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潘萍兒離去的背影,竟然心中暗自嘲笑起這個女人,百般追求,千般手段,萬般努力,終還是得不江懷宇這個人。
當我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是不對的,搖了搖頭,將思緒拉了回來。
江懷宇攬着我也向外走去,根本就沒有理會潘萍兒丟下的這句話,那件衣服江懷宇早已忘記,根本就沒有在意過潘萍兒這個人更何況是她口中所說的那件衣服哪?
潘曉峰見我們要離去的意思,急忙走上前來,擋住了我的去路。
“讓開!”江懷宇厲色說着。
“怎麼江律師你是怕了,怕萍兒拿回來的那件衣服嗎?所以才着急離開這裡?”潘曉峰將自己的手臂抱得很高,眼角上挑,輕飄飄的看着江懷宇。
“你少用這種激將法,我跟潘萍兒從未有過任何關係,我對她更沒有過任何意思,所以我跟本就不在乎,你們口中所說的那件衣服!請你讓開!”江懷宇一隻手將我攬在懷中,另外一隻手伸出推了推潘小峰。
“哎,江律師可不要把話說得那麼早,既然你將事情撇的這樣清楚,還是等萍兒把衣服拿上來再說好了!”潘曉峰如此咄咄逼人,真的讓人很氣憤。
但是既然他這樣說如果我們再離開,顯然是害怕要逃避的意思,我攬着江懷宇的手臂,將頭高高地揚了起來:“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我們等等又能怎樣?”
說完我將視線投向了江懷宇的哪裡,他正柔和的看着我。
說話間潘萍兒已經將衣服拿了上來,站在我的角度,去看潘萍兒手中的衣服,並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放眼望去,潘萍兒扭着腰肢走了過來:“大家都來看看吧,這一件就是我宇哥上次醉酒落在我住處的外套!”
潘萍兒特意着重說了醉酒和住處這個詞,讓聽到的人,浮想聯翩。
潘曉峰率先走過去搶過潘萍兒手中的外套,放在手中把弄着。
因爲我和江懷宇就站在潘曉峰的邊上,所以可以很近距離的看到那件衣服。
潘萍兒沒有說謊,這件衣服的確是江懷宇的那件阿瑪尼的上衣外套,因爲是米黃色的,江懷宇就這麼一件,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只見潘曉峰將衣服翻了過來,裡面竟然全是女人的口紅印,當我的視線落入到那一個個的口紅印的時候,我發現潘曉峰也注意到了,然後他將衣服翻過來拎了起來:“江懷宇你如何解釋,醉酒,萍兒住處和口紅印這幾個詞?”
江懷宇瞟了一眼這件衣服,然後用堅毅的目光看了看潘曉峰:“和我毫無關係!”說完拉着我的手向外面走去。
“宇哥,你要對我負責啊!”潘萍兒撒嬌的跺着腳,竟然掩面哭了起來。
江懷宇停住了腳步,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看了一眼還在哭的潘萍兒,輕聲的說:“萍兒,你這是何苦哪?”
“宇哥,那天晚上你可不是這樣說得,你說你會好好愛我好好和我在一起,好好和我結婚的!
”潘萍兒走到江懷宇的跟前,竟然伸出手來拉着江懷宇的衣角,苦苦的說,江懷宇迎上她的視線四目相望着,萍兒哀求着:“宇哥,那日之後,你轉身就和淼淼在一起了,你如此薄情讓我可怎麼辦啊?”
潘萍兒越哭越傷心,竟然淚流滿面哭的如淚人一般。
江懷宇懊惱的哀嘆了一聲:“今日之事就到這裡吧,我江懷宇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你不要這裡上演毫無意義的戲碼,請你放手!”
江懷宇說着將手臂擡的老高,潘萍兒的手臂開始向下滑落,江懷宇使勁甩了甩,但是仍然沒能甩掉她的手。
她依舊狠狠的拉着江懷宇的手:“宇哥,你睡都睡了,爲什麼對我如此絕情!”
江懷宇聽到潘萍兒這樣的一句話,眼神中滿是生冷的摸樣,然後目露兇光的舉起手來,使勁甩開了潘萍兒的手,然後將手翻過來,狠狠的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潘萍兒的臉:“潘萍兒,我勸你,人活着,是要要臉的!”
江懷宇狠狠的丟下這句話,轉身拉起我的手大步流星的向外面走去。
任憑潘萍兒和潘曉峰在後面怎麼樣的惡語相迎,我們都沒有回頭。
我們走到市局的大門口,我擡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幾朵浮雲,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看了一眼江懷宇,緩緩開口:“懷宇,你爲什麼不和他們解釋清楚哪?”
“你以爲和他們兄妹二人,可以解釋清楚嗎?”江懷宇握着我的手向市局外走去。
“可是,我怕市局的交警們會誤會你啊!”我跟着他的步伐在後面說了一句。
江懷宇停住了腳步,轉頭用柔情的目光看着我:“淼淼,只要你相信我,我並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
“我……!”我緩緩的說出了這一個沒有繼續說下去。
“淼淼,你不相信我?”江懷宇向我方向走了一步,將我的腰攬在自己的懷裡,低着頭,整張臉貼到我的面前,柔聲似水的問着。
“我當然相信你啊!”我毫不猶豫的說着。
“那你什麼?”
“我也是需要你毫不懷疑的相信我,我雖然是有過婚姻史的女人,但是我從未做過對不起的事兒!”我認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說着我的心中所想。
“淼淼,我相信你!”他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裡。
我喜歡這樣的溫度和力度,那麼溫暖,讓我有一種強烈的安全感。
江懷宇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我垂頭一看原來是潘曉峰,我擡起頭看了他一眼,輕聲開口問:“他能有什麼事哪?”
“他能有什麼事無理取鬧唄!”江懷宇說完將手機關掉。
我沒有說話,就只是隨着他繼續走出去,可是這個時候,耳後又傳來了潘萍兒的聲音:“宇哥,難道你真的就對我這麼絕情嗎?”
江懷宇頓了頓腳步,轉身憤恨的說:“潘萍兒,如果你還這麼無休無止的糾纏下去,我們以後就會成爲陌路!”
“宇哥,這件衣服你真
的不要了嗎?”潘萍兒眼含熱淚的站在我們的面前,滿眼淚花的哭着。
“潘萍兒,不要再拿這件衣服說事了好嗎?”江懷宇很是無奈的搖着頭低聲吼了吼。
“宇哥,可是這件衣服真的是你上次醉酒丟在我的住處的!”潘萍兒依然重複的說着,醉酒和住處。
江懷宇的表情略顯猙獰,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向前走了兩步,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潘萍兒的領口,一步一步的將潘萍兒逼到了圍牆上:“潘萍兒,不要再說上次醉酒到你住處之事,你應該很清楚我爲什麼醉的酒?”
江懷宇滿眼都是怒色,眉毛凝的極爲重,張了張嘴,狠狠的冷氣襲人的說着。
“江懷宇,你的意思是我堂妹嫁禍你了?”潘曉峰站在市局的門口,聲音極其大的吼着,他的這樣叫喊彷彿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
剛剛圍觀的交警全都聚集起來了,江懷宇聽聞潘曉峰的聲音,清了清嗓子:“潘曉峰,我一而再給你妹妹保留一些顏面,既然你滿不在乎,那你就當面問清楚你堂妹吧!問問她到底往沒往我的酒裡下藥!”
聽到下藥這這倆字我的手重重的抖動了一下,又是這樣的一種手段,爲什麼潘萍兒屢次再用,而我和江懷宇卻屢次正中下懷,難道是我們太過善良了嗎?
“我沒有!”潘萍兒一副事不關己高昂的着頭使勁的吼着。
“潘萍兒做與沒做,我想你比誰都清楚!”江懷宇狠狠的將潘萍兒向後頓了頓,然後放開了手。
雙手輕輕地拍了拍手,走到我的身旁:“淼淼,我們走!”
“站住!”潘曉峰再次開口依然不想讓我們離開的意思。
“潘曉峰,你有完沒有!”我終於忍受不住和他大吼着。
“程小淼,你個二手貨,有什麼資格和我大吼大叫的!”潘曉峰昂起頭,滿是不屑一顧的摸樣。
我終於忍受不住別人叫我二手貨,我看了一眼江懷宇,將他的手推開,撩起袖子,衝到潘曉峰的面前怒氣衝衝的突然停住腳步。
潘曉峰以爲我要打他,先是向後仰了仰頭,然後發現我並沒有動手,所以身子又向前傾了傾,然後將自己的手舉起來,打在自己的臉:“來啊!往這打,使勁打,狠狠的打!”
“潘曉峰,你以爲我不敢打你嗎?”我眼中滿是怒火,狠狠的盯着他。
“你敢,你到是打啊,你來啊,往這打!”潘曉峰傲慢的看着我,繼續打着自己的臉。
我舉起手來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力道特別重。
潘曉峰顯然被我的這個舉動驚到了,向後退了一下,然後高高地將自己的手舉國頭頂,一副要打換回來的架勢。
眼看着他的手即將落地的瞬間,江懷宇一把將他的手擋住,然後反手又是一個嘴巴打在了潘曉峰的臉上,左邊一把右邊一把,狠狠的丟下了一句話:“潘曉峰,你敢打淼淼一下,我絕饒不了你!”
潘曉峰捂着滿是五指印的臉:“你們,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