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既然下定狠心要棗祗負責屯田,那些因爲家族和自己利益反對屯田的人自然要倒黴了。很多世家都在棗祗實行屯田策的時候出面阻攔,程昱這個狠人,當年他就能提出以‘人脯’充作軍糧,如今這些對曹*大業有妨礙的人,他怎麼會輕易饒過。
程昱對妨礙棗祗實行屯田策的世家和大臣,羅織罪名,直接下獄了事。不過,這些世家基本上都是一些小世家。那些大世家早就被荀彧警告過了,都知道曹*這次下了狠心,所以他們纔沒空出來做出頭鳥呢。曹*爲了殺雞儆猴,向劉協請旨,將這些礙事的世家屠戮一空,殺了千餘人,連續幾日,許昌大街都是鮮血淋漓的。
董承看曹*如此暴虐,他覺得再不除去曹*就是對大漢的一種危害。可是他卻沒有發現,那些世家纔是曹*大業的阻礙。董承沒有辦法除去曹*,心中十分着急。時間一長,董承竟然急病了。曹*這個人還算不錯,因爲衣帶詔的事曹*還不知道,所以他派了御醫去給董承醫病。這次派來的御醫,就是我想招募的漢末有名的神醫吉平。
吉平來到董承府邸,看着一臉病容的董承,出於醫生的職業道德,他仔細的爲董承診斷起來。吉平發現,董承的病是因爲焦慮所致,只要他舒緩心情,就能不藥而癒。但若是董承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吉平也是無能爲力。
董承其實也知道自己的病因,他看着吉平有些束手,於是笑道:“吉太醫,難不成我的病是不治之症?爲何你的表情是如此嚴肅?”
“國舅並無大礙,只是因爲焦躁所致體弱火虛,我給你開幾副清火解毒的方子,幾劑就好!”吉平笑着給董承開了一個方子讓董府下人前去抓藥。
說實在的,董承的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可是曹*既然派吉平來給他醫治,若是治不好,豈不是砸了吉平的招牌。對於吉平這種十分有職業*守的名醫來說,治不好病人,纔是最大的失敗。吉平就留在董府,專門照顧董承的病情。沒吃過中藥的人不知道,中藥不像西藥,一天吃幾次,定時就可以了。中藥往往需要一兩個時辰吃一次或是十幾分鍾喝一小點。像吉平這種名醫,他給病人開的藥,往往是精確到分鐘的,絕對不會讓藥物過量或是不足。俗話說:是藥三分毒。吃藥自然是越精確越好。
又到董承吃藥的時間了,吉平端着藥碗就走進董承的臥室。董承因爲生病,精神不是太好。時間又不早了,他躺在牀上就睡着了。吉平端着藥,剛想叫醒董承,就聽見董承嘴裡嘟囔着:“陛下,臣對不起你的厚望!臣雖然有了您的詔書,可是依然沒辦法除去曹賊!”董承嘟囔着,眼角竟然滑下兩行淚水。
吉平終於明白董承爲什麼焦躁不安以至於生病了。就在吉平想要先退出去,等董承醒來再和他談話的時候,董承突然醒了。董承看着吉平說:“又到吃藥的時間了?吉太醫爲何不叫醒我!”
吉平把藥遞給董承,等董承喝下去後,他笑着對董承說:“國舅做的好大的事,難怪焦慮成疾。既然陛下有詔要除去曹*,國舅爲何不召集有志之士共討曹賊?”其實吉平對曹*欺凌劉協也很不滿,特別是許田圍獵的時。只不過吉平是醫生,他有他的職業*守。
董承聽了吉平的話大驚到:“吉太醫說陛下有什麼詔書?沒有沒有!曹丞相乃是國之幹臣,陛下怎麼會下詔除去他!”董承驚慌之下,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吉平搖搖頭說:“國舅何必瞞我,我對曹賊不滿也很久了!他欺凌陛下,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國舅相信我,我有一策或可除去曹賊。”吉平說着就咬下自己的一根手指發誓效忠劉協,董承看吉平確實是忠良,就把衣帶詔的事告訴了吉平。最讓人佩服的是吉平自己咬下自己的手指也不覺得疼,還能和董承商量大事!
吉平這個人,掄不起刀,罵不得陣,無巧轉簧舌,更無經緯謀略。雖然他身卑位鄙,但是卻可以稱爲曠世忠良。他聽完董承的敘說,立刻對董承說:“曹賊對我頗爲信任,不如等到他生病的時候,我給他下毒。若是把曹賊毒死了,那朝廷不就掌握到陛下手上了嗎?”
吉平這個計策絕對是行得通的。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是殺人不見血的。一種是教師,另一種就是醫生。若是你得罪教師,不僅可能學不到想學的東西,說不定不知道從哪就冒出一個大人物是那個教師的學生。若是你得罪醫生,你就只能求神拜佛,祈求自己不要生病了。在現代還好些,醫院比較多。古時候,一個城市往往只有一兩個醫生,生病了你不去找他,那你就只能忍着。
可惜天不佑忠良,其實也是董承的問題。你說你一個國舅,什麼女人你得不到。一個和下人通姦的小妾,你把她賞給那個下人或是直接弄死那一對姦夫*婦不就行了。他董承牛叉,打了人家四十杖,居然還放在家裡用,他就不知道對方會記恨他。結果那個和侍妾通姦的僕人叫秦慶童的,碰巧聽見董承和吉平的話,就跑到曹*那去告密了。
這下可好,白癡董承不僅把吉平和自己給害死了,還被曹*把除曹簽名和衣帶詔給搜了出來。王子服、種輯、吳碩這幾個在許昌跑不出去的哥們,被曹*殺了一個乾淨。曹*也明白爲什麼當初他聯合馬騰來打我的時候,馬騰理都沒理他。氣憤之下的曹*帶着部隊就衝進了許昌皇宮,把董承之妹,已經身懷六甲的董妃也給勒死了。不過,那個告密的僕人秦慶童也沒得到好下場就是。
曹*拿着從董承府上搜出來的除曹簽名,看着上面赫然寫着左將軍劉備,西涼刺史馬騰,恨的牙根癢癢。再看看劉協破指用血寫的衣帶詔,曹*頓時就起了廢掉劉協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