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染畫潛意識的思考中,西門昊的大掌已經落在了她的腰間,暗紅色的吻痕從脖頸之下,布在了身上,是一枚枚新的烙印,奪目而妖嬈。
西門昊體內的那股炙熱已經達到了頂峰,需要強勁的燃燒。
手探進腰間,用力的一扯,褪去了最後的那層隔閡。
兩具身體緊緊相貼,西門昊附在蘇染畫的身上,大手肆意的挑動着她的每一根緊繃的神經。
臉頰的潮紅,迷離的雙眸,不斷的嬌喘……
一向絕傲不屈又淡然隨性的女人化身成致命的誘惑,盡顯萬分的嫵媚與妖冶。
“這樣好嗎?”西門昊的手指插進蘇染畫的兩鬢墨發,將微仰的頭扳正,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飄在她的耳際,溫熱繚繞的氣息吹拂着漸紅的耳垂。
“嗯……”蘇染畫微張着脣,粉舌抵在牙根處,發出一道模糊的聲音,像是在迴應西門昊的問題。
但她還存有一份清醒,不想回答,不想肯定身體的反應,在這種身體的相搏中,承認就是服輸。
這句話,明明應該是她在誘惑了西門昊之後問出的,結果卻是她被反吃了。
“說,好嗎?”西門昊並不打算放過蘇染畫,繼續逼問。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攀着自己腰身的雙腿更加的緊固,那是想要迎合某種力量的反應。
他要逼她親口說出此時的感受。她不是想要引誘自己嗎?此時不是更應該說些動聽的話來取悅他?
大掌繼續在蘇染畫的身上游移,漸漸向下探去,停在了小腹處,緩緩的畫動着圓圈,只要再往下……
但是,西門昊沒有繼續,即使他也一樣的想要尋找一個發泄點,但他依舊要征服這個嘴硬的女人在先。
“回答本王,這樣好不好?”西門昊將自己的耳朵貼在蘇染畫的脣邊,等待着她的回答。
蘇染畫感到有種強烈的慾望讓她想要一些東西,非常的渴望,整個身體彷彿緊繃到了極限。
“好……”終於剋制不住的脫口而出,瑩瑩弱弱,帶着心神嚮往。
西門昊的脣邊劃過一抹笑意,側轉頭,貼在蘇染畫的耳垂邊,繼續逼問,“想要嗎?”
這樣充滿磁性的聲音像致命的誘惑,激盪着蘇染畫的心神,她從來沒有覺察,冷峻的西門昊也會發出這種令人心神盪漾的聲音,莫名的有了種霸道的意識,想要西門昊的這種聲音只對自己纔有,成了她獨有的東西,她就可以不計他的某種所爲。
“想要嗎?”西門昊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蘇染畫感到小腹處似乎有道暗流,不斷的翻騰,想要去尋找某個歸宿。
“想……要……”蘇染畫含含糊糊的發出嚶嚶的聲音,伴着接連不斷的嬌喘。
驀地,有東西灌入了自己的身體,毫無任何痛意。蘇染畫緊緊的勾着自己的雙腿,本能的迎合着,盡享一次次滿足。
隨着一陣陣激烈的撞擊,蘇染畫嚶嚶的嬌喘化作高亢的興奮,激動澎湃。
而西門昊此時也在盡情的宣泄……
無關愛情,無關衝動,不能說是魚水之歡,只是一場本能的結合……
隨着一聲低吼,風平浪靜。
蘇染畫仰面躺在牀榻上,結束了一陣風雨,心是格外的平靜。這一次的失敗純粹是她自找的,無話可說,無人可怨。而沒有了狠厲的逼迫,沒有了那種被強的撕裂之痛,自然而然的下來,心底沒有任何的波瀾。
他們此時不是夫妻的身份麼?只是相處的很怪異,令原本正常的歡愛也參雜了無數的想法,無數的雜質。
蘇染畫想,她低估了西門昊的性情,料錯了他的舉動,經此一事,才清楚的意識到,西門昊的行爲更加的深不可測,難以讓人掌握。
“看來頓頓美味不是白吃的,精神還不錯。”西門昊已經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俯在蘇染畫的上方,看着一絲不着的胴體,眼中的如水涼意重新凝結成了冰寒,好似剛剛從未有過任何情慾上的歡愉。
剛剛被蘇染畫聽到的那一聲聲充滿磁性誘惑的聲音彷彿是在夢中,飄渺無着。
蘇染畫懶懶的睜開眼瞼,瞥了西門昊一眼,這纔是她曾經見過的那個北王,對她陰冷而厭惡。
“王爺可否滿足了?”蘇染畫的脣邊揚起一抹淡淡的輕笑,就算西門昊這麼做都是故意的,他也是如一頭獸物般在自己身上得到了需要,是低級的。
“滾!”
西門昊聽到蘇染畫的問話,看着她那浮在潮紅未褪的臉上的那層嘲弄般的笑,斂起眸光,霍然站直了身子,沉聲道,冷冽中帶着淺顯的怒意。
蘇染畫從牀榻上坐起,拉過一旁的衣衫,套在了身上,動作不失沉穩。
然後,站起身,徑直朝那面書架之牆走去。
一定是西門昊在身後觸動了機關,書架之門再次打開。蘇染畫穿過那扇門,離開書房。
西門昊的目光緊隨着蘇染畫的背影,陰冷深邃。
那是一個傲然的背影,不屈不撓,透出了一種絕塵而去的灑脫。
跟他瞬間變化的神情一樣,那個嫵媚妖嬈的蘇染畫也蕩然無存。
在蘇染畫走進暗室,開始做出引誘之舉的時候,西門昊在那張變的嬌媚的臉上分明看到了牴觸的情緒,很淡,但沒有逃過他的眼。
這與新婚洞房夜的那個蘇染畫截然不同,同樣都是在引誘他,但那個蘇染畫可謂費盡了心機,以得到他的寵幸爲目的。
而現在的蘇染畫,引誘的背後是抗拒,讓西門昊懷疑,她是想做出引誘之舉令自己厭惡動怒,從而不必讓她遵從提出的那個讓她服侍就寢的命令。
蘇染畫的想法果真被西門昊看破了,面對蘇染畫變相的反抗自己,西門昊猜不出緣由,但是他是不會令她如願的。
何況,在接近蘇染畫的身體時,嗅着那股已刻在記憶中的清淡的體香,拋開與相府之間的過節,西門昊承認,他根本就難以忘記。
這真是一個讓人受折磨的人兒,在將蘇染畫壓在牀榻上的時候,西門昊的心底隱下一聲嘆息,身下的女人讓他惱恨着,又讓他渴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