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沁的意思漸漸恢復過來,微微使力,便睜開了眼。映入腦裡的景象跟自己想象的如出一轍,明黃的絲綢帳簾,華麗的錦綢被塌,雕花紅木牀,看來小冶沒騙他,是個有錢的人家,自己曾經私下問過小冶可不可以讓他穿到一個有錢人的家裡,小冶還大翻白眼地說了自己一頓:
“我們搞科研的,絕對會對得起獻身做實驗的同志,我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想到這,蘇子沁骨子裡開始雀躍起來,畢竟他穿越到了另一個時代,好奇心瞬間沖淡了失戀的悲傷.
這時,一個長得還算精緻的丫鬟朝蘇子沁探頭過來,見着躺在牀上的人兒睜開眼睛,嘴巴驚訝地顫抖起來:
“少爺!少爺醒了!”
話剛一落,又有一個人破門而入,陳管家衝到牀前,抱着意識還有些迷糊的蘇子沁,激動地哽咽道:“少爺,少爺總算醒過來了!謝天謝地啊!”蒼老的聲音滿是喜極。
痛!蘇子沁皺緊雙眉,身子被那管家抱得難以呼吸,心裡暗歎這老頭的力氣真是大!
“陳管家,別再抱了,你看少爺的臉都憋紅了!”見蘇子沁皺眉,丫鬟連忙解圍道,但眼睛還是因爲喜極漲紅了眼。
“對``對!”見自己剛纔太過逾越,陳管家便立馬鬆開手,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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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沁倒在牀上喘着氣,開始打量起現在的自己,不由地一陣感嘆!
“通知老爺沒有?”陳管家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問着下人。
“已經通知了,老爺正在趕過來。”丫鬟答應道。
丫鬟剛一落話,房門就被推開,一個穿着暗灰色錦綢長袍的高大身影走了進來.屋內的氣氛一下子嚴肅起來。
蕭鑫綠慢慢朝牀邊走來,陳管家和丫鬟都恭敬地站在兩旁。
“你醒了,正兒。”低沉的聲音平調地從蕭鑫綠的嘴裡吐出,一雙清冷如寒霧的眼眸正對上蘇子沁。
蘇子沁瞬間倒吸一口冷氣,身體微微有些發顫,爲什麼!?爲什麼他跟那個拒絕了他十三次的Jerry長得這麼像!微微上揚的黛眉好似夜空的冷月,棱角分明的鼻子挺拔彎勾,線條簡潔的嘴脣血色充盈。
簡直就是Jerry套了個假頭髮,再穿上古裝!
“正兒?”蕭鑫綠見蘇子沁一動不動地盯着自己,再次喚道。
不是他!蘇子沁頓時清醒過來,這人的聲音與口氣跟Jerry的截然不同,但蘇子沁還是有些不自然地偏過頭。
雖然他知道這種場情絕對是萬惡的穿越文中最惡俗的開頭場情,但這招真的是很經典又很實在,畢竟因經典才惡俗。
“我,我是叫正兒嗎?”清脆如翠玉般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絲絲迷茫。蘇子沁決定用最老套的辦法,來解釋自己對這個時代的一無所知。
“什麼!少爺,你在說什麼?”陳管家驚訝地看向蘇子沁,一張老臉早已嚇得蠟黃.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蘇子沁扶着頭,顧作頭疼,表情略顯扭曲地說道。
突然,有股力鉗住蘇子沁的下鄂,朝外轉了過來,迎上一張臉廓熟悉,表情陌生的蕭鑫綠,那冷漠而又深邃的黑眼盯着他,一股涼意沁入身體裡。
“你又想玩什麼?”聲音低沉得如同深夜裡的冬天。
蕭鑫綠一臉寒淡地看着蘇子沁,手緊緊捏着他的下鄂。
蘇子沁想要掙脫,可不管怎麼樣扭轉,都無法逃開捏着自己下鄂的那隻手,疼痛席捲全身:“你,你再不放手,我的下巴就要碎了!” 蘇子沁仰着頭,艱難地說道,潔白的臉頰漸漸漲紅起來。
“老,老爺!” 陳管家有些驚恐地看着蘇子沁,生怕他的下鄂真的被捏碎。
“哼!”蕭鑫綠冷哼一聲,鬆開手,蘇子沁跌坐在牀上,下鄂已被捏得麻木。
“下次別再開如此無聊的玩笑,別忘了這次你是如何受傷的。”蕭鑫綠站起身,冷寒的氣息瀰漫他整個身影,話落,便轉身離去。
“我是真的失意!”蘇子沁擡起頭,望向欲將離去的蕭鑫綠,再次說道。
蕭鑫綠突然停下腳步,半轉着頭,幾縷烏黑的青絲垂在眼角,眼底是一片冰冷的暗烈:“那好,你記着,我叫蕭鑫綠,是你的爹爹。”
低沉的聲音宛如快要結冰的山泉,把蘇子沁從頭到尾澆了個透心涼。
那個冷默而又長得極像Jerry的男人居然是這個身體的爹爹!
那換句話說,Jerry是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