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期末考試的結束, 秀德高中也迎來了暑假假期,而綠間則是度過了高二的第二學期。
還有四天,她就會來日本了。
一年多, 她離開了一年多。他才發現時間過得是那麼快, 她住在他家的事情, 彷彿就像是昨日發生的一樣。
然而, 在她來電話通知他她會來日本之前, 他每日都覺得時間是那麼的漫長。
他閉上了眼,努力消去對她的任何想法。
事情會發展成怎麼樣,他不知道。
盡人事, 待天命……
倏得,他睜開眼, 有用嗎?
盡人事, 天命如何?
他第一次產生要創造天命的想法……
——
“其實我覺得這個地方有點不大合理。”赤松梅和李斯特兩人正在日本東京內的某個酒吧內。
他們提前四天回到日本爲的是準備好工作的事情, 赤松梅也沒有通知綠間。
約定好四天後見就四天後見,她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 忙完了再去找他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着,腦海裡又浮現出了綠間的模樣,心下一暖,嘴角的笑意更深。
李斯特皺眉,看着文件。
“我也這麼覺得, 回頭我讓下面的人改改。”說完, 他深情地看着赤松梅, 他總覺得她有一股特殊的魅力, 總能讓他失了神。
或許是第一次的見面的印象過於深刻, 他也許就是一見鍾情了。
他看着她,說道:“梅伊,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哪見面的嗎?”
“當然。”她略微驚訝,他又把工作上的事情拉到感情上去了。他似乎真的很喜歡她,這點讓她有點頭疼。
兩人確實常見面,也常一起出入這種娛樂場所,不過大多是爲了工作或者放鬆,她在私人時間是不會答應和他有額外的相處機會的。
這次,他們剛回來,他就提出要談工作,於是就就近找了個能喝酒的地方來。
只是,他剛剛的暗示實在過於強烈,她有些應接不暇,她得找個機會暗示回來才行。
一直誤會下去,對他太不公平。
“那你有什麼感覺嗎?”喝了幾杯酒水,壯了膽,他打算今晚就說出來。
“不過是巧合而已,沒什麼好在意的。”
赤松梅極力撇清兩人的關係,畢竟太多曖.昧,會讓彼此頭疼。
她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她作爲插班生,到了專門的教育機構學習,他便是被衆多女生簇擁的貴公子。
她看出了他似乎不太會拒絕人,尤其是那些美女們的盛情邀請。
女孩們都爲優秀的男人傾倒,但卻忽略了男人的意願。在他一籌莫展不知所措的時候,她便替他解了圍。
她不喜歡說道理,只是用強硬的口吻告訴她們,她們的行爲的確有損上流社會名媛們的聲譽。
從此,她也和那些人結了樑子,但她並不在乎。
而那以後的李斯特常常照顧她,他也很感謝她,也被她身上獨特的氣質所吸引。
也許,正是她的獨立所以挑起了他的興趣了吧?他眼裡似乎容不下其他人,他認爲她會是最適合他的。
“別那麼說嘛,我真的很……”李斯特正要告白,就被打斷了。
是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子,黝黑的皮膚,刻滿了紋身。只見他一手搭在穿着黑色吊帶短裙的赤松梅的肩膀上,語出輕佻,“我想我應該需要你。”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赤松梅皺眉,擡手拍掉男人厚實的手,那種感覺過於噁心。這家酒吧是他們無意間遇到的,所以不清楚還有陪酒女的要求,只不過對方似乎把她當做陪酒女了。
“不,我覺得你可以和我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不,應該可以到下午。”話中包含的性提示,她不可能不懂。
李斯特站起身來,直視對方兩米多的身材,毫不畏懼。“你想對我的女友做什麼?”
這下是用流利的英語交流,赤松梅愣了愣,不過眼下最好別拆穿這個謊言。
“你的女友?”男人大笑,把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這種貨色,頂多就是玩兩次就沒用了吧?”
話說的李斯特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的家教不允許他過多接觸這類污穢的東西。一時之間,他忘了要怎麼回覆對方的話。
接着,錫伯拿着酒杯,朝赤松梅的胸口倒去,一時間,冰冷的酒水浸滿了她的衣服,順着胸口,一路下移,她變得狼狽不堪。
“U r son of a bitch”赤松梅抓起一杯酒直接潑到男人臉上,然後說道:“真是流氓混帳東西,骯髒的東西,小心我告你,讓你光屁.股回美國啃屎。”
“你這個女人!”男人忍耐到了極限,要擡手打人的時候,後方一個聲音傳來。
“錫伯,夠了。”男人狂妄地笑着,“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你還真有夠遜的。不過打女人,不是我們想要的。”
赤松梅一手攔住暴怒的李斯特,她挑釁地對說話的那個男人笑了。
看來,那個男人是對她產生了興趣。不過她絲毫不畏懼,商場上經驗豐富的她見慣大場面,這些她根本不在乎,至於李斯特,她暫時得讓他閉嘴。
“這件事,你可以不用理會。”赤松梅說道,接着看着錫伯,“我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野狗,但我記住你了。等着吃官司吧。”
“好阿,我們是……”正要說自己的名字和隊伍的名字的時候,就被兩個人的到來所打斷。
一個矮小的少年和一個大叔,看來是來談判的。接着,錫伯也走過去嘲笑他們,她便在一旁觀望,也聽到不少好消息。
例如他們是街頭籃球隊的事實,她只要一個電話撥到美國,交代美國總部查清楚這些人就可以了。
“李斯特,這件事情我需要你的幫助。”她狡黠一笑,李斯特點了點頭。接着,他脫下西裝外套套在她身上。
“抱歉,讓你受委屈了……”他讓她難堪了,“我真的很抱歉。”
“不,這和你沒關係。”赤松梅望了眼正競爭激烈的後方,“你家教良好,沒必要和他們這些下三濫的東西說話。而且,也不是什麼話都要回復的,這可不像工作的你。”
看着赤松梅笑着看着看着自己,男人臉頰紅紅。赤松梅正要說話,就被打鬧聲吸引住了注意力。
矮小少年被打倒在一邊,她忽然覺得他很眼熟,但是卻說不上來,而她不能輕易介入男人間的戰鬥。
沒過多久,幾個少年也出現了。最先出現的是赤司,最後是綠間。
赤松梅愣了愣,掙脫了李斯特因爲擔心她會魯莽做事而緊抓着她的手。幾乎是綠間一進入這裡,就奪走了其他人的存在感,她快步上前。
一手拉住綠間,“真太郎,你怎麼來了?”
感受到溫暖的手緊握着自己的,他低了頭,便看到穿得單薄的赤松梅,一臉驚喜的樣子。
“你怎麼在這裡?”她的出現,讓他意外,介於前面發生的事情,他把她護在身後,“快點離開這裡。”
“沒事,那種垃圾不敢動我。”赤松梅朝着錫伯輕蔑一笑,“等着吃官司,垃圾。”
即使沒有正當理由,她也有辦法蒐集。
“該死的女人,你……”錫伯氣得腦門筋都暴起,只見李斯特上前,“我會讓你爲你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別因爲這種事情有損你的形象,李斯特。”赤松梅有些不舒服,衣服黏在身上,明天還有工作要做,她不想在這裡耗太多時間。
綠間這才發現她不是一個人在這裡的,她身上還有其他男人的外套。
赤松梅發現綠間今日的打扮格外成熟,條紋襯衫,黑色西褲,加上高大的身子,淡薄的氣質,給人一種成熟男子的感覺。
她的真太郎真是越來越讓人期待了呢!
“那我送你回去吧,你衣服都溼了。”他看着她躲在另外一個男人的後面,即使是傻子也看得出來她對他的感情不一般吧。
“怎麼回事?”綠間打量她,才發現短裙下襬,她的腿有奇怪的琥珀色的液體流下,而衣服也黏在肌膚上。
“只是有只蟲子撞倒了酒杯罷了。”她輕笑,然後轉頭看向李斯特,“抱歉,我在這裡遇到熟人,過會我會去他那邊,你先回去吧?”
“我知道了。”這樣的暗示,他不可能不懂的,赤松梅鬆了口氣。
很快,赤司調解了原本要動武的隊友和對方的衝突。這是理智的,不然她可想不到憑這幾個小鬼能和幾個成年男子決鬥。
聽到一開始那個老男人提出的要求後,赤松梅表示回去觀戰。
接着,懷着滿腔的怒意,少年們離開。
赤松梅摟着綠間的手臂,靠着他,貪婪的享受他帶給自己的歸屬感。已經好久好久了,她已經好久沒見到他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不過,綠間似乎不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