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把我們帶到了洛陽內城,他先派人把劉辨送去皇宮。其實說是皇宮也就是在以前洛陽皇宮的地基上,用水泥翻蓋的。由於沒有火藥,石頭的開採十分費時費力。值得慶幸的是,我手下羌奴夠多。就爲了修建長安和洛陽,還有長安和洛陽之間的馳道,光死在開採石頭上的羌奴就不下兩萬。要知道,就這樣我都動用了近四十萬羌奴,想想當年秦始皇修長城再加上修陵墓等幾個大工程,豈是當時的百姓可以承受的勞役,這樣濫用民力秦朝豈能不亡!
派人帶劉辨去皇宮後,郭嘉帶着我們來到各自的府邸。我們的府邸在皇宮門口往前走不遠,左右兩側分別是大將軍呂府和丞相呂府。然後往兩側散開,左邊是將軍們的府邸,右邊是謀士們的府邸。靠的最近的,自然是我、呂布、趙雲、郭嘉等幾個兄弟。可以說郭嘉安排的這個住宅,完全是按照親疏關係,來安排遠近的。當然,沒有一定級別的將領家眷只能住在外城。就好像魏續、侯成之流。
徐母、二孃、太史慈母幾個女性十分滿意這樣的安排。因爲這樣她們想聚在一起,就不用跑太遠了。而且府邸門口的那條路的轉角處就是濟民酒樓,她們若是想聚會,還可以去濟民酒樓的雅間。至於百姓,自然有人給他們安排,戲志纔來洛陽都不下半個月了。以他的能力,安排幾十萬人,還不是和玩一樣。漢代的百姓又不像現代人的要求那麼高,有片瓦能遮頂,他們就滿意了。何況我給他們安排的都是水泥建造的房屋。若不是鋼筋什麼的我還沒弄出來,我就在長安、洛陽造兩三層的小洋樓了。就算是這樣,光下水道和排污系統,都差點把羌奴們累死。
郭嘉對我說:“主公,這還多虧董卓把洛陽和長安的世家大族都搞的衰敗了,再加上李傕、郭汜的屠殺,不然你想建造出這樣的城池,那可真不是普通的困難!”
“這才哪到哪,你就覺得困難了?”我笑道:“我們要走的路,比這可是難多了!難不成我們智計百出的郭嘉郭奉孝怕了?”
郭嘉笑道:“主公,我是文士,你用激將法沒用!只要有主公在前面頂着,我怕什麼!”郭嘉說着還挺起了胸膛,做出一副慷慨豪邁狀。
我笑着拍了拍郭嘉,就往濟民酒樓走去。擡起頭,我看着熟悉的招牌,看着熟悉的大門還有那熟悉的掌櫃、小二。我好像回到了剛來洛陽的時候。郭嘉把我引入了以前我和衆兄弟常在裡面聚會的雅間。無論裡面的陳設還是樣式都沒有絲毫的改變。郭嘉笑道:“主公,這是黃明按照以前的濟民酒樓建造出來的,主公還滿意麼?”
“難爲你們還記得雅間的模樣!”我用手撫着雅間牆上掛着的仕女圖說:“回頭讓翼德爲衆兄弟們各自畫上一幅畫像,先掛在雅間裡。等我們功成名就後,就建造一個功臣閣,將你們的畫像都掛進去,讓後人記住你們,也記住那些爲了我們事業拋頭顱灑熱血的忠志之士!”
“主公!”郭嘉激動了,誰不想千古流芳,雖然郭嘉已經是千古流芳了,但是他自己不知道。郭嘉說:“主公如此擡愛,讓我們情何以堪!我們唯有爲主公效死力耳!”
我拍拍郭嘉的肩膀說:“我們纔回洛陽,要做的事肯定多,你趕緊去忙吧!對了,你寫一封信給劉表,讓他警告黃祖,不許黃祖殺禰衡。你還要告訴劉表,若是黃祖敢殺禰衡,我就會起兵攻擊荊州。順便把管寧、邴原兩位先生請來!”郭嘉聽了我的命令,點點頭就退下了。
我讓小二給我上了一杯茶,然後就坐在那等着管寧和邴原。沒多久,管寧和邴原就到了。我笑着招呼他們二人坐下。管寧品了一口茶問道:“主公喚我們前來有何要事?”
“二位先生致力於教育不願爲官,我是知道的!我想請二位先生出任洛陽和長安中小學的校長,不知道二位先生意下如何?”我問道。
邴原和管寧相視一眼,邴原問道:“不知主公口中說的中小學是什麼?”
“中小學就是類似書院一樣的地方,主要是教育我領地內六至十五歲的孩童和少年。”我笑道:“這個年齡的孩子正是可塑期,由二位充當校長,不僅能教授他們知識,讓他們讀書習字,還能提升他們的道德素質!”
管寧問道:“那校長又是什麼職務?”
“就是院正!”我笑道:“你們管理書院的老師,督導學生的學業,提高學生和老師的素質。由你們這樣的大儒來做榜樣,自然是無往而不利。至於書院教授些什麼,六到十二歲,主要教授一些識字斷句方面的東西,然後就是提高他們的道德素質。我覺得二位可以把《論語》關於道德方面的東西拿出來傳授給學生。當然,董仲舒以後纔出現的思想就不要了。那種歪解聖人,甚至是斷章取義的東西,實在不適合我們。”
管寧和邴原點點頭,其實在漢代也有很多大儒不滿董仲舒爲了迎奉皇權,篡改孔子的學說,可是從西晉一直到元代,經歷了數次少數民族的文化破壞,再加上政府對董仲舒學說的支持,才導致真正的儒者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在漢代,那種兼容幷蓄的儒者還是很多的。
“主公此策真是妙不可言,但是主公爲何不請您的岳父或是鄭玄鄭康成先生來主持這件事呢?飛白蔡伯喈,在大漢也是譽滿天下的!”管寧問道。
“我也想讓鄭康成先生出來幫我,可是他在哪我都不知道!”我笑道:“至於我岳父,現在就是一個老小孩,歲數又那麼大,我實在是不放心他。還是讓他在家養老吧!不行就讓他去教授那些孩子書法,也好讓蔡飛白的飛白體永傳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