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兮不語,她能這麼想,那就最好。
不過,她另有打算。
“他既然知道我在丹藥裡下了毒,不會傻到真的把丹藥送到明仁帝那裡,這一步,你一定要替我看緊了。”
哈吉而點頭,給紫真灌進一瓶黑水,望着紫真痛苦的表情,心中極其的痛快。
處理完紫真的事,柳時兮和哈吉而走在街頭。
她去白雲客棧,她回鴻臚寺。
“你把赤丹兒怎麼了?”
其實,她是想問你是不是把赤丹兒給咔嚓了。
“我還沒有傻到真的把西夏的使臣殺了,不過他以後,只屬於我一個人。”
哈吉而的面目流出貪戀,流出興奮,還有一點她看不懂的掌控欲。
柳時兮渾身一顫,這女人,是徹底瘋了。
分別之後,哈吉而推門進到鴻臚寺。
他也想給他機會,但是他不珍惜啊。
好啊,既然她要和橙兒那個賤人相守一身,那他就去死啊。
當他心愛的男人徹底昏死在牀上的時候,哈吉而又猶豫了,她有些捨不得,嗯,那就讓他永遠的陪着她。
至於橙兒,等她找到了她,她定讓這個賤人一屍兩命。
東宮內。
李嬤嬤兩隻手插着腰坐:“如果殿下不能處置柳時兮, 那老嬤只能到皇上那裡求個公道。”
解慍還沒開口,解啓就坐不住了。
好傢伙,他和他大皇兄一來,就聽見有個老不死的對他三哥不客氣。
他三哥可是太子,不就是給他父皇餵了幾口喝的嘛,到老了,作威作福。
“走啊,李嬤嬤,正好我也想讓父皇評評理,某人如何對儲君指手畫腳的。”
解慍不知柳時兮對雲飄飄做了什麼,讓餘萬衫去查,好傢伙,居然給雲飄飄下了毒。
雲飄飄的身手他是知道一些的,豈是平常人能近,定是在她面前暴露了會武的事情。
這丫頭,做事一點也不考慮後果。
“好啊,這便走。”李嬤嬤起身,挽着袖子要去,陰陽怪氣的說:“坊間都傳太子殿下被狐狸精迷了眼,本來老嬤還爲殿下狡辯過幾句,這下看來,殿下何止迷了眼。”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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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容劍眉一蹙,眼冒寒光:“公然侮辱當朝儲君,掌嘴。”
“你敢,我可是你們父皇的奶孃,要是皇上知道你們敢這麼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掌嘴。”
解容又道,手下的人摁住。李嬤嬤在她臉上啪啪打了兩下。
李嬤嬤摸着臉頰,痛苦的哀嚎,等時兮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一看罪魁禍首來了,解啓冷着眼挑了一句:“呦,小郡主回來了?你惹的事自己兒能不能解決了?別老殃及我三哥。”
“他都沒意見你還有意見了?”
柳時兮絲毫不給面子,直接回了一句。
緊接着道:“某些人求愛不成,也別殃及無辜。”
解啓的臉色當場黑了下去:“柳時兮,你這就過份了。”
柳時兮不再看解啓,對李嬤嬤說:“想讓你女兒活命,別給我整幺蛾子。”
李嬤嬤捂着發紅的臉, 一大把年紀還被人當面打了巴掌,這種羞辱對她來說可不止一點點。
“我不會罷休的,你給我等着。”
柳時兮呵呵一聲,懶的再管她。
她就不信了, 明明知道她女兒中了毒,還敢胡來。
可是現實偏偏給柳時兮一個意外。
李嬤嬤在雲府自殺了。
這個消息也傳到了明仁帝的耳朵裡,明仁帝大發雷霆,召見柳時兮。
柳時兮再一次的在短短不到兩個時辰中,又進中和殿。
“柳時兮,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陛下,時兮真的不知道。”
她只是在跟雲飄飄比試的時候不小心打了人家,然後又不小心的下毒。
至於李嬤嬤,那就更不關她事情。
“那李嬤嬤怎麼回事,臉上的紅印是怎麼回事,自殺又是怎麼回事?”
“皇上,冤枉啊,不是時兮乾的,是解,是太子殿下他們幾個乾的。”
明仁帝眼中傳出一道嫌棄:“撒謊。”
“我撒沒撒謊,皇上問問不就知道了。”
明仁帝哼了一聲, 心有不願,還是道:“傳太子。”
“不,當時容兒和啓兒是不是也在,都讓他們過來。朕就不信了,太子還能幫你頂嘴。”
柳時兮摸摸鼻子,她覺得,解慍可是收拾收拾直接上位了。
明仁帝要是知道真相,不氣死也得氣的不行。
等解慍、解容、解啓三兄弟覲見,明仁帝一掌把摺子揮在地上:“解慍,你且說說,李嬤嬤到底是怎麼回事。”
解慍覺得冤枉,自知柳時兮犯了大事,雖然晾了李嬤嬤許久,但是態度還算是溫和。
不然李嬤嬤哪敢在他面前放肆。
“父皇,李嬤嬤的事。”解慍稍微的停頓一下:“與兒臣無關。”
“和你無關?”
明仁帝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那朕的好太子,倒是誰罵了李嬤嬤,不然李嬤嬤爲何會自殺。”
“那個父皇。”解啓慢慢的把手舉起來:“是我罵的。”
明仁帝當場愣了幾秒,發現罵錯了人,咳嗽了兩聲。
“那臉上的巴掌是誰打的?別再跟朕說和你無關。”
“父皇,是我讓人打的。”解容在一邊委屈的說:“他罵慍兒,還以下犯上,不知悔改,不敬重皇權,孩兒就讓人打了她。”
明仁帝:“...”
“父皇怕是怪錯了人,此事與兒臣當真無關係。”
“也和時兮沒有關係。”
柳時兮趁機在旁邊補了一句。
解啓的嘴巴已經張開,想說柳時兮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他們出氣是因爲誰,還不是因爲她。
“都給朕滾下去。”
明仁帝大手一揮,坐在龍椅上看也不看這三個兒子,氣的大口踹着氣,捂着胸口,面色發青。
“父皇,你沒事兒吧?”
解啓擔憂的說道。
“朕,咳咳。”一個字剛蹦出口,明仁帝捂着嘴巴,一滴血順着手掌的縫隙流了下來。
柳時兮倒吸一口氣,她這烏鴉嘴,可別被她說中了。
“快傳紫真道長。”
“父皇既病,不傳太醫,爲何傳道長?”
解慍冷着臉問出。
李思不敢不答,又被明仁帝的眼神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