮卑旌旗,狂言道說大好男兒這輩子要用最好的兵器,騎最烈的馬玩天下最漂亮的女人!”
說道這裡時嚴氏更是嗔瞪着自己的夫君,鳳眸卻看到了那鬢角的發白,雖然時間過了這麼久,可彷彿就在昨日般。
那時的呂布還年輕,豪邁的氣勢更是在他眼中就是天下最強的英雄豪傑,哪怕後來他的夫君也沒有辜負他,稱得上天下豪傑。
而呂布卻是尷尬的一笑,接着急聲道:“爲夫可沒說錯,現如今孤掌中的方天畫戟誰敢說不是天下最厲害的神兵,胯下赤兔馬更是天下名駒,嘿嘿~當然夫人更是天下最美的女人。”
“你啊你,就貧嘴吧,那貂蟬妹妹呢,聽聞那江東的劉辯可是評價過天下美人,貂蟬妹妹稱之爲天下絕色佳人。”
這句話嚴氏嘴裡充滿了濃濃的酸意,天下絕色美人中可沒提到她啊。
但這句話卻聽的呂布一怒,“劉辯小兒算什麼東西,吾呂布呂奉先的夫人才是天下最美的,夫人放心,用不了幾年爲夫親自率兵必馬踏江東,將劉辯小兒生擒活捉。”
嬌哼一聲的嚴氏瞪着鳳眸,“聽聞那劉辯妻妾各個都是天下絕世美人,恐怕夫君也有擒這些美人於銅雀臺享樂的想法吧。”
呂布此時才恍然大悟明白過來,怪不得自己夫人生氣了,原來是近日來他麾下建造的銅雀臺的影響。
此時的呂布哭笑不得,銅雀臺他真的沒別的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