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一轉眼,我十七歲了,阿布也十五歲了。現在九原一帶的羌人是越來越囂張。前天看見一個羌人,當街調戲婦女。十五歲的阿布,年輕氣盛,上去就教訓了那個羌人一下。那個被阿布教訓了一頓的羌人,卻帶了近百人來尋阿布和我的晦氣。我和阿布一氣之下抽出大戟就殺了一半,嚇得那些羌人都知道九原有兩個殺神了。
這兩年,我看着羌人的囂張,我和老爹建議的數次搬家,老爹都是不同意。我記得漢末快到黃巾起義前,會有一次羌人叛變,可是就是不記得哪年了。可是就算記得怎麼樣?我若是告訴老爹羌人會叛變,老爹問我怎麼知道的,我是告訴他我是穿越來的,還是告訴他我能掐會算?終於,老爹的固執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
這天,我突然發現,九原城裡的羌人突然增加了很多。我感覺到了不對勁,回到家,把高順、老爹、阿布都叫出來,說道:“老爹,這兩天可能會有鉅變!要不我們先去外公家躲躲。”
“爲什麼這麼說?”老爹問道。
“老爹,你有沒有發現,今天羌人突然增加了許多,而前段時間草原瘟疫,羌人損失了大量牛羊,若是不搶,他們都要餓死!”我說道:“而現在那麼多羌人,肯定是計劃裡應外合。”
“那爲什麼不去丁建陽那?”老爹問道。
“呵呵,丁建陽自身都難保,我們這有羌人,他那也不會少的。”我說道:“還有叫上霍伯父,還好阿秀去了外婆家,不然我得叫阿布去接人了。”
“呵呵!你小子就是考慮的多。”老爹笑道。
“老爹,你別開玩笑了,這都是人命啊。我們是走還是怎麼說?”我說道。中國人的故土難離,真的是讓我很鬱悶。
“走不走的,看看情況吧!”老爹猶豫道。
“老爹啊,真有情況,就來不及了啊!”我苦勸道:“既然老爹不願意走,我們就把女人都集中到靠後門的一個房間,由陷陣營守護,我們幾個猛人在大門口,一旦遇險可以殺出去。院子、倉庫多備硫磺引火之物,多放乾草,實在不行就把羌人從前門引進來再放火燒屋!讓我們好從後門逃離!”
“可以,就這麼辦吧。”老爹說。其實老爹也沒底,但是就是不願意走。我很無奈,令高順去準備了。準備好了以後,一家人便在偏廳裡守着。
‘梆…梆…梆’一陣打更的聲音走過。突然聽見街角傳來馬蹄的聲音。老爹神色大變,驚慌的看着我。
我說:“老爹不急!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傳令陷陣營,死守!”這一刻,我王者氣度盡顯。“老爹、阿布、正忠,穿甲上馬準備迎敵吧。”我對衆人說道。此刻我和阿布穿上了項羽師傅送的裝備。十七歲的我,虎賁方天戟我拿在手上,已經輕如無物了。而奉先的方天畫戟也是一樣。我騎在夜照玉獅子上,阿布騎着烏騅,而老爹和高順則是騎外公送的馬。而霍伯父也是騎馬上陣,怎麼勸都不聽。
這時,大門傳來撞擊。‘哐’一聲巨響,大門被撞開。一個將一馬當先的衝進來,阿布向那個將領衝去,畫戟猛的劃過。只見兩馬相交,一顆斗大的六陽魁首沖天而起,脖頸上的血,噴了有丈許。鮮血灑在阿布的身上,讓阿布看上去,說不出的猙獰。
而這時,尾隨那員將領進來的兵,已經被我和老爹殺散。門外亂兵看着我和阿布兩個殺神,似乎有些恐懼。這時,遠處奔來一將,大聲呼喝:“我乃羌王麾下大將…”
我策馬衝去,口中吼道:“老子管你是誰,納命來!”手中虎賁戟猛的掃出,圍在我邊上的亂兵被我掃出一片真空帶,阿布迎着那將,就是一戟。那將橫刀而擋,只聽‘’‘噗’兩聲,那將刀斷人亡。
望着九原滿街亂兵,處處烽火,老爹無盡的自責。若是聽從我的建議,早就沒這事了。我看着老爹說道:“人太多,我們準備突出城去投奔外公,不然羌人拿下九原,我們就危險了。”老爹看着一臉是血的我,默默的點點頭。
這時,亂兵中有人說道:“大家一起上,累也累死他們。”呼啦啦的,門口圍了數百人。看這個架勢若是再不走,九原各處被拿下後,可能都有數萬人圍着我們。
看着阿布還要逞兇,我對阿布叫道:“阿布,勿要戀戰,且戰且退。”慢慢的,我們退到了接近後門的房間。此時,娘、二孃、高蕊已經披掛好等着我們了。
我發號施令道:“老爹,你帶娘走,阿布你帶二孃。高蕊你跟着我。高順,墊後放火!”
打開後門,猛的三騎衝了出去,我們一邊向外公的方向突圍,一邊儘可能的殺着羌人。這時,大火沖天而起。進入房子裡的羌人,來不及退走,就被燒死了。
我們衝到城門,居然發現,城門口有兩將守門,看見我們衝了過去便吼道:“我乃北宮男(李武厚),來將通名!”我對阿布說:“別理他們,直接殺。”
兩將看我們理都不理他們,自持勇武,握着手中大刀就朝我們衝過來。李武厚一刀劈向我,我橫戟一擋,震的他手臂發麻,隨手劃個半圓,一戟劈向李武厚的脖子。李武厚,手上兵器一擡,頭一低,居然躲過了我必殺的一招。可是他的兵器也就此飛出,虎口鮮血直流。調轉馬頭就想跑,我估計現在也不會有人看出我如何取弓的,就從須彌戒中,拿出震天弓一箭射向李武厚。可是這時候,我身後的高蕊,卻是用她那大眼睛盯着我一舉一動。李武厚聽見腦後風聲,居然連人帶馬倒在地上。等到他和馬再站起來,我已經到他旁邊了。此時,我已經收回震天弓,一戟划向李武厚的脖子,李武厚再想跑已是做夢了,別說他的馬根本不能和我的馬比。就是可以比,剛纔倒地的一下,馬已經受了不小的傷了。其實說了那麼多,在戰場上卻是很快的一瞬。
殺死了李武厚,轉頭看向阿布,那北宮男可就沒李武厚的運氣了,阿布只一戟就削下了他的腦袋。這時,老爹跟了上來,關心的問道:“沒事吧!”我和阿布齊聲說:“殺的爽!”突然我發現,霍伯父沒有跟上來。我對阿布說:“阿布,沿路尋找下你岳父!”我知道霍伯父,凶多吉少了。
出了城市,羌兵就少多了,我和高順約好北門外樹林等他們的。而阿布尋找霍伯父回來,看着他失落的眼神,我知道肯定是沒找到。
我對阿布說:“阿布,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保護着爹孃先走,我去樹林等正忠。”阿布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帶着高蕊來到樹林,等了快一炷香時間,高順帶着人就到了。而高順帶的五百家奴,只剩下不到三百了。可是我發現高順身上還揹着個人,我一看赫然是霍伯父。我大喜,雖然霍伯父已經奄奄一息,可是能找到就是好的。我帶着高順他們,向外公營寨的方向奔去。
路上,我們不斷的殺死羌兵搶馬,等追上阿布他們,三百陷陣幾乎是一人雙馬。老爹看着我和高順,一陣無語。雖然家業丟了,就憑這六百多匹馬,老爹相信我們家很快會重新屹立起來的。
來到外公營地,我在老遠就吼道:“阿爺,呂峰、呂布來訪。”聲音震天。畢竟現在的我們像馬賊,多過親戚。
就見不遠處突然灰塵揚起,衝出將近五百騎。一看帶頭的赫然是外公和我的兩個舅舅,那迷碲和樓那藍。外公看見血淋淋的我們,驚奇道:“賢婿、孫兒你們怎麼搞成這樣?”
就聽見阿布身後傳來一陣女聲說道:“老爹,別問了,先讓我們進去!”這時,外公才發現,我們身後都帶着人,趕忙把我們領進大帳。下馬,卸甲,進入大帳,大家都長舒了口氣。而高順則是安排那三百家奴去了。
外公看着我們三男三女,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搞成這樣?”
“嗨,別提了,岳父大人,羌人造反攻陷九原,現在的九原正在一片血海中。”老爹說道:“都怪我,要不是我固執,早點離開,或是投奔岳父,就沒事了。”
看着老爹悲憤的樣子,我安慰道:“老爹,人沒事就好,有阿爺在什麼事都好辦。”外公很是贊同我的話。
這時,外公指指我身後的高蕊道:“峰兒,這小姑娘誰啊?怎麼沒有見過?聽說你定親了,她是你的小媳婦?”一句話說的高蕊滿臉紅雲。
“哪啊,阿爺!你看剛纔跟在我後面的那小夥子怎麼樣?”我說道。
“不錯,進退有序,領兵有方。”外公說道:“你小子,哪弄來的那麼一個家奴啊。”
高蕊聽到外公的話,眼中黯然。我看到高蕊的眼神,對外公說:“那小子叫高順,字正忠,可不是家奴。他可是我可以性命相托的兄弟。”然後指指高蕊說:“這丫頭就是那小子的妹妹。”高蕊聽我說高順不是家奴而是我兄弟的時候,眼中流光一閃,用感激的目光看了過來。可惜在外公的眼裡,那就是‘情意綿綿’了。這種事,越描越黑。算了,不說他了。
這時,就看見娘,搖搖晃晃的,‘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我大驚,跑過去扶助娘,着急的喊道:“娘,你,你怎麼了?”心中卻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