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陣巨大的虎吼,在天際間響起。而站在我身後的那三千騎兵,早已經有人從馬上摔了下來。更有甚者,那馬被嚇的口吐白沫膽裂而死。我的夜照玉獅子和阿布的踢雲烏騅,這兩匹馬中王者,也是一陣的顫抖。我和阿布對視一眼,心中大喜,這一陣虎嘯聲很明顯的體現出了這隻老虎的不平凡。
聽着營外的虎嘯聲震天響,大喜之下的我和阿布,連想都沒想就策馬衝出大營,朝虎嘯的方向衝去。策馬狂奔了近十里,就發現有兩隻巨大的白虎在一片空曠的草原上爭鬥。兩隻白虎,一隻大一點,一隻稍微小點。
大的那隻,身高近兩米,身長近丈,通體雪白中帶黑紋。毛皮光滑雪亮,猶如白綢,身後一條虎尾,好似一根鐵棒一樣直插雲霄,身側還有好像翅膀一樣的肉突,就這隻白虎體形體重最少也有上千斤以上。
那隻稍微小些的白虎,除了有點毛皮有點凌亂,並帶有血跡以外,身形樣貌幾乎和那隻大白虎的是一模一樣,看上去也有七八百斤重。雖說兩隻白虎在爭鬥,可是卻沒有相互攻擊對方要害,即便是傷害到了對方,那也只是皮外傷。而那隻較小點的白虎明顯對那隻大虎有些畏懼。
看着這兩隻正在爭鬥的白虎,我和阿布跳下馬,讓已經快站不穩的夜照玉獅子和踢雲烏騅離開,去接應高順。畢竟,高順只能帶着三百家奴步行追趕我們,因爲那些騎兵的馬都已經被那幾陣虎嘯嚇的趴下了,根本跑起來,而像我和阿布*的良駒,又能有幾匹?就連外公都還在騎普通的戰馬呢。
就好像知道有人靠近一樣,兩隻白虎不約而同的停下了爭鬥。轉過臉來,警惕的望着我和阿布,那額頭上清晰的王字,盡顯百獸之王的風範!所謂虎視眈眈,也許就是這個感覺吧。自從和項羽習武穿越以來,我從沒有感受到過這樣的巨大威脅,哪怕在是九原血夜時,在數萬羌兵的包圍下,我也僅僅是有種不祥的預感而已。此刻,我正真的感覺到,死亡是原來那麼的近。
我全身都緊繃了,雖然我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可是心中仍然是想收服這兩隻白虎。畢竟,如此巨大到可以做坐騎的白虎,可不是經常可以遇見的。俗話說富貴險中求,不博一下,我實在不甘心。而那兩隻老虎,也開始圍着我和阿布繞了起來。我和阿布背靠背,看着兩隻大老虎,我對阿布說:“今天大哥我魯莽了,如果等待高順他們一起來的,三百人一起收拾他們,就沒那麼危險了。我真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大的白虎!”
“大不了一死,能和大哥死在一起,我呂布今生幸甚!可惜我再也見不到阿秀了!”阿布慷慨激昂的說道。真沒想到這時候,阿布居然真情流露,還挺煽情!
“滾!”我雖然心中很感動,但是還是笑罵道:“老子還沒和小琰兒、小蕊兒成親呢,可捨不得死!阿布,一會你收拾小的,如果能收拾掉,就立刻注入烏騅之魂,讓小的來幫我,我儘量拖住大的,如果我把大的幹掉了,就會來幫你。你要沉着冷靜,不行就拿傢伙收拾它們!”阿布點點頭沒說話。
我對阿布囑咐完,兩個人猛地分開,分別撲向那一大一小兩隻白虎,那隻比較大的白虎也是向我猛撲過來。說時遲,那時快。我看見白虎撲過來,連忙一閃,閃到了白虎的背後。那白虎,背後看人最難,就把前爪搭在地下,用腰胯往後猛的一掀,對着我就掀了過來。我又是一個躲閃,躲到了一邊。那白虎見掀我不着,猛吼了一聲,卻好像半天裡響起了一個霹靂,振得那大地也顫動起來。此時,白虎把它那根鐵棒似的虎尾倒豎起來,向我一剪,我卻是又閃在了一邊。那白虎本來就是老虎的變異,其習性和老虎也是差不多,抓人的時候,只是一撲,一掀,一剪。三下都傷不到人的以後,自己的氣勢就先沒了一半。看着那白虎沒了先前的氣勢,我猛的一躍而起,揪着虎皮,騎到了白虎的身上,雙腿死死的夾住白虎的腰身。
那白虎發覺到我居然騎在了它的身上,一陣咆哮。連撲帶摔,想把我甩下身去。我雙腿緊緊夾住白虎的腰,提起拳頭對白虎的後腦猛擊。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突然那白虎往地上一趴就不動了,而我也是精疲力盡,再也沒力量夾住白虎的腰身,從白虎的身上滾落下來。就看那白虎口鼻出血,趴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了。我又撲上去補了幾拳,直接打的它斷了氣,然後把師傅送我的烏騅之魂注入白虎體內。這下,我可是手軟腳軟的倒在了地上。我真的很慶幸,若非阿布和我一起,今天我就交代在這裡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見阿布一聲悶哼。轉過頭去,發現那隻小點的白虎,一尾巴掃在了阿布的腰間,阿布頓時飛出老遠。可是,那隻小點的白虎沒有向阿布撲過去,而是帶着熊熊的怒火,向我了衝過來!雖然我打死那隻大點的白虎後,趁自己把烏騅之魂輸入虎屍的時候,歇息了一會,可是還沒有恢復到,能再徒手打死一隻巨虎的狀態。
我看着那隻稍小的白虎怒氣衝衝的向我撲來,我幾乎是傻眼了。連忙站起來躲閃,但是還是來不及了。剛纔我才收拾完那隻近丈的巨虎,我的雙腿還在發軟,騰挪的速度,就明顯比不上那白虎了。結果那稍小的白虎的巨爪,就搭在了我的胸前。那鋒利的虎爪,像一把刀一樣,一下就把我身上的鎧甲扒拉開了,在我胸口上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爪痕。要知道,我現在穿的可不是師傅送的鎧甲了,而是穿的一件普通的唐猊明光鎧,如果是師傅送的那件,那隻白虎絕對是撕不開的。師傅送的那件鎧甲,我卻是扔給高蕊,讓她幫我清洗去了。畢竟那件鎧甲伴隨我廝殺了一夜,上面鮮血淋漓。此時的我卻是十分慶幸自己在出來前,隨便套了件鎧甲,不然就這一下,我就開膛破肚了,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