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弓箭手還擊~”
“雷石滾木快點~”
轟隆隆~
街亭蜀軍營寨冒着黑煙,滾油不斷的倒下,滾木擂石更是猶如下餃子般不斷的落下。
慘叫哀嚎聲不斷迴盪在戰場上,而呂軍的投石車還有弩車卻開始了發威,尤其是再次推進後幾乎全部都落入到了蜀軍營寨內或者營寨上。
“將軍有令,一旦蜀軍迎戰騎兵不惜性命必須拿下營寨大門!”
傳令兵將徐晃剛剛下達的軍令傳到後,單雄信聽後鎮定的一點頭,沉聲大喝道:“兒郎們聽到了沒?”
吼吼~
迴應他的則是身後兩千騎兵興奮的嘶吼聲,戰爭他們從來不懼,因爲他們是天下稱之爲的虎狼之士。
“該死的!瘋子!呂布簡直就是一個屠夫!”
營寨上的麴義第一次見識道這樣的打法,更是暴躁如雷的怒吼着,這算什麼!不將麾下士卒性命當回事,完全就是瘋狂的消耗,他只有兩萬大軍啊!
而遠處的徐晃看到奴隸軍全面壓上後嘴角露出了嗜血的笑容,“傳令三軍將士列陣,凡是後退者斬立決!”
轟隆隆~
軍陣開始變化,呂軍列成了一塊塊長方形的軍陣,對於遠處慘烈的戰場他們沒有絲毫憐憫,反而嗜血的盯着那羣正在瘋狂進攻的奴隸,只要對方敢一退,他們便敢殺過去。
“將軍,敵將徐晃根本不將這羣奴隸當人,咱們只要派出精銳一個衝鋒或許會令這羣奴隸反戈一擊。”
“閉嘴!”聽到有人勸說後,麴義直接轉過頭臉色猙獰的怒吼道。
他難道不知嗎,可遠處對方的騎兵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兩千騎兵就是一個誘餌!
或者說這兩千騎兵就是一個棄子,而且還是一羣甘願當棄子的騎兵。
大開營門一個衝鋒或許能起到奇效,但這支騎兵呢?在戰馬的衝鋒下,他麾下的兵馬根本來不及列陣便會被對方騎兵衝到營寨大門處。
至於這羣奴隸譁變,對於他來說充滿了太多的不安因素,萬一沒有呢?在見識道這羣瘋狂的奴隸軍後,他不敢賭!也沒有資本賭!
而徐晃卻有資本賭,五萬奴隸軍放棄便放棄了,而且看這羣奴隸麴義已經知道,這是一羣被殺到沒有底氣,沒有絲毫反抗意識的奴隸軍。
恐怕到時在徐晃大軍裹挾下,這羣奴隸軍不僅不會反戈一擊,反而還會瘋狂的跟隨一同衝殺立功。
悔恨的麴義狠狠的一跺腳,眼中充滿了深深的不甘與憤怒,他知道錯過了一個天賜良機。
若是在一開始,在這支奴隸軍還未衝到城下時候還有機會,但現在晚了,或者說他不能去賭這渺茫的機會。
“傳令三軍將士死守,誰敢後退半步者殺無赦!”
傳達完軍令後,麴義更是一把抓住身旁的騎兵嘶聲力竭的怒吼道:“速速給隴西傳令,求援!敵軍今日有五萬的奴隸大軍,明日便有十萬,咱們兩萬大軍撐不久。”
諾!
麴義當真被逼到了極限嗎?不!這纔是他的聰明之處。
果然在麴義這憤怒的大吼聲下,無數的蜀軍聽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援軍!將軍已經求援軍了。
一瞬間蜀軍士氣大振,一個個興奮的大吼着,只要援軍到了他們便有希望,而且他們這一次有營寨在手,更兼兩萬精銳營中還有足夠的糧草和物資根本不懼其他。
殺啊~
噗嗤~
亂哄哄一片的奴隸大軍從天空俯視而下彷彿是黑壓壓的一羣螞蟻正在攀登高地般。
雲梯、簡易城梯紛紛搭在了營寨上,黑壓壓瘋狂的奴隸軍舉着盾牌瘋狂的攀登,他們看到了回家了希望。
營寨上的蜀軍手持長槍、長矛不斷的攻擊準備攻上來的敵軍,同時身後還有更多的蜀軍正在不斷的拉弓引箭。
滾木擂石更是不要錢般的砸落,慘叫哀嚎聲響徹戰場上更是瀰漫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轟隆隆~
隨着呂軍投石車推進後已經更換成巨大的石塊,磨盤大小、腦袋大小的巨石不斷在天空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狠狠的砸在了營寨上。
砰~
一口沸騰的油鍋瞬間被砸的稀爛,滾燙的油汁更是灑落一地,四周的蜀軍更是把被箭了一身,發出慘絕人寰的哀嚎聲,瘋狂的拍打翻滾下,臉上更是脫落下一層燙壞的血肉血淋淋一片更是令人頭皮發麻。
“頂住!反擊,該死的快砸死這羣畜生。”
“你在幹什麼,快點拉弓。”
蜀軍營寨上督戰的百夫長或者校尉猙獰的不斷大吼大叫,隨着呂軍的推進,弩車、投石車已經開始壓住了蜀軍的利器。
轟隆隆~
一顆顆巨大的滾石從天兒降,不僅僅是將蜀軍砸成了肉泥,甚至還有不少的弩車被砸的粉碎。
同樣蜀軍的投石車也在不停的反擊,戰場上呂軍位於前線的投石車與弩車也在不停的被砸毀。
雙方都陷入了消耗戰,只不過呂軍消耗的是奴隸的生命,而蜀軍消耗的大多是守城的物資與攻城器械。
“哈哈~老子能回家了~回家了~”
這是一名倭國人還未攻到城樓,但卻靠着一根飛爪將營寨上的兩名蜀軍抓了下來,接着砍下了兩顆血淋淋的首級後不由的瘋狂嘶吼着發泄着。
噗嗤~
血花飛濺下,雙眸還泛着激動的淚花,可他的胸口卻出現了一柄血淋淋的長刀,身後一名倭國人猙獰的嘶吼道:“這是我的了,我能回家了。”
四周的人更是看的分外眼紅,一個個瘋狂的撲了過來,更是引起了一片混亂。
而就在百人混亂廝殺下,頓時遠處迎來了密密麻麻黑色的羽箭,這是上百根弩車發射出來的粗壯羽箭。
噗嗤~噗嗤~
粗重的羽箭穿透力極強,轉眼間血淋淋一片,四周的奴隸驚恐的看着這一幕,不由的回眸一掃。
只見單雄信看着遠處混亂的奴隸大喝道:“攻!進攻,凡是擾亂三軍者殺無赦!”
鐵血的手段直接將剛剛有些混亂的跡象消滅在了萌芽內,一時間奴隸大軍一個嗯跟驚慌的趕緊開始再次攀登。
無他,他們骨子裡已經深深的烙印上了對於武王呂布的恐懼,他們不敢有反抗,經過一次次血淋淋的教訓後,這已經成爲本能。
此時殺紅眼的他們恐怕也不知爲何會這麼聽話,腦海中沒有所謂的忠義,只有本能的恐懼與本能的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