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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符,公瑾,範此行所爲擒殺那青州來者秦旭之事敗了……”呂範趁着夜色,回到袁術軍中孫策營帳之內,正碰上剛剛回營的小霸王孫伯符尚未去向袁術回稟,正和一位年紀同孫策不差彷彿,風姿俊朗的男子低聲交談。兩人見到呂範垂頭喪氣的模樣,對視一笑。
“子衡此行甚爲隱秘,所帶者除了伯符族親孫河外,皆是從吳郡帶來的家兵,又攜着袁軍買通原本先登營校尉張南處得來仿造的五連弩,卻是如何會失敗?莫非是那秦旭並未入彀,亦或是有刀槍不入之能,才躲過此難?”年僅十八歲,便已經被袁術所倚重的周瑜佯作疑惑的問道。
“公瑾休要取笑!”呂範臉頰通紅,顯然被周瑜這似諷非諷的語氣說的有些羞惱,重重的嘆息一聲,說道:“非是某亂言脫責,此次不管是潛入下邳,詐出軍情,以至於安排引誘那秦旭入彀伏擊,一環環本無甚可說之處,只是……”
“只是在子衡你即將成功之時,卻突然有一軍突然而至,致令子衡你功敗垂成是也不是?”呂範還沒有說完,孫策卻已然打斷了呂範的說辭,言語揶揄的問道。
“伯符,你怎麼知道?”雖然不知道孫策爲何會這樣想。但想起最後秦旭攤牌時,的確有典韋、麴義所率本在旁人看來是秦旭派出追擊袁術的先登營兵士,以及率領三千青州兵趕至將他們這不過二十人團團圍住的青州兵大將太史慈出現。孫策所言也並無差錯之處。
“哈,某當然知道,否則在事前也不會讓公瑾將將袁公好容易造出的二十具五連弩悉數借來於你,就是讓你此行得脫所用的!”孫策將滿臉迷茫之色的呂範按坐在行軍馬紮之上,看了眼點頭微笑的周瑜,大笑說道:“子衡有所不知,此皆乃公瑾之計也!你也知道。袁公雖待我等甚厚,但行止之間卻並未將我等視作心腹之人,如今大漢已亂。天子陷於賊手,若欲效大丈夫建不世之功業,還需我等自勵。然此必要有得力強助方可功成。策曾幾番欲借家父生前舊部,藉口替袁公攻略江東富庶之地以求用武之地。皆不可得。如今中原大旱。青州、徐州生出亂象,而袁公卻恰恰在此時劫掠徐州,更是攪渾了此中局勢。恰逢那陶謙長子夜來,欲同袁公結盟共討呂布,於是公瑾這才用計,令子衡你利用青州來人身份特殊之機,製造同徐州的矛盾,以引得那青州呂布強力介入此事。破壞袁公同陶謙的結盟之機,令袁公的目光從徐州轉到揚州上來。同時也吸引呂布的注意力到袁公身上,使得袁公本部無暇,唯有指望我等效命!”
“也就是說,其實某這一次,也是爲了作餌,引那青州呂布干涉陶謙同袁公之間之事?”呂範聽完孫策將這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皺眉問道。
“子衡可莫要怪罪公瑾!此事他也皆是爲了孫某!”孫策見呂範神色古怪,還以爲這個在自己剛剛服完重孝尚未建功,只有族人孫河跟隨身邊時便已然全心投靠的重臣心中不爽,臉上也是閃過幾分不好意思的神色,略爲尷尬的笑道:“子衡有所不知,此番其實策也是公瑾此計中的一枚棋子。在袁公不停良言相勸,執意深信那陶謙之意,而引得青州兵士進攻之時,策不是也爲了大局,而孤身留下誘敵麼?還是因爲公瑾所言,同青州可以爲敵但不可成死敵,所以子衡最後功敗垂成所遇到的那支青州兵軍隊,爲首一人名太史慈者,其實,其實就是策相告的消息。不過策也知子衡此行辛苦之極,倘有什麼不滿之意,儘管向策而來,要打要罵,悉聽子衡心意,如何?”
“伯符!某其實並非有怪罪之意!只是有一事想不通而已。”呂範本自聽了孫策所言之後,臉上猶疑之色更重,但見孫策誤會自己尚在氣憤之中,已然長揖到地賠禮致歉了,呂範趕忙回過神來,慌忙將孫策託扶起來,說道:“伯符,某自在決意追隨與你之時,便已然將生死置之度外,爲你效死本是臣責而已,自不會有所怨言。再說公瑾此計所圖者之大,倘若成功,足可令伯符你有處用武,我等也可有立身之地,範非癡頑,怎會怪罪於他?只是……”
“子衡若有什麼疑慮,儘管直言無妨!”孫策聽呂範所言不似做假,而且之前見族人孫河等二十人竟然是滿員而回,未受絲毫損傷,也是奇怪,於是問道。
“伯符有所不知啊!”呂範苦笑着看着孫策周瑜兩人,說道:“此番某按計行事,之前倒是頗爲順遂,不但從城中得知了青州所來之人同陶謙之間針對袁公的佈置,而且也知曉了那秦旭的來頭及陶謙的態度,只是這秦某人雖然年幼,又聽人言乃是憑藉着同呂布的翁婿關係上位,但範見此人,卻是邪門的緊,似乎自見到此人之時起,範便已經落入了此人的算計之中。這秦某人非但從隻言片語之中,便知道了範之來歷,甚至連伯符你也未必知道的一些某自家的私密事,這秦某人也知之甚詳。而且與其說這秦某是被範誘去我等伏擊之地,還不如說是這秦某人才更像是主使之人。孫河等人甫一出現,還未及至秦某五十步內,竟然就落入了好似早就佈置好的圈套之中!先登營、青州兵像是早就等候良久了似的一涌而出,將孫河等人團團圍住,皆是皮盾在前,相距三十步有餘,連弩無用,輕易不可得脫,而伯符剛剛所言告知的那位青州兵大將太史慈,卻還是最後纔到的。”
“唔?竟然有此事?難怪子衡說那秦某人邪門的緊。如此說來,到好似周某所計,竟是皆在其算計之中了?”孫策還在消化呂範所言,周瑜俊雅的面容之上卻是臉色凝重起來,問道:“那子衡可曾還聽那秦旭說了些什麼?且細細說來,某倒要看看這位呂布的乘龍快婿,究竟爲何如此能猜透某之所想。”
“那秦旭見我等未嘗輕動,只是將我軍那些五連弩留了下來,並且還說伯符之望,他已盡知,而且在阻止袁公覬覦徐州問題上,青州與我等所求其實相同,願意從旁相助逼袁公答應伯符所求之事!”呂範似乎又想到了當時被秦旭大軍鉗制,不得不答應的窘迫之狀,頗爲羞愧的說道。
“這秦某人孫某從未見過,他卻是如何知我之志?”孫策一直在聽兩人對話,此時也是滿頭霧水,自嘲般笑問道:“莫非這秦某人是孫某腹中蟲兒不成?”
“見子衡便知子衡秘事,不識伯符卻知伯符之志,這秦某人倒是有幾分能耐啊,倘若不是青州之耳目已然遍佈天下,瑜實不敢想是否還有第二種解釋!不過如若果真如此的話,青州所圖當不在小,既然其有此善意,至少短時間內,在伯符有所功成之前,卻也只可與之爲友爲盟,不可輕易敵對啊!”周瑜俊秀的臉龐上竟是露出幾分棋逢對手的欣喜之意,對呂範說道:“子衡也切莫因爲此事而過於耿耿於懷了,青州越發強勢,袁公便會越發重視,我等所圖之事,成功機率也就越大一些。說來子衡可能繞路而來,並沒有注意到,離我等本營五里之外,尚有五六千此番逼得袁公倉皇而逃的青州兵駐營而望,意圖不明呢。區區十餘具五連弩失卻而已,瑜自去同袁公說便是,左右這東西本就是極易損耗之物,本不適合南方水戰,既然能助我等多一強援,丟了便丟了吧。”
“公瑾,你說這青州來者秦某人,究竟是何用意?我等與他非親非故,他又緣何要這般相助我等?再者袁公已知營外青州兵只有五千之數,若是欲招某去攻,又是如何是好?”在呂範之事情解決之後,孫策也沒有了談性,他這番“孤身誘敵”回來已被袁術得知,想必不久便會被袁術召見,由是急急問道。
“這秦旭同呂布之所以這般相助我等,也不過是不欲在有所動作之時被人攪局,要知道這陶謙幾番撩撥那呂布,先是讓徐州,又是答應青州兵士駐守下邳,自以爲用些空頭許諾,便能借機同青州捆綁在一起,借呂布之威震懾周邊勢力,以全他徐州之境,將青州呂布玩弄於掌中,卻不知道這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雖然無甚錯處,也是精妙的很,但陶謙卻是善謀一地者難以謀全局,那呂布的性子,又豈是個好像與的?便是那秦旭,也不是個善茬,陶謙這回能不能守住徐州,卻是還需看他的造化了。”周瑜隨口說道,臉上露出幾分笑容,說道:“而此番伯符孤身誘敵功成身退之事也無須憂慮,袁公處自然會有人替我等說項此事!眼下所慮者,乃是眼下形勢對伯符正是關鍵時機,我等也需要抓住眼下這個契機,尋機讓袁公能痛快答應借兵纔是重中之重。”
“是啊!”孫策也皺眉說道:“袁公麾下,有紀靈、橋蕤之輩也是勇武非常,雖然我等能借現在的情勢說服袁公將目光轉向江東,卻無一憑證讓其信孫某沒有二心,卻是此中最難之處。”
“伯符,其實若讓袁公答應借兵之事,並不難!其實只需要一物即可!只是不知道伯符舍不捨得!”孫策話音剛落,周瑜正在凝眉細思之時,呂範卻是突然說道。
“子衡莫非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