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最沒資格說話的就是你,你要是真爲我好,幹嘛還要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解啓一看青玉身上流出的難過,直接忍不住了。
“應採擷,我從沒說過喜歡你,也沒給過你希望,是你自作多情,別把錯都怪在別人頭上。”
應採擷倒退兩步,被徐正清接住,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我自作多情?可是我哪裡比不上她,你不喜歡我,偏偏喜歡她。”
“說你自作多情還不承認,我幹嘛非得喜歡你,你是塊金子啊,是個人都得把你捧在手裡。”
“你別說了。”
青玉對着解啓怒吼。
“你還吼我,青玉,你良心被動物吃了啊。”
解啓氣的要命,他對這丫頭還不夠好,爲了一個罵她的應採擷,居然吼他。
“柳時兮,青玉,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兩個,我長這麼大,從沒這麼討厭過人。以後我的事情和你們都沒有關係,別自以爲是的對我好,我一點也不想看到你們,”
應採擷說完,使勁兒地瞪一眼柳時兮和青玉,憤然得轉身離開。
青玉的眼眶中含着淚,望着解啓的眼神是說不出來的複雜,抹掉眼中的淚,支吾的說:“家裡還有點事,先走了。”
“我靠。”
解啓踢一腳路邊的大樹,他做錯什麼了,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被應採擷那個瘋女人喜歡。
“我也走了,以後能不能不要管應採擷的事情?”
解啓對柳時兮說完,頭也不回地的走。
柳時兮有種裡外不是人的感覺,她是真沒料到,兩個月過去了,應採擷對她還有牴觸情緒。
關鍵是,她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啊。
柳時兮重重的嘆一口氣,聽見身旁傳來的細小抽泣聲,才發現柳瑜承被嚇到了。
“乖啦乖啦,,大人吵架,和瑜承沒有關係哦。”
柳瑜承輕輕點頭,看看自家姐姐,再看看徐正清。
他是不是說錯話了,如果他沒有暴露身份,他們就不會這樣了。
都是他的錯。
柳瑜承越想傷心,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冒了出來。
“你別哭啊。”
徐正清從沒見到哪個男人能哭成這副模樣的:“和你沒關係,是別人告訴採擷,小郡主在外面的。”
“真的嗎?”
解啓表示並不相信,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徐正清。
“真的真的。”徐正清瘋狂點頭。
“可你是個撒謊精,瑜承纔不要相信你呢。”
柳瑜承抽抽鼻子,拉着柳時兮的手:“姐姐,瑜承餓了,你買糖葫蘆給我吃好不好?”
現下,只要能讓柳瑜承不哭,別說一根糖葫蘆,就算是十根柳時兮也會給他買。
看柳時兮答應,柳瑜承開心到飛起:“那姐姐,瑜承以後兩天吃一根糖葫蘆,保證不多吃,好不好嘛?”
“好好好 。”
柳時兮瘋狂答應,帶着柳瑜承去買糖葫蘆。
柳瑜承回過頭,徐正清還沒走,對着他眨眨眼睛,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算計。
是的,徐正清認爲這是算計。
可他才十四歲,是一個遇事就會哭的小男孩,應該,不會吧?
莫名的,徐正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因爲發生了一個不太愉快的小插曲,柳時兮也不好現在去找青玉,叫了好幾輛馬車,把他們物品搬去了清風閣。
閣裡一直有人打掃,只不過沒有任何的生活用品而已。
兩個人再加上管家和幾個傭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瑜英瑜承的東西歸置好位置。
她的東西還放在程府,得找個機會拿回來,但是她不想去,一點也不想。
那個地方,於青玉,於她,都是噩夢。
晚上,柳時兮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
弟妹來了京都,他們也搬到了清風閣,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或事可以把他們分開。
她要查清楚廣長王的死,要重塑廣長王的盛名,要爲隨州大船上的百姓報仇。
可是現在, 她好想解慍啊。
柳時兮向來是一個說做就做的人,既然想他,那就去找他。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她居然被攔在東宮側門外。
她已經很注意的沒走正門,還能被餘萬衫發現。
“沒有殿下允許,你不能進入東宮。”
“你給我起來。”
柳時兮已不再是最初來東宮的那個模樣,現在輕車熟路,還想攔她?
“小郡主,你要是往裡闖,先問問我的大刀同不同意。”餘萬衫抱着他的那個大刀,攔住時兮的去路。
“有本事就砍,沒本事就閉嘴。”
柳時兮邁開腳步往裡進,還沒要推開餘萬衫,他自覺的讓出一個小縫。
想到和餘千影的賭約,餘萬衫一把刀橫在柳時兮的面前。
“不行,殿下說過以後都不讓你進到東宮,沒有殿下的允許,你就是不許進。”
“餘萬衫,把刀給孤拿開。”
前方傳來解慍的聲音,餘萬衫快速的把刀藏到身後。
對不起,他怕殿下砍她。
“解慍,我好想你呀。”柳時兮還沒見到他人,往裡撲了過去。
“孤在這邊。”
柳時兮來了一個急轉彎,再次奔向他,在他的懷裡不停的蹭。
一邊蹭,一邊想到下午發生的事情,委屈的想掉眼淚。
“乖乖,怎麼了?誰欺負孤家的寶寶了?”
解慍哄着她,公主抱起,往自己的臥房走去。
餘千影的兩隻手抱在一起,賊賊的對餘萬衫笑着:“怎麼樣,賭輸了吧。”
“滾。”餘萬衫給他一個極其不爽的眼神。
當他知道他要在暗中保護柳時兮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好像要輸了。
但是他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這麼殘忍。
重點是,那麼噁心的話,他家殿下是如何自在說出口的。
柳時兮覺得,自己越來越作了,尤其是在他面前,她以前都沒這麼作的。
解慍哄了她好一會兒, 柳時兮才把腦袋從他的懷裡伸出來,再找了一個舒坦的位置坐下。
“你知道那個徐正清嘛?”
“小騙子。”解慍拍了拍柳時兮的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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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說不再管應採擷。”
柳時兮撅了撅嘴巴:“昔日姐妹,她無情,我不能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