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住了衆修之後,方行便提起麻姑,翻身跳上了龍頭,喝道:“走吧!”
赤龍擺尾向遠處飛去,攔在他們身前的金丹之修,不願放他們離去,又不敢硬擋着赤龍的路,一個個面色陰晴不定的看向了那三位大長老,那三人對視了一眼,卻也無奈,此時誰又敢去那個小王八蛋手裡搶人?只能皮笑不肉的向前迎幾步,森然道:“你往哪裡去?”
方行懶洋洋道:“當然是往昇仙臺去了,商量一下怎麼進入歸墟深處啊!”
“你還敢去歸墟深處?”
拜月氏玲瓏長老微怔,面色如霜的問道。
方行冷笑了一聲,道:“當然要去,還要快點出發來,小爺可是註定要取得道藏的人,你們這羣王八蛋趕緊準備人手物資,可別扯了小爺的後腿……”
他竟然也想進入歸墟……
衆修一時倒詫異起來,委實說,他們此時最擔心的便是方行對歸墟之行搗亂,畢竟此時他擒住了麻姑,衆修投鼠忌器,還真不好對付他,但一聽他竟然也想進入歸墟,衆修便也略略放下了心,不過心裡也萬分疑慮升了起來,這廝真捨得用他的赤龍做祭品嗎?
疑惑之中,衆修也只好跟在赤龍身後,重又往昇仙臺飛去。
再來到這一處衆氏部集會之地,方行卻已不是躲在遠處支棱着耳朵偷聽的孤魂野鬼了。而成爲了絕對的中心,大搖大擺進入了麻姑的行宮,赤龍則威風凜凜的守在了行宮門口,任何人過來都一嗓子吼過去,一噪子不走的話。那就直接一口咬過去了,比野狗還兇。
而方行則獨自與麻姑進入了行宮之中,卻在這行宮裡翻了半晌,找出來了一個大缸,似是接雨水煉製丹茶用的,便提了出來,到外面隨便指使了一個人去接半缸泉水過來。然後又往裡面亂七八糟扔了十幾株搗碎的療傷靈藥。又將菴菴一息的麻姑扔進了大缸裡。
此時的麻姑受傷實在太重,哪怕血蓮子那強大的血氣在不斷的爲她補充血氣,依然處於一種生死一線的狀態裡,而方行又不放心別人接近她,所以就只好自己動手爲她療傷了。不過還別說,方行雖然對別的不通,但對療傷還是有幾分心得的。畢竟自己受傷太常見了,別人都是久病成醫,他受傷次數多了,倒也算半個行家了,用療藥頗有幾分心得。
再者就是,方大爺雖然醫理不強,但架不住錢多啊,且不說那一枚吊住了麻姑性命的血蓮子,便是他現在隨便拿出來的十幾株靈藥,都是頂尖的好藥。這一缸藥液雖然搭配的有點亂七八糟,不過單就價值而言,那可真算得上是價值連城,用來治傷足夠了。
做完了這一切,便又將麻姑提了起來,剖兔子一般幾把扯掉了她身上已經焦爛的法衣,然後“噗通”一聲扔進了大缸裡。左手按在她的額頭,探測了一下傷勢,猶豫半晌後,便又向她體內渡入了一道靈力,助她引領血蓮子的血氣療傷。雖然把麻姑打成了重傷,比較容易控制,但他卻也不想讓這娘們真個死了,畢竟進入歸墟深處還要靠她引路。
說白了,麻姑就是一幅活地圖,再者,對於她口中的四凶禁咒,方行也想多點理解。
一個時辰時間漸漸過去,方行收了功,額頭已滲出了一層細汗。
“你……你好狠……”
麻姑艱難啓齒,說出了她醒來之後的第一句話。
方行自坐在一旁打坐,看也不看她的道:“別你大爺的說廢話了,小爺如果不這麼做,現在要麼就是正在逃亡,滿歸墟的人都在追殺我,就算小爺我是逃跑的行家,也肯定過的慘不堪言,且與歸墟秘地絕緣了,要麼就是我把大狗子交給了你們,恐怕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是你先把小爺逼到了絕路,現在又還怪我狠不狠,有意思嗎?好歹我留了你的命!”
麻姑似乎沒想到他一下子說了這麼多,重傷之下,頭腦混亂,卻也一時難以反駁。
“欲入四凶之門,必然需要四凶血脈獻祭,你就算制住了我,又……又於事何補?”
過了半晌,麻姑才用盡了全身力氣說道,只幾句話,便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那是不一樣的!”
方行懶洋洋的往行宮牆壁一靠,笑嘻嘻道:“如果真到了最後一步,或許我會把大狗子獻祭的,但這麼做的一定得是我,換了別的任何人這麼做,小爺我都跟他玩命!現在麼,說這些還早,小爺我都不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萬一是你在這裡裝神弄鬼胡說八道呢?”
麻姑那僵硬的臉上,似乎硬擠出來了一個痛苦卻鄙夷的笑容:“你覺得……我會告訴你?你是夠狠,但你還是不敢讓我死,否則……就不會這麼下大力氣來救我……”
方行嘿嘿笑了起來,道:“我當然捨不得殺你,但我現在就去幹掉你那幾個僕役……”
麻姑似是吃了一驚,眼中寒芒一閃:“你……你敢?”
方行取出了酒葫蘆,懶洋洋的灌了一口,遞向麻姑道:“你喝不喝?”
麻姑怔住,卻是瞭解方行這模樣的意思,那是根本就不屑於和自己爭辯,想他連自己都敢下這等死手,又怎會憐惜幾個僕役的命?只是心裡,卻還隱隱不想讓少尊等人成爲受挾的對象,便提起了一口氣,努力擺出了一副冷漠的樣子:“你覺得我會在乎?”
方行一拍屁股站了起來,道:“我去試試!”
麻姑吃了一驚:“你敢傷他們,我便立時自絕,你……這輩子都別想踏入道宮半步!”
方行邁出動的腳步又收了回來,笑嘻嘻道:“那你最好配合一點,何必搞這麼僵呢?實際上咱們也確實是沒仇的,只是你非要拿我家大狗子獻祭,我才被逼這樣對你,不如這樣,你先告訴我關於四凶禁咒的詳細描述,一起參研參研,然後合力進入歸墟深處如何?沒準咱們能找到不用傷害大狗子的性命就進入太上道宮遺址的方法呢?豈不是皆大歡喜?”
“哼……”
麻姑聲音虛弱,這一聲冷哼倒是聲勢很到位,狠狠把方行鄙視了一把。
方行立時惱了,發起狠來,酒葫蘆“啪”一聲摔到了地上,擄起袖子道:“臭娘們,別以爲你受傷了我就不敢揍你,惹惱了我先抽你兩個嘴巴子……”
麻姑眯着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不屑回答。
方行瞪了半天的眼,忽然若無其事的撿起了葫蘆繼續喝酒,道:“等你傷好點再揍!”
麻姑那幾近焦枯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提起了力氣道:“你……不必枉費心機……就算你擒住了我,也休想控制我,你若敢碰我的僕役半根指頭,我便立時自殺,若想折磨我,我也不怕,要麼……咱們就這麼耗下去,要麼……就把我殺了,一了百了……”
說着,擡頭狠狠的看着方行,竟然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
“死豬不怕開水燙啊……”
方行倒有些作難起來,擒住了人是一回事,如何控制又是另一回事了,人不配合啊!
關鍵是現在的麻姑還真不能動刑,甚至不能受激,一個不小心掛了就麻煩了!
而這般拖下去也不行,後面的事情多的是需要這個麻姑配合的,這娘們若是一直跟自己較勁,自己沒準就會寸步難行,便是拿她的僕役威脅她,也不是個長久之計,惹得她急了到時候給指條死路,大家還不得一塊玩完,思來想去,還是得想個辦法,捏住了她的七寸纔好……
一邊想,一邊打量着麻姑,麻姑卻不理他,已閉上了眼睛休息。
“哈哈,我知道了……”
琢磨了半晌,方行忽然一聲大笑,卻把麻姑嚇了一跳,睜開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小爺剛想到了一個好點子,不信治不服你……”
方行扔了葫蘆,站起身來開始解衣服,口中道:“不過這樣倒是便宜你了!”
他這一個動作,卻把個麻姑嚇的聲音都變調了:“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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