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內無數的士子流連忘返的望着那座高高聳立的塔閣,眼中充滿了無盡的不捨。
超過十萬卷的藏書就這麼離去了,整整兩個月終於藏書閣的盛事宣告一段落,來自天下各地的士子雖然一飽眼福了,可留下的卻是無盡的嘆息。
好想再待下去,再看上幾個月啊,畢竟在這個時代書籍有時候比黃金還要珍貴的情況下,人們更加珍惜這些書籍。
藏書閣外聳立着一座座石碑,清晰刻着某某年洛陽武王舉行科舉藏書閣盛事,下面清楚的刻着一個個名字。
盛事結束了,藏書閣再次恢復到了曾經寂靜的模樣當中,無數雄武的士卒有序的看守着,可卻是令更多人的望來的目光充滿了無盡的不捨。
來時春風正綠,去時洛陽已是黃金遍地,發黃的樹葉猶如金色的海洋般籠罩在整個洛陽城內。
酒肆、閣樓到處都是人滿爲患,來自各地的士子一個個舉杯不捨的歡慶他們有幸能參加這一盛事。
“嗚嗚~吾這輩子能到洛陽親眼目睹這數十萬卷的藏書,值了~”
酒樓內有的士子喝的是滿臉通紅,可臉上卻透着一股不捨與猶豫。
“誰說不是呢,天下恐怕除了武王外再無人有如此魄力。”
“對~咱們當敬武王一杯。”
“來來~來~”
無數的士子此時充滿了悲痛,彷彿是珍愛之物即將離去般,一個個充滿了痛苦與不捨,還有的士子甚至嚎啕大哭起來。
“吾決定不走了,下一次!下一次吾還要步入那藏書閣。”
有人痛哭下拍着胸口說道,此時喝的上腦的其他人聽聞後一個個也是臉色通紅,紛紛大吼迴應道:“好~咱們一同再等到下一次武王舉辦盛事如何?”
有人起鬨下,無數的士子紛紛拍桌起身,舉着手中的酒杯大喝道:“好,吾也留下。”
“吾也留下~”
“還有我~”
彷彿是傳染般,無數的人決定留在洛陽,同樣也有人充滿了不捨,胸中憋着一股愁緒,最後深深的一嘆氣,端起酒水便是一飲而盡,再擡頭看着這羣決定留在洛陽的同胞,眼中充滿了羨慕之色。
他們心中有太多的牽掛,還有的是因爲家族的牽扯,看着這羣能率性而爲的同胞,此時他們心中只有濃濃的羨慕。
不是他們想走,而是不走不行啊。
“李兄,吾決定明日便走,回家後吾便親自請示家父,洛陽吾還要來!”
“對,回到家吾一定要勸說父親大人,武王雄才大略,江東吳王、蜀中漢王絕非對手,洛陽正是吾輩大展身手的舞臺。”
一個個狠狠將酒杯擲在酒桌上後,紛紛堅定的說道,一時間衆人彷彿打來了令一個思路,好多人不捨的眼中此時閃爍着思緒之色。
是啊!他們是不得不回去,但並非不能來啊?若是能勸說家中老父,或者族中家族,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未嘗不可將重心轉移到洛陽來啊。
至於其他的考慮,他們只能呵呵一笑,對於天下的形勢他們看的很清楚,或者說這纔是呂布舉行科舉的真實意圖。
武王呂布治下的強勢已經明明白白的擺在了天下人眼中,優勢很明顯,除非出現大的戰略上問題,若不然其他諸侯很難擊敗呂布。
天下諸侯一起聯手下,武王呂布不僅能守住不說,更是還有還手的餘力,若是一旦其他諸侯中有變的話,針對一路諸侯簡直就是虐啊。
大勢明顯下,再加上洛陽城內暗中有人的挑撥、散播下,無數的士子雖然沒有取得什麼名次,但說到底他們可都是文人啊,謀一個出路還是不成問題的。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待武王呂布大勢已成時再來投靠那可真就不顯眼了,還不如趁此機會早日落子混個身份呢。
三五成羣無數的士子開始在街頭、酒樓內邀請好友勸說什麼留下來的好處了,趁着呂布還未一統天下,不如就此投靠之什麼的話。
接下來數日內,洛陽城內的酒樓或者小點的酒肆到處都是三五成羣的士子拉攏好友,或者剛剛認識情投意合的好兄弟。
彷彿是一場颶風般再一次刮在了洛陽城內,而武王府內的呂布聽着王越的稟報不住的點頭。
“好~暗中散播消息,就言願意留下來效命的,洛陽城內的房屋可是空着不少。”
諾!
待王越退去後,呂布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喜悅,嘴角扯出了淡淡的笑容,這一次可謂是前所未有的收穫啊。
原本的洛陽城便可容納數百萬的百姓居住,此時他新建的洛陽足足擴大了一倍有餘,空置的地方太多了。
此時視線內所見到的洛陽繁華,不過是因爲還有一半多的依然處在建設當中,當然看起來有些繁華了。
可當這羣士子離去後,各地的商旅同樣也會離去,到時繁華便會蕭條,現如今的繁華不過是假象般。
“恭喜父王。”
呂罌拱手嘴角透着笑意的模樣看的呂布笑着搖頭道:“罌兒此功不必謙虛,能抓住人心,一舉將天下士子握在掌中,比爲父強。”
暗中散播謠言,可以說洛陽城內到處都是校事府還有暗影衛的存在,一個個混入在這羣士子當中,散播針對呂布勢大的言論,徹底堅定了他們的信心,這一切都是呂罌的舉動。
這羣士子是傻子嗎?不!他們都不傻,但正是因爲不傻才這麼決定的,因爲這一次呂布露出來的都是赤裸裸的實力,沒有一絲摻假的行爲。
天下最強的實力毋庸置疑,治下百姓最多也是實實在在的,最後所謂的兵強馬壯,根本不同宣傳,天下人誰不知武王呂布麾下皆乃虎狼之士打的天下諸侯甚至草原都擡不起來。
這一切都是實實在在的戰績,沒有絲毫吹噓作假的行爲。
“好了罌兒,既然這一切都是汝之意,想必心中也有了定計,那麼留下來的便交於汝處置妥當點,切莫寒了人心。”
呃呃~
看到他的父親竟然一下子將一天大的功勞交於他,呂罌一時間有些愣神,接着他看到了父親鬢角兩側的根根銀髮,不由得臉色一沉。
鄭重的一拱手,呂罌沉聲道:“父親放心,罌兒一定將此事般的妥妥當當。”
雖有猶豫了一下,最後呂罌嘆氣道:“父親,戰事雖近,但還請父親保重身體。”
哈哈~
呂布一陣大笑,隨意的擺着手笑聲道:“好了,爲父如今可謂是巔峰之年,再來一次虎牢關之戰都不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