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陳洛洛趕緊把單子往自己的小挎包裡塞。
“你生病了嗎?”顏紫洛一眼看見單子上有陳洛洛的名字,一把扣住陳洛洛的手腕,反擡起來。
“哎呦!”陳洛洛不禁叫了一聲,拿着單子的手指像被抽了勁似地鬆開了。
顏紫洛從陳洛洛手裡奪過那幾張單子,是醫院的化驗單,但是顯示的內容像巨雷似地重重擊到了顏紫洛。
“脣上有陽性分泌素?什麼意思?”顏紫洛盯着陳洛洛問。
“也就是說被人吻過。”左林帆坐在車裡,悠悠的說道。
顏紫洛回身藐了眼左林帆,接着往下看,“樣本中存在與皮膚表層相同的提取物?哪個樣本?”
顏紫洛擡起頭,審視看向陳洛洛。
“姐姐,你不要看了!”陳洛洛想要從顏紫洛手裡搶過單子,但是明顯不容易。
“處-女-膜破裂?明顯有過性-行-爲??”再往下看,顏紫洛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什麼東西?”趁顏紫洛被驚住,左林帆從車裡探出頭,從她身後一把奪過單子。
“反正……你做的事……你知道……”陳洛洛小聲的道,本來那些單子就是拿給左林帆看的,誰知道會碰到姐姐。
“左林帆!”顏紫洛回身堵在車門口,沉聲叫道,臉色已經佈滿陰寒。
“姐姐,你不要生氣,我……我沒什麼的,以後我給你解釋。”陳洛洛一把拉住顏紫洛,小聲道。
“上車!”左林帆探出身,一掌把顏紫洛拍開,連拖帶拽的把陳洛洛拉上車,發動車子,甩開顏紫洛走了。
顏紫洛一邊攔車去追,一邊撥着陳洛洛的電話。
“姐姐,回家等我。”陳洛洛接通後簡單的說了一句就掛斷了。
“爲什麼這麼做?”左林帆一邊開車,一邊冷聲問。
原來陳洛洛拿着他給她擦過血跡的紙巾做樣本,跟她身上留下的殘留做對比,二者肯定會有同樣的提取物。
就算化驗單是僞造的,可是她這麼做也是在自毀聲譽,何況脣上,皮膚上的化驗是真的,真真假假讓人難辨是非。
“你不就是想讓那些人看到這樣的結果嗎?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陳洛洛笑嘻嘻的道。
“好,我們到別的醫院檢驗去。”左林面無表情的說。
“好啊,你讓那些人知道洗車房的事是假的!雖然我不知道你那麼做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我知道你不想讓他們知道真相。”陳洛洛一副抓住左林帆把柄的得意樣子。
剛說完,陳洛洛恍悟似地在車內尋找着什麼。
“我在洗車房就檢查過了,車裡沒有監聽設備。”左林帆知道陳洛洛的意思,說道,這也就是他敢在車裡跟顏紫洛說話的原因。
看來吳佳豪知道這些不入流的東西是不能拿來針對他的。完全擺出信任的姿態,博得他的好感,這樣才能夠在達到自己的目的後做出對他出乎意料的致命一擊。
於夢綺一定就是被吳佳豪精心計劃的表面迷惑了,纔會意外的死在他的槍下吧?此時的左林帆有些能夠猜到於夢綺與吳佳豪的相處情形了。
“你以爲自己拿着幾張單子,就能讓人更信了麼?”左林帆問。
“如果我緊緊的纏着你,要你負責,能不能更長時間的瞞他們一陣?”陳洛洛眨巴着狡黠的眼睛說。
嘎吱——車緊急剎住。
“怎麼了?”陳洛洛驚奇的問。
左林帆手握着方向盤,雙眸緊縮,凝視着前方。
纏着他,洛顏曾經就是那樣的纏着他!
“沒什麼。”左林帆定了定神,繼續開車,“其實,我在洗車房那麼做的目的很簡單,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我不想讓那幾個人把你當作意外出現的尾巴處理掉。”
“處理我?那幾個人不只是幾個混混嗎?收你的錢替你辦事的?”陳洛洛問。
左林帆知道當那幾個人沒對陳洛洛真的下手時,陳洛洛就簡單的以爲他們是一些不入流的角色,只是嚇唬她而已。
“不是,他們是墨海的人。”左林帆決定告訴陳洛洛真相,讓她知道由於她無意的跟蹤他去了洗車房,已經成了被防備的人,像墨海那樣辦事不留餘地的作風,不會讓她有一點緩存的機會。
“我那麼做,只是在用我跟你的關係給你做擔保,在吳佳豪眼裡,通過我安撫住你,放了你是看在我的面子,如果我哪天被墨海拋棄了,你也就開始再次面臨危險。”左林帆接着道。
“我跟你已經綁在了一起?”陳洛洛聽懂了這個意思,如果不是她是左林帆的女人,那些人不會放過她,就因爲她無意中到了洗車房,本來是尋找左林帆而去卻被他們看作鬼鬼祟祟,所以就成了壞人的眼中釘?有可能突然成了不知所終的失蹤人口,然後跟其他那些失蹤的人一樣再無下落,漸漸被人遺忘掉。
天,早就聽人說墨海就是黑幫,但是卻沒有給警方落下把柄,原來他們就是這麼狠絕的處理尾巴的?
“那我不是更得纏着你?”陳洛洛又緊跟着補充道。
嘎吱——左林帆的車被交警攔住了。
由於陳洛洛無意中又提到那個“纏”字,左林帆再次有些慌神,差點衝了紅燈,已經開出了那條白線。
“你怎麼停下了?”陳洛洛見交警朝他們的車子走過來,替左林帆緊張,不管怎麼說他現在都是濱海市最大的通緝犯。
左林帆面色如常的手握方向盤,等着那個交警走到車旁,搖開了車窗。
“對不起,sir。”左林帆對那個交警禮貌的致歉。
交警看到左林帆,明顯的一愣,他認出左林帆這張已經成了標誌性的臉,但是也許他根本想不到通緝要犯會這麼淡定的出現在自己跟前,跟自己致意,所以,對他的判斷有些懷疑了,也許這個人只是跟罪犯長的很像?
“先生,請出示您的證件。”交警向左林帆敬了個標準的禮。
左林帆問陳洛洛拿過自己拋在一邊的西服,從口袋中掏出卡包,取出駕駛證很從容的交給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