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黛曉將袋子塞進了懷中,呵呵一笑,攤開手,“沒了!”
“黛曉,過幾日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夏風似乎有些爲難。
“去哪兒?”黛曉好奇的問。
“過幾天京城裡會有個宴會,我是宴會上的賓客,想帶你去。”夏風道。
“爲什麼要帶上我?”黛曉不解。
“其實,是我的一個朋友。”夏風道,“他知道我在平鎮的事,也聽說我買了間私塾,所以想看看我這位肯出手相助的朋友的樣子。”
黛曉明白了,一定是真正的董家人要查事了,畢竟夏風現在做事都是打着董家的名號,花的是董家的銀子,人家自然要審查了。
“沒事的,朋友只是說要見見而已,不會責怪的,這點小事我還是可以自己處理的。”夏風一下便猜到了黛曉的心思。
“可是,畢竟是你的朋友的宴會,我有什麼資格參加呢?”黛曉問。
“客人蔘加宴會都會帶僕人的,委屈你做我的婢女,如何?反正我的那位朋友心知肚明,不會爲難你的。”夏風早就有了準備答案。
“說不上什麼委屈的,只要別讓你爲難就好,我跟你去。”黛曉爽快的答應了。
“謝謝你,黛曉。”夏風感激道。
“該我謝你纔是,若不是你爲我做了這麼多,怎會招來你的朋友查問?”黛曉有些歉意的道,畢竟事情都是因她而起。
西門無忌很快就來到京城了。
令西門哲跟莫輕寒意外的是,陪在西門無忌身邊的就是夏風,原來夏風就是奉命護送西門無忌來京城的人,這也就是給了所有人他會出現在京城的理由。
若說是他早一步比西門無忌先來,他也可以解釋是先來爲西門無忌探路,正好又出了夏家的意外,順便託上了董家的關係之類,反正話由着他去解釋,肯定早已準備圓滿,西門哲也懶得去故意問什麼。
西門哲與莫輕寒都當做跟夏風從未見過一般,視而不見,只是將目光都放在這個叫西門無忌的年輕男子身上。
“父王!”
這個時候,昭和殿裡又進來兩個人,正是去月華郡歷練回來的西門亦祈與西門亦辰。
西門亦辰欣喜的叫了聲父王后,便跟着西門亦祈一起向龍椅上的西門昊施禮參拜。
“見過太皇太后與太后了?”西門昊問。
“是,兒臣已向太奶奶與皇奶奶,還有太妃奶奶請安。”西門亦祈道。
原來,這兩個孩子一回來之後就去給長輩們請安了,所以便晚到昭和殿片刻。
“你們是跟着西門無忌一起回來的?”西門哲問。
“是的,父王。”西門亦辰道,“我們經過南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無忌哥哥要來京城,我們便陪着一起回來了。夏家突然出了事,奉命跟隨無忌哥哥回京的夏風就想借此機會先走一步,這也是我們都同意的,之後無忌哥哥想一路看看我朝的風俗民情,便走的慢了些,今日才抵京。”
莫輕寒輕輕的掃了眼站在西門無忌身後側的夏風。
有亦辰與亦祈的話,他提前回京的理由可是更充分了。
“無忌哥哥?你們肯定他是你們的無忌哥哥?”西門哲問。
而那邊的西門無忌的神情微變,目光復雜的看向西門哲,西門哲則假裝沒看到,等着西門亦辰的回答。
“皇叔,別忘了我們有驗血之法,哪個不怕死的敢冒認?”西門亦祈笑了笑道。
其實,他們跟着西門無忌一起回京,又一起陪着他在路上慢慢的走,何嘗不是在查證他的真假,不過一段路下來,他相信這個西門無忌確實是真的,是他的那個從未見過的東王伯伯的兒子。
“對,朕已經讓人去請冷梓瀟,他繼承鬼穀神醫的醫術,深得其精髓,熟知驗血之法。”龍椅上的西門昊道。
衆臣又等了片刻,蘇染畫與冷梓瀟,還帶着西門亦夢來到了昭和殿。
冷梓瀟是蘇染畫親自去請的,順便把西門亦夢接回來,馬上要過年了,就連亦辰與亦祈都回來了,那個丫頭也該回宮一起團聚了。
其實,蘇染畫還想接伊乾元一起進宮,但是被顏紫洛婉拒了。
“冷大夫來了,讓他給看看吧。”蘇染畫走到朝堂上,坐在西門昊身邊道。
西門亦夢跟亦辰與亦祈站在一起,擡起眼瞼瞧了瞧,撇撇嘴,兩年不見,自己又比他們低了好多。
這兩個人都快趕上父皇的個子了。
冷梓瀟取出東西,放置朝堂中,從西門昊,西門哲,還有那個自稱東王之子的西門無忌三人身上分別取了些血,用他準備的東西倒弄了一番之後,道,“沒錯,三種血液是一脈相承。”
衆臣譁然,紛紛看向西門無忌。
“瞧,我肯定沒錯吧。”西門亦祈對西門亦辰小聲道。
“真的,這種方法我也會。”西門亦夢也跟着點頭,“這是祖師爺獨創的驗血之法。”
說着,西門亦夢偏過頭,對西門哲眨眨眼道,“皇叔,你要不要再驗一次?”
“爲什麼要皇叔再驗?”西門亦祈不解的問。
“不用,本王心中有數。”西門哲道。他的小蝶是不需要用這種方法檢驗的,而且,其實之前小蝶受傷的那次已經是變相的驗過了,只是當時他沒有去在意。
西門亦夢做了個淺淺的鬼臉。其實,她曾經偷偷離開玄古冰崖,注意過這件事,對西門哲與黛曉最近的事清楚的很,也明白那個小蝶其實是她的妹妹。要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亦辰與亦祈,他們肯定會大吃一驚。
真是太有趣了,一下子多了個哥哥,又多了個妹妹。
有了冷梓瀟的定論,這件事就算被認可了。
“無忌,你怎麼現在纔想起回宮?”西門昊問。
“回皇上,兒臣是在五年前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只是當時見……”西門無忌看了眼西門哲,沒有再說下去。
衆臣明白,西門無忌怕的是西門哲,知道西門哲返回了朝堂,所以才遲遲不敢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