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獄的一年裡,我曾涉足接觸過紀鐵剛生活的圈子及生意上的朋友,大部分都是一年能掙幾萬元錢的主,除了一年的開銷外,所剩餘額也是有限的,山產品收購一年就那麼月八的,想多收購需要大量的資金,可以看出紀鐵剛的生意從某種程度上講,資金是造成了發展緩慢的主要因素。我曾對鐵剛說,你這種發展速度我並不看好,缺乏一個遠大,宏偉的目標。鐵剛意識到我的起點要求很高。他說有機會領着我認識一些小兄弟,他是內蒙古阿里河鎮的,叫江洋,今年才三十四歲。或許你對他的發展會感興趣。
在我一再要求下,紀鐵剛向我講述了江洋的發展經歷。
江洋原來在藥材公司上班,後來藥材公司破產了,當時江洋僅二十幾歲,他特別能吃苦,到,山上藥材長成時,他自己起早貪黑地上山挖藥賣,幹了兩年感覺收益不大,便聚集了一些盲流人員,給他們開工資,組織這些人員上山給他挖藥,這樣他經濟效益就有了起色,隨後,江洋又在每年組織十幾人採藥的前提,同時開始收購各種藥材。幾年下來,接觸了幾位藥材客戶,每年專收他的藥,看到這麼年輕就能吃辛苦,有時把幾十萬元錢的藥材款提前打給他,是爲了定死收他的藥材,另一方面也是在幫助他,這是他肯吃苦耐勞和多年贏得的信譽換來的結果。隨着發展的壯大,江洋承包了關閉的藥材公司,妻子在家裡又開了一處藥店,到目前爲止,江洋不僅自己有幾百垧藥材基地,培育了四、五十種藥材,而且還承包三十年期限的大面積溝系,山脈種植藥材,距他家方圓百里周圍的村、鎮都設有江洋的藥材收購點,買賣越做越大。
通過鐵剛的介紹,我對這位年僅三十四歲的江洋產生了興趣。在我的要求下,鐵剛帶我去了一趟相隔幾十公里外的阿里河鎮,認識了江洋,也印證了鐵剛的描述,說句心裡話,這也是我走出監獄以來,佩服的第一個年輕人。在鐵剛的引薦下,我和江洋也成爲了好朋友,好哥們。
我在火車站對過100米左右樓區,租了一處二樓,202室203室按旅店格局新裝修的100百方米的旅店,共計8個單間22張牀位,除我和葛海燕居住一間外,還有7個單間共20張牀,宋興磊則住在廚房的一張牀上,又僱了一個接站員,老張頭,這個老頭接站確實很厲害,平均每天接客人能達到百分之八、九十,加上白天打過站的旅客,一天下來能有二百多元的收入,去了房租、水電費、人工費,每天能剩一百五、六十元錢,一個月下來能剩五、六仟元錢。
沒有開旅店之前,不知道這裡的學問,其實掙錢並非只是單一的收牀費,如果保持住客流量,一是要旅店環境好,我的旅店是新樓新裝修的佔了一定的優越條件,再次就是衛生乾淨,服務質量好,這一方面,葛海燕做的比較優秀,只要客人住過,下一次準會還到你的旅店入住,爲了提高收入,葛海燕和我商量又上一臺收費電話,葛海燕又批發回來礦泉水和香菸,僅這幾項,每天就能多出十幾元,甚至幾十元錢的收入。
看到葛海燕井然有序的經營,我慶幸自己不但選項選對了,選人也選對了。葛海燕過日子比較仔細,每天收拾房間時,都會把飲料瓶礦泉水瓶子收集起來,一個星期買一次,每次都能賣十幾元錢,葛海燕對我說:“你知道嗎老公,其實我算了一下,每月賣的礦泉水瓶子錢,足夠咱們家每個月買油鹽醬醋的錢了。”
葛海燕之所以和他前夫判決離婚,具她說,不僅是個酒鬼,還是個賭鬼,而且還經常回家拿她散氣,打她,她實在忍受不了才離的婚。我說:“婚姻的不幸,使你承受了生活的磨難,我是命運的不幸,使我失去了幸福的婚姻,咱們算是同命相連吧!我雖然不敢承諾讓你享受大富大貴,但我保證後半生會讓你過得開心、快樂。”
她吃東西也很節儉,我外面的應酬多,很少在家吃飯,只要我不在家,她總是對付一口吃,宋興磊在家吃飯,他會弄點菜,如果剩她自己的話,就對付一頓,宋興磊說:“咱們家只有老爸在家的時候,才能吃好吃的。”我對葛海燕說:“過日子方面,我不摻合,但你們娘倆都不能苦着,一天掙好幾百元錢,不吃幹什麼,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必須要吃好。另外,現在條件好點了,咱媽現在在振庫那,每個月給拿點錢,送些東西,很正常,海燕你每個月想到這一些,我真的很感激,夫妻間也都是敬出來的,你媽那面雖然不能月月寄錢,但要記住逢年過節要給老人寄幾佰元錢,老人的生日要給多寄幾佰元錢,沒有老人也沒有我們,你的孩子明明,明年就滿十八週歲了,在這期間必須每半年把孩子的生活費給寄過去,其餘日常生活方面的事兒我就不管了。
住旅店的有一批長年的住客,這些人都是單身漢,無家可歸,每年出去打工,找包吃住的活幹,沒活的時候,就找個旅店住。接站的老張頭拽過來兩個這樣的人,有一天吃飯的時候,老張頭對我說:“老闆,在咱家住店的小邵在外面打工,僱主欠小邵1仟多元工錢,你能不能幫助要一下。”我聽後說:“可以,只要是辛苦錢,我幫助要。”
爲此,我打車去了一趟農場,我也沒有動武力,也沒有威脅,我只是開門見山的地說:“做人要講信譽,一個單身漢掙點工錢不容易,不給工錢,容易把人家逼上絕路。對於你是點小錢,對於出力掙錢的是血汗錢,如果人不講信譽,明年誰還來給你打工了。”我的一番慷慨陳詞,加之我又是本地人,農場主也考慮很多,後來他曾偷偷地下山打聽了我的底細,聽接站和開旅店的人介紹,說我曾殺過人判刑回來的,不幾天他就把工資給小邵送過來了,小邵爲了感激我不僅偷偷地給我愛人扔二佰元錢,還買了雞和排骨等,一定要和我喝一頓。
在接站老張頭和小邵的宣傳下,像小邵這樣的單身漢都願意和我接觸,唯一的途徑就是搬到我的旅店住,而且也願意讓我幫助給找活幹。旅店也時常有農場主和煤礦主來我這僱民工,小邵對我說:“旅店可以收介紹費,短工介紹一個要20元錢,用工緊張的時候介紹一個可以收五十元錢,如果僱長工,介紹一個可以收100元錢,他用多少人都沒問題,我可以給你聯繫,因爲現在這些人都信着你幫找活,如果老闆想放賴工錢,你能幫忙要,所以你就看着辦吧。
這樣一來,三個、五個的,十個八個的,陸續地讓我介紹出去打工了,一個意外的發現,我每個月會多出幾千元的收入。這些人幹完一份活後,又重新回到旅店等活幹,不但如此,每個回來的人只要掙到錢了,不是給我家裡買排骨,就是買白條雞,弄的家裡頓頓離不開雞、排骨,有一個月我粗略統計一下,每個月下來,吃的雞不下四十隻,排骨、鯉魚也是隔三差五的就吃頓,宋興磊說:“咱家的日子,簡直是神仙過的日子。”
僅大半年的時間,就積累了幾萬元的存款,我決定在鬧市區再開一家飯店,讓宋興磊鍛鍊一下,讓他附助我,多積累點經營的經驗,時機成熟後,我就放手,讓他獨擋一面,都十九歲了該鍛鍊一下了。經過考察,我在朝陽路把一家海魚館承租了下來。旅店這面葛海燕一個人已經輕鬆的打理開了,剩下兩個大老爺們也該找點營生幹了。
接手海魚館之前,是哈爾濱的一位女的經營者,由於是特色飯店,開業之前,生意非常火,每天都翻檯,一個月下來能掙幾萬元錢,後來由於她放鬆了管理,自己每天出去吃、玩、跳,飯店交給服務員管理,原料也上的不及時,造成生意上的慘淡,想重新經營時,掙的錢已經揮霍光,在舉步兩難之際,我將魚館對了下來,我調整了人員重新組織了進料渠道,在經營過程中,雖然沒有原來的那番火爆景象,每個月下來也有些餘頭,如果按這樣經營下來,一年最低剩個三、四萬元沒什麼問題。飯店完全由宋興磊打理,我是不放心的,我只要求他每天掌握進出料情況和贏利情況,吧檯設了一名前廳經理,飯店更名爲“大連深海魚館”,飯店設兩個單間,7個卡臺,比中型飯店規模要弱一點。
經營了兩個買賣,暫時算有了固定收入,我對葛海燕說:“現在咱們雖然還不是富裕戶,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當初我把你悄悄地接過來住到了一起,我不能委屈你,咱們都四十歲的人了,也別大操大辦,把雙方的摯親摯友約一下,擺個十桌八桌地聚一聚,也算給你一個堂堂正正的名份,這也是我一年前給你的承諾。我讓葛海燕準備了一桌酒席,把紀鐵剛、劉志華,還有把兄弟老四、老五、孫悅平都聚到一塊研究一下。
劉志華是我的摯友,即是發小也是同學,孫悅平也是摯友發小加同學,回來時開飯店,悅平贊助了一仟元錢,這次開旅店,他送了一臺小冰櫃,海魚館開業,又送來幾箱衛生筷子,這都是他以前開飯店剩下的,無論是志華或是悅平,我欠他們的人情太大了,這個情日後有機會,一點會加倍回報人家,點水之恩,涌泉相報嗎!好在兩個人的兒子都以長大,面臨考學和日後成家,到那時經濟條件允許了,再說吧,老三紀鐵剛也給了我很多幫助,但都是把兄弟,說多了就見外了,做到心裡有數,老四林寶柱是從監獄回來了,我給安排到煤礦領工,老五劉海濤從北京回來了,看到我開旅店,和他愛人商量在我旅店對過,也開了一個小旅店。
我的想法一說出來,老五不幹了:“二哥,不能這麼辦,必須得轟轟烈烈地,你想啊,當初二哥是判死刑的人,今天回來了,必須揚眉吐氣地,讓所有人看一看。”
紀鐵剛:“對,你這麼整,這幫哥們也不能幹,必須風風光光地,這也是揚咱們哥們威風的時候。”
劉志華說:“既然哥們都有這個想法,就這麼辦吧。”
老五海濤說:“關於車輛,你們能張羅多少,算多少,我這最低保證10臺到12臺轎車。”
孫悅平:“頭車我負責,不是大奔,也得用林肯。”
老五問:“二哥,你能張羅幾臺車。”
我說:“我先張羅一下吧,”說完我給潘永利打電話,潘永利小的時候和鐵剛弟弟在一起玩,回來後,在一起喝過幾次酒,對我一直很親切,總告訴我有事必須要告訴他,潘永利現在是地委車班隊長,給專員開車。
“喂,永利,”我打通他的手機。
“宋哥,有事嗎?”他說。
我說:“有點小事兒……”
潘永利沒容我往下說,他就搶着說:“我馬上就到你家。”原來他開車正在車站送人。潘永利一進屋忙笑着說:“今天怎麼這麼熱鬧。”
“來來,快,永利,坐下說:”老四、老五忙給讓坐、拿酒杯和碗筷子。
我簡單說明了意思,潘永利說:“這是喜事,不過地委車一個也不能用,現在抓的挺緊,不就是用好轎車嗎,用多少?”
“也別把動靜搞的太大,你就給解決六臺車吧。”剩下的老五解決。
就這樣一個婚禮籌備組成立了,婚禮選在母親六十六大壽那天,雙喜臨門一起辦。悅平聯繫頭車外,負責寫請帖,志華和鐵剛負責一些內部的細節工作,包括酒席,步驟,人員安排等事宜,老四剛回來不久,在我身旁聽令,同時擔任伴郎,老五負責車輛。關於下帖子,我把幾個表弟招來去辦。
婚禮那天,大酒店共擺了二十二桌酒席,來的車輛達四十餘臺,最後定下來的凡是黑色轎車可以加入車隊,其餘的直接到酒店,這樣,連頭車,還有錄相車,整個車隊達三十二輛之多,按照老五的引領路線,繞加格達奇走了半個區域才進入到酒店。
酒店裡張燈結綵,請了樂隊和歌手,按照司儀的安排先祝壽,後舉行婚禮,應當以老人拜壽爲尊。葛海燕的哥哥和侄女在本地外、母親、二姐、妹妹、外甥女等千里迢迢也來參加這場婚禮。所有的人都說這場面簡直比娶新媳婦還壯觀。
老家那面是六哥振民和九哥振閣前來參加的婚禮,根據司儀的安排,把母親和舅舅及兩位哥哥、舅母、岳母等都安排到大廳中間擺了一張桌子。
在婚禮進行中,司儀要求新郎新娘講幾句,面對着喜慶隆重的現場,我感慨萬千,這是我先死而後生後沒有想到的場面。
“各位,親朋好友、首先,我向前來參加我老母親六十六壽辰和我與葛海燕新婚慶典的各位親朋摯友表示衷心地感謝,今天,當我再次穿上新婚禮服,是我今生所沒有想到的,因爲我剛剛經歷完一次生與死的考驗。我選擇母親壽辰舉行婚禮,是因爲我懷着一顆感恩的心,感謝我的母親。我的母親雙目失明,不但十月懷胎生養了我們子妹四人,特別是在我由死刑改判無期徒刑之後,被送進監獄服刑的漫長歲月裡,是母親風風雨雨中陪伴着,一次次地給我送錢送物,鼓勵我走出逆境,母親爲盼我回家,在十六年中熬白了頭髮,流乾了眼淚,而且還幫我帶大了兒子。母愛至深。我的母親對兒女付出的,是世界上任何一位偉大母親對兒女的付出所無法相比的。我選擇今天,是讓我和我的愛人,兒子,永遠記住我們能有今天,正是因爲有了我這樣一位偉大的母親……”我無比感慨的表白着我內心積蓄的心裡話。我感覺到我的話感動了在座的所有的親朋,特別是弟弟、妹妹,表弟、表妹都在不停的擦拭眼淚。
司儀還宣佈了一個環節,新郎新娘交換禮物,葛海燕讓伴娘拿出一對情侶表,司儀讓各自給對方帶上,當我給葛海燕把手錶帶到腕上的時候,司儀問我:“請問新郎官,你爲什麼選擇送給愛侶一塊手錶?”
我接過麥克風說:“衆所周知,我是在磨難和坎坷中走到了今天,葛海燕的前半年也經受了坎坷的婚姻,兩個不幸的人今天走到一起,我只希望我們夫妻會珍惜今後在一起生活的每分每秒,在幸福和快樂中走完後半生。”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司儀接過麥克風風味地說:“新郎官說的多好啊!還是我主持婚禮中遇到最捧的一個新郎官。”
在葛海燕給我帶上手錶之後,司儀同樣問了她一句:“爲什麼會選擇手錶信物送給丈夫?”
她接過麥克風笑着對我說:“我只希望我的丈夫能按時回家吃飯,當他出門在外的時候,別忘了,我在家裡正掐着時間,等他回家。”
葛海燕的一席話,一下子把弟弟、妹妹、表弟、表妹的情緒調動了起來,他們帶頭鼓起了最熱烈的掌聲,這是在爲哥哥高興;這是發自內心地接納了這位新嫂子。見到親人的表情,我的淚水打溼了眼睛,這是幸福的淚水,我強忍着沒讓流出來。
婚禮將要結束的時候,我再次拿過麥克風:“各位親朋,今天各位能參加我的婚禮,是我今生的榮幸,各位來見證我和葛海燕的這段姻緣,我們夫妻給大家深鞠一躬,表示感謝。同時,爲了謝意,特備了薄酒素菜,款待各位,菜雖不豐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酒雖不濃但情更濃,最後,我希望大家伴着優美的弦律和歌聲,開懷暢飲,一醉方休,謝謝大家!”
在樂隊的樂曲聲中和男女歌手的演唱中,酒席伴着歡樂和喜慶展開。期間有一些朋友,像阿里河的江洋代表內蒙的十幾位朋友,上臺發表祝酒詞,把氣氛一次次推向**。
二十二桌酒席的客人陸續地退場。根據事前的安排與酒店協商備了五桌,清點了一下未盡餐的家人和鐵剛、志華、老四寶柱,老五海濤及樂隊人員,又上了三桌酒席,在酒席中,司儀一次次地和我碰杯,說什麼要收我當徒弟。我笑着說:“可以,這一行業,在我出監前有過這方面的意向,如果情形存在的話,我會選擇做婚禮司儀的。”
司儀說:“我從來沒見過新郎官,口語表達能力這麼好,而且,即興說辭這麼強的,你真是這方面的天才。”
我笑着看着司儀,並端起酒杯,一再勸酒:“來,乾一杯,等我空閉時間,一定得多向您請教。”
葛海燕笑着說:“他在裡面(監獄)當了9年多播音員和節目主持人。”
司儀說:“我覺得嗎,當時我就想,這不是一般的語言功底。”
“過講,過講!來來來,喝酒,吃菜。”
從監獄出來兩年的時間,雖然沒有創出什麼宏偉大業,但立起一個小旅店,一個飯店,在朋友中間乃至周圍的人羣引起了不小的振動,畢竟是一名判過死刑的人,而且從無期徒刑走到今天的人,白手起家,讓人刮目相看。
2006年春節過後,經常和朋友到家來玩的畢春福找到我說,他父親要見我,畢春福告訴我說可能讓他和我幹,並給我投資,在畢春福的一再要求下,我決定這幾天去見一見這位老人家。
生意有了起色,我和悅平嘮嗑兒時,想起了同學聚會的事。“悅平,你能聯繫多少同學:能聯繫上的,你以咱倆的名譽邀請聚一聚吧!自從同學畢業值今二十八年了,或許當初的這幫發小也都有這個意願吧?”我對悅平說。
孫悅平下班後,經常到我飯店來,像老五劉海濤,鐵路派出所的代班所長何海林,經常聚到飯店喝酒,無論這些朋友誰請客都會選擇海魚館。
孫悅平:“你看飯店定在哪兒,這次費用我出?”
“不,這次我出,就定在咱自己的飯店,這點費用目前我還有這個承擔能力”我說。
孫悅平:“目前,我能聯繫上的也就十個八的!”
我說:“那就讓他們一個聯繫一個,當初的六十來人,現在算一算充其量能聯繫上的最多超不過二十人吧?有在外地的,有去世的,試着看看吧!”
孫悅平聯繫了一圈,同學們一聽要聚一聚都很高興,但能聯繫上的暫時不多,因爲沒有電話號碼,第一次男生到場的除了我和悅平外,有學仁、現在是區**法制辦公室主任、孫殿國現在是軍分區政治部副主任,陸佔峰現在在第三中學管後勤;劉志華在自己搞裝潢。女生有陳麗梅在母校任教師,陸彩虹在第三中學任教師,孟慶娟在幸福小學任教師,王桂梅在商場自己租了一個攤位,賣一些音響影碟等商品。這次,十幾名男女同學相聚,氣氛顯得異常活躍,我們彼此雖然都各自經歷了初中、高中兩個階段,也結識了許多的同學,但我們相聚都是那樣親切,原因是我們從出生就生活在一個圈子裡,那個今生都不會遺忘的五一村,我們都是同一天揹着書包走進課堂,聽同一名老師講課的,那個年齡我們是那樣地天真無邪,每天在一起嘻笑打鬧,一起讀書共同走過了人生那段童年和少年的時光。相聚的是同學情,今天相處的又多了一份純真的友情。在酒桌上每個人從記憶的童年一直聊到參加工作,不知不覺中度過了三個多小時,酒足飯飽,餘興未盡,在我的提議下,又請全體同學到歌廳唱歌,近三十年的分別,而今都成爲了人父人母,人生過半,心裡都有太多太多的感慨要說。
這次相聚後,我們又逐漸地聯繫上了班長施淑敏、陳桂芬、鄒淑芳,男同學相繼又聯繫上了韓國林,任顏斌,張天昌和楊志君,男生裡除楊志君在十八站林業局擔任電業局局長外,其他的幾位男同學都在幹個體,生活的都算可以。在此後的日子裡,每逢節假日,男女同學都會輪流地設宴相聚,把這份濃濃的同學情和友情延伸下去。
春節剛過,葛海燕的母親因不甚將胳膊摔壞,當的得到消息後非常掛念,每天愁眉不展。我勸她回去看看去,她有些放心不下買賣,另外,也一直耽心怕我有外遇,有一段時間,葛海燕黑夜白天地睡不了多點睡,起因是從那些周圍開旅店的老闆娘引起的。葛海燕連續幾天失眠了,我看到她反常的表情後,躺在牀上對她說:“我看你最近好像心事挺重,你睡眠不好,白天臉色都不好看,晚上不睡覺,時間長了神經不得紊亂嗎?”
她摟住我的脖子哭了:“我怕,我怕失去你。”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疑惑地問她。
葛海燕說:“前段時間,我和她們一起在車站接站,這幫老闆娘說:“嫂子,我宋哥,能說會道又能張羅,人又長的富態,你要看緊他呀,不然容易讓別的女人勾引跑了。”
“瞎扯,這幫娘們,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我曾向你表過態,今生我娶你爲妻,是我最大的幸福,也是我後半生的滿足,是男人說話就是一根釘,人生有三個錯誤我今生都不會犯的:第一不亂搞女人,第二喝酒不醉,第三不騙別人錢財,如果你發現我犯了其中一條,我就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僞君子,也永遠成不了大事。”
葛海燕:“你現在經常和女同學聚會,你們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我耽心;周圍這些開旅店的老闆娘用另一種眼神看着你,我是個女人能感覺出來,我怕你把握不住;再有就是慧玲,她離婚了,搬到咱家附近來住每次到咱家時對你的眼神都不正常。”
“海燕,我和女同學之間確實比一般的女性要近一些,因爲我們是發小,但做人要有原則,不能由於一已私慾而破壞傷害到別人的家庭,再有也不想把這麼多年的友情摻雜進不乾淨的東西!至於那幫老闆娘,雖然同是開店的,我內心根本就瞧不起她們。別說她們,這個世界上能讓我真正心動的女人太少太少了。最後說一說慧玲,我知道她很感激我,我曾給予她不少的幫助,是因爲她是我最好哥們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我一直當自己的妹妹看待,如果發生過格的事,我就不是一個人了,是禽獸,因爲我敗壞了人倫,所以,我用我的人格擔保,今生她就是我的妹妹。”我說。
葛海燕:“你把她當妹妹,她可不把你當哥哥,我看出來了,她把你當做了她需要的男人。”
“海燕,相信我,夫妻之間維繫感情的紐帶,就是信任和忠誠,我會爲你和我的人格負責的。”記住,明天馬上啓程,看望母親去,老人再有幾天就過八十大壽了,過完生日再回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買賣方面也不會有問題,咱倆每天早晨通一遍電話,晚上一遍電話,保持聯繫。
“嗯”葛海燕溫柔地答應了一聲,幸福地枕着我的胳膊睡着了。十幾天了,今天是她睡得最香最甜的一天,經營家庭不比經營生意要容易,我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