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馬廄一看,我當時就蒙了。那長嘶的兩匹馬,一匹通體上下,一色雪白,雖然因爲很久沒有擦洗,毛色有點發灰,可是可以看出沒有半根雜色。馬頭至馬尾長一丈二,馬蹄至馬背八尺有餘,大蹄腕兒.細七寸,竹籤耳朵刀螂脖,幹棒骨,開前胸,就象歡龍一樣。馬的左耳朵裡有一塊記,就象一朵玉蘭花,其實這不是記,是角,犄角。馬肚子一邊有四個旋兒,其實這也不是旋兒,而是是鱗。頭上長角,肚下生鱗,那還是馬麼?那是龍,起碼是龍種。再看另一匹,通體好像黑緞子一樣,油光放亮,唯有四個馬蹄子部位,白得賽雪,背長腰短而平直,四肢關節筋腱發育壯實。
“我靠!”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老爹皺皺眉,不悅道:“怎麼說話呢!”
“老爹這…這不能怪我,主要是兩位世叔的馬,太讓我驚喜了!”我轉過頭對兩位世叔說:“兩位世叔,此馬我若是能夠降服,是否真的送我?世叔真的捨得?”
說實話,張世平和蘇雙販馬,對好馬一看就知道,不過他們也只能給馬分分等級,卻不知馬的來歷,看着我激動的樣子,張世平、蘇雙滿意的笑了,心道:終於讓你小子失態了吧!不過,蘇雙和張世平也是豪爽之人,齊聲說道:“當然。”
我轉過頭對阿布說道:“阿布挑一匹上!”
阿布自然挑的是黑色的那匹,只見阿布猛的從後面竄上馬背,一把抱住馬脖子,同時雙腿夾住馬背。這好馬和劣馬就是不同,若是劣馬被阿布這麼一夾,即便不死也站不起來了,就算是外公給的良馬,阿布如果全力夾上去,那馬也很是唏噓。而這匹黑馬,被阿布夾着,一點反應都沒有。就看黑馬躬身跳起,想把阿布甩下去,可是阿布那力量那麼大,黑馬如何能甩的掉。就看那黑馬在場地上奔跑跳躍,可就是甩不掉阿布。這下,黑馬急了,猛的側身翻倒在地,居然打了個滾。阿布在黑馬倒地的時候就跳在了馬的另一邊,在馬正要翻身站起來的時候趁勢抓住馬的鬃毛,一跳又騎上去了,那黑馬如是再三,終於精疲力盡,站着不動了。而阿布也手軟腳軟的從馬上下來,走到馬的面前,用手摸着黑馬的腦袋,而黑馬則是伸出舌頭舔了舔阿布。
張世平、蘇雙在一邊看的津津有味,看見黑馬被馴服了,不禁的對老爹說:“你這個兒子真是驍勇,要知道這匹黑馬除了餵養他的馬奴,根本沒人能靠近,而馬奴也只是在餵養的時候纔敢走到它的身邊,要知道抓它的時候,它一連跳過三十道絆馬索,還踩死了三個捕手,才捉到的!”
聽到張世平、蘇雙這麼說,老爹也一身冷汗。這時,張世平、蘇雙外帶老爹一起看向我,我笑了笑,向白馬走去。白馬看我走來,眼睛透出一股警惕。我走到白馬跟前,想用手摸它一下,不過白馬似乎很不給面子,猛的擡起前蹄,對着我的腦袋就踩了過來。張世平、蘇雙扭過頭去,生怕看到血腥暴力的場景。而老爹也異常緊張的看着我,剛纔黑馬的兇悍,已經讓老爹出了一身冷汗,而看的出來,白馬比黑馬還要好,要知道,越是好的馬越是兇悍。
就在白馬踩向我的時候,我猛的握住馬的前蹄,爆喝一聲,把白馬按到在地,對着馬頭就一拳。白馬倒在地上,撲起一陣灰塵,當它站起來的時候,可以明顯的看出白馬的眼中帶有一絲驚慌。
我再次走過去,白馬向後退了幾步,見我又伸手來摸它,它張嘴就對我的手咬過來,我避過馬嘴,對着馬脖子上的一個穴位按了下去,白馬唏律律的倒在了地上,我走過去。摸摸馬頭。白馬恐懼的看着我,我在白馬的脖子上又按了一下,白馬就站了起來,當我再伸手去摸它的時候,它伸出舌頭舔舔我的手,表示馴服。而我力抗馬蹄的動作,已經把張世平、蘇雙給看呆了。
等他們回過神來,兩匹馬都已經被馴服。等馬奴打來水,我和阿布拿起刷子,把兩匹馬梳洗了下。這樣一來,兩匹馬更顯神駿。
蘇雙問我說:“剛纔賢侄看見兩匹馬似乎很是驚喜,難道這兩匹馬很有來歷?”
我指着白馬對蘇雙說:“這匹叫做夜照玉獅子,據說能日行千里,產於西域,馬中極品中的極品。據說,此馬生下只脖子周圍長毛,猶如雄師一般,性格爆烈,但長大後,會被趕出馬羣,隨之性格也會變得溫順,據書上記載此馬被趕出馬羣是因爲晚上此馬身上揮發出銀白光,故而叫做夜照玉獅子。”
然後我有指着馬腹馬耳說道:“世叔請看此馬,左耳裡有一塊記,象朵玉蘭花,其實這不是記,而是角,犄角。而馬腹處一邊有四個旋兒,其實這也不是旋兒,而是鱗。頭上長角,肚下生鱗,世叔你說這是馬麼?,這是龍啊,最少也是龍種!”
蘇雙點點頭說:“照世侄所說,果真是匹好馬!”
我看着蘇雙又指着那黑馬說:“此馬我就不多介紹了,世叔可曾聽聞過西楚霸王項羽?”
張世平道:“莫非此馬是西楚霸王坐騎?”
“然也。”我繼續說道:“此馬通體如黑緞,油光放亮,唯有四個馬蹄子部位白得賽雪,背長腰短而平直,四肢關節筋腱發育壯實,故而此馬名喚“踢雲烏騅”。”
“哈哈哈!”老爹大笑着對張世平、蘇雙說:“兩位老弟,破費了,破費了!這兩匹寶馬,可是送出的東西,拿不回頭了啊。”
蘇雙和張世平笑道:“兩位賢侄如此英雄了得,而呂兄又是九原首屈一指的人物,今日以兩匹寶馬,千斤檳鐵能得和呂家相厚,我等也是不虧!”
老爹、張世平、蘇雙三人齊聲大笑。攜手回到大廳就坐,早有侍女端上茶水。我和阿布把馬牽回馬廄,阿布還孩子氣的在烏騅的耳邊說:“乖馬兒,好好的呆在這兒,不許調皮!”那馬好像聽懂了阿布的話,打了個響鼻,真是神馬通靈。本來我和阿布還愁沒有好坐騎,現在有了這兩匹寶馬,我和阿布就不急着找異獸了。
來到客廳,看見張世平、蘇雙正在和老爹喝茶聊天,我和阿布走過去,再次拜謝賜馬之德。兩人揮揮手說:“此事已過勿再復言,若是心存感念,發達之時不要爲難我等,即是對我等的關照了。”
“對了,那千斤檳鐵,汝等準備打造把什麼樣的武器?”蘇張二人向我和阿布問道。
“虎賁方天戟和方天畫戟!”我回答道:“可是九原沒有什麼好鐵匠!”
蘇張二人說:“那可巧了,涿郡有一老鐵匠,擅長打造兵器,但是不是好鐵好兵器不打,你們可以把兵器樣式畫給我,然後我帶去給那老鐵匠,我估計他會帶着徒弟飛奔九原來。”
“那可真是感激二位世叔了。”說完我回到書房,畫下四把兵刃。一把青龍偃月刀又名冷豔鋸,重八十二斤,一把丈八蛇矛重五十四斤,一把方天畫戟八十八斤,一把虎賁方天戟重一百五十斤,這四把兵器畫好後交給蘇張二人,二人大吃一驚,說道:“好犀利的兵器!不過,有必要打那麼多麼?”
其實這四把兵器不過才四百來斤,那些檳鐵最多用不了一半,而且我和阿布都有正版的傢伙,只是暫時用不了。而丈八蛇矛和青龍偃月刀我是準備去勾引關羽和張飛的。要知道關羽就是一逃犯,不好找,可是張飛好找啊,涿郡屠夫,等到過兩年必定一找一個準,加上他家的桃園就是標誌。拐帶了張飛就能定點找關羽了,只要在劉備先下手,關羽還不是手到擒來。我下決心,等鐵匠拐來,再打兩把微縮版的虎賁方天戟去釣典韋。有了典韋張飛做保鏢,那小日子,愜意啊,就是對上呂布,也能毆死他,也不怪我遲鈍,我都和呂布共同生活了好幾年,還常拿他練手,卻沒發現他是三國第一猛將。
蘇、張二人回涿郡了,沒過幾天,那老鐵匠就帶着徒弟來了。那老鐵匠到了以後看着我說:“那四把兵器,你設計的?”我點點頭。
老鐵匠說:“打,我倒是能打,就是爐溫不夠高。檳鐵不容易化,打這四把兵器最少要三個月!”要知道這個時候煤炭還沒人發現,就是發現了也點不着。可是我不一樣啊,我是穿越來的啊。
我對老鐵匠說:“爐溫交給我,你負責打就行了!”看着老鐵匠不信任的眼神,我搖搖頭心道:“還好這個時代還沒有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種說法,不然,我估計老鐵匠就要這麼說我了。”
第二天,我拉着阿布,帶着馬車,搞了一車煤回來。那山裡有處露天煤礦,是我和阿布打獵時無意中發現的,當我回到家,把煤爐點燃了,那高溫讓老鐵匠欣喜若狂。拉着我的手,問這問那。我還真沒看出來,這個老鐵匠是個科學狂人。就因知道到如何提升爐溫,開始沒日沒夜的幹活,等四把兵器打好了後,本就瘦弱的老鐵匠,都成排骨了,貌似風一吹就倒,我趕緊安排人服侍老鐵匠。這麼個人才要是掛了,豈不是浪費?
不過說起來,老鐵匠的手藝真是不錯,加上爐溫的提高,現在的丈八蛇矛和青龍偃月刀肯定比歷史上的要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