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很不理解我的意思,既然我願意接納他,就應該讓他參與我軍到危機,而我這樣做,他感覺自己好像外人,所以張鬆表現的十分憤怒。我嚴肅的說道:“我接到可靠消息,袁紹正在聯繫外族,想糾集外族聯軍兩百萬攻伐我司並涼三州!我卻只有四十幾萬部隊,與他們的實力相差懸殊。若是他們真的來犯,我是九死一生!我實在不想讓永年和我一起送死,就連孝直,我都想讓他等我度過這次危機再來,還請永年帶話給他!”其實我不讓張鬆和法正來,不僅僅是因爲我有危機,我也擔心他們看我處於危機之中就做投機之事。歷史上張鬆沒等到劉備入川就死了,法正投奔劉備後,劉備走的都很順利,所以我不知道他們的心性到底如何!而他們的老友孟達,是一個功利主義者,曾經在魏蜀之間反覆了好幾次。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以孟達猜度法正和張鬆,我對他們實在不怎麼放心!
張鬆看我說的誠懇,又明白了我是擔心他們的安危,心中十分感動。他站起身對我一禮道:“丞相高義,鬆永銘於心。可是現在丞相正處於危難之中,鬆離丞相而去豈非不義?鬆決定不走了,在洛陽與丞相同生共死,以全朋友之義!”
“永年不可!”我笑道:“永年還是要回去的,若是我真的敗了,永年可以幫我說服劉璋收留我,以圖東山再起。若是我勝利了,永年還要給我做內應,以圖西川。再說了,若是袁紹派人聯繫劉璋共同對付我,永年還能爲我擋住一路部隊,以解我後顧之憂,所以永年回蜀中比在洛陽更有利!”
張鬆想了想說:“丞相所言有理,我在蜀中會說服劉璋和丞相修好,還望丞相自己保重!我在蜀中等着丞相的大駕!”
“永年放心,有你們等着,我怎麼會讓你們失望!區區外族,我誓屠之!”說真的,袁紹一旦與外族勾結,他就會盡失幽冀兩州民心,甚至連他麾下部隊的軍心也會渙散。幽冀百姓可是深受外族之苦,他們和外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怎麼會甘心和外族合作?
張鬆看我有如此自信,他從懷裡掏出一卷布帛雙手捧給我說:“既然大禮我送不上了,如今送份薄禮給丞相,以表鬆的心跡!”
張鬆還能掏出什麼東西,自然是西川地形圖,不過我還是明知故問道:“永年,這是何物?”
“丞相,這是我畫的西川地形圖,我並不是賣主求榮!如今我遇見明公,不敢不披瀝肝膽:劉季玉雖然有益州之地,可惜他稟性闇弱,不能任賢用能。加上張魯在北,常常想要侵犯益州。現在益州人心離散,無論是百姓,還是益州的文武官員,都想要一個明主掌管蜀地。鬆來洛陽就是應法孝直之邀,看看明公是不是明主,以便我們投效!如今以我所見,丞相乃是世上罕見的明主,故而獻上西川地形圖。明公以司並涼爲根基,西顧漢中、蜀地爲糧倉,盡佔關中富饒之土,收中原之地,秦皇霸業指日可成,丞相豈無意乎?”張鬆的才華確實不錯,就他的戰略眼光,雖然比諸葛亮、魯肅的三分天下稍微差些,但是他的策略勝在更容易*作。
我看着侃侃而談的張鬆,突然覺得他那醜陋的面龐也不是那麼醜了,也許是因爲我和他聊的時間長,習慣了!我拉着張鬆的手說:“永年大才!不過,我希望無論什麼時候,永年都不要着急。做事一定要保守好秘密,哪怕是你的親哥哥,你也要留心!能不能得到西川無所謂,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歷史上的張鬆就是因爲劉備假裝撤兵卻忘記通知他,十分着急的張鬆就給劉備寫信,勸劉備不要退兵。不想張鬆做事不夠細緻,寫給劉備的信在慌亂之中落在地上,被他的哥哥張肅拾得。結果張肅告發了張鬆,導致他死的很慘!
張鬆自度不如一個益州重要,可是我卻願意爲了他捨棄益州,無論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都讓他十分感動。張鬆用衣袖擦了擦感動的淚水說:“丞相放心,我一定保住自己這條性命迎接丞相進入益州!”
我拍拍張鬆的肩膀說:“永年要記住今天說的話,萬事小心!”雖然張鬆長的有些影響大漢形象,但不可否認他是一個少有的大才,無論是他看人的眼光,還是戰略眼光都是很不錯的。等到大漢統一以後,實在不行就讓張鬆去治理海外的島國,反正那裡人的身高比他高不了多少!
第二天,我帶着張鬆來到朝上。覲見完劉辨,我親自送他出城,並在十里長亭設宴爲張鬆踐行。張鬆十分感動,他拉着我的收說:“明公,從此一別,後會之期遙遙不可知,只盼明公保重,早日來與我相會!法正、孟達皆是我的摯友,若是他們來洛陽,明公可與他們商量心腹之事!!”
我拿起酒杯敬了張鬆一杯說:“青山不改,綠水長存。他日事有所成,峰必當厚報!”
“丞相以朋友待我,我得遇明主,不得不盡情相告,豈敢望報?”張鬆拿起我敬他的酒一飲而盡說:“鬆拜別主公!”看着張鬆遠去的背影,我不禁有些感慨。如此一個大才,只是因爲長的有些對不起觀衆就一直被人歧視。無論是劉璋,還是歷史上的曹*,都對他冷言冷語,直到劉備知道張鬆手上有西川地形圖纔對他曲意奉承,可惜他連一天好日子都沒過就死了,他之所以死,還是因爲自己親哥哥的出賣,其實長得醜又不是張鬆的錯,而且就算張鬆不死,劉備會怎麼對他,我們也不得而知。我沒有像劉備對張鬆那樣曲意奉承,只是拿對一般人的態度待他,就讓他感恩戴德,還雙手奉上西川地形圖,這讓我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