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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無非就是家中排行老大,以德名志之意而已。這作爲一個人的字本來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可問題是出現在了這封僥倖沒有被陶商丟掉的絹帛之上,就不由得陶謙不心驚了。更何況這家書模樣的信上字裡行間談到的兗州同青州的戰事及和談之事,絕非一個普通“商人”之子會提到的事情。
陶謙不傻,傻子也不會做到州牧的位置上。儘管這絹帛之上的信息有限,但一個名字還是出現在了陶謙的腦海之中。
曹操!
除了這位兗州牧,曹孟德之外,陶謙還就真想不出別人來。
可問題是這位是好惹的麼?戰黃巾、謀閹豎、刺董卓、盟諸侯,據兗州,使得曹操之名天下皆知。雖然聽說在爭奪青州上幾次三番吃了呂布的大虧,可陶謙卻仍然對這位同僚不敢有絲毫的小覷。勝敗乃兵家常事,再說呂布是誰?那是天下第一猛將,當初在虎牢關幾乎以一人之威,阻得關東諸侯不敢寸進的人物,麾下精銳戰力之強,天下少有,青州百萬黃巾都被人家給收拾了,敗給呂布不丟人。
可他陶謙呢?手頭上有兩萬號稱天下精銳的丹陽精兵,還被七八萬黃巾堵在下邳城中不敢露頭,這上下一對比,高下立見。
“爹,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這人你認識?”陶商見陶謙見了這絹帛上的落款之後。竟然瞬間像是老了十歲似的,渾身的精氣神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流逝,一雙乾癟的手捏着這輕如蟬翼的上好絹帛。竟然像是拿着一份無常使者的催命書一般,劇烈的顫抖着。這下連陶商也有些懵了,急忙問道。
“孽子啊!孽子啊!”陶謙被陶商的話驚醒,兩眼無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家長子,嘴裡喃喃有聲。咱老陶容易麼?自打外放爲徐州牧以來,那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悶頭求發展,是誰也不敢得罪。費了多少心思纔有了今天這徐州富庶。左右逢源,陶家居中穩坐,安如泰山的局面?以前看自家這兩個兒子雖然都不成器,但若是能善待徐州本地士族大家。結好四鄰。再有丹陽精兵爲羽翼,至不濟也能做個守成之主,傳承世家啊。可哪成想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看這家書中所言說,就連青州呂布那麼強的勢力都有意同兗州言和,你說你沒事好端端的偏去招惹曹操做什麼?眼下這下邳之亂尚且還未解呢,又惹出這事,可他陶謙招誰惹誰了?簡直就是閉門家中做。禍從天上來啊!
“爹,這老頭到底是誰啊?是不是兒子這回……這回真惹了大麻煩了?爹。你得救我啊!爹!”陶謙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倒令陶商心中越來越沒底,自己雖然紈絝蠻橫,但終究還是知道這世道有些人是他惹不起的,見陶謙竟然只看了這絹帛之上一個落款,就彷彿天要塌下來似的,陶商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被張闓刺了一槍的老傢伙來頭絕對小不了,也慌了神,語無倫次的問道。
“嗯……!商兒,你能確定那老者當真被那張闓刺成重傷?”畢竟是自己的長子,陶謙終究還是心軟了。現在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暫時也只能想辦法瞞住了。此刻陶謙聽了陶商的話,閉目沉吟了良久,彷彿下定了決心似的,鄭重其事的問道。
“這……兒子卻是見那老頭被張闓一槍刺中了左肩,本是暈倒在地上的。卻不想最後收拾屍體的時候,偏偏就不見了這老頭的,想來……想來也活不了了吧?爹,這人究竟是誰啊?就算死也讓兒子死個明白不是?”陶商再次聽陶謙問題,臉上也閃過一絲疑慮之色,回答卻不如上次那麼幹脆和肯定了。
“住口!今後你莫要打聽此人是誰!記住,這次的事情就是黃巾賊寇所爲!你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你這一個,不,兩個月也從來沒有出過徐州城!記住了麼?”陶謙眼眸中精光一閃而過,右手猛地向下一切,壓低聲音對陶商說道:“至於那個張闓,其本身就是黃巾賊寇出身,賊心不死,賊性不改,你找個機會……嗯?”
“爹……,張闓是兒子至交好友,這麼做會不會……”陶商直到今天才見識了平日間總是一副誰也不肯得罪的老好人模樣,被自己看不大起的老爹真正狠辣的一面,驚詫之下,心跳都似乎慢了一拍,但還是有些猶豫的說道:“莫不如兒子給張闓一筆錢,讓他遠走高飛得了?只要張闓離了徐州……”
“哼!若容他張闓活着,便如同在你我父子脖頸上架上了一把劍!半夜睡覺都睡不安生!”陶謙怒哼一聲,沒想到自己這個一向沒心沒肺的長子,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想着爲張闓說情,當下怒不擇言道:“那張闓不過一個區區黃巾降將,難不成性命比你我父子,比整個徐州還要金貴麼?若你今日不斬他,便買上幾口好棺材,你我父子一同等死便是了!”
“這……諾!”陶商見陶謙動了真怒,在性命和交情之間,終於做出了選擇,眼中一絲猙獰狠厲之色一閃而過,默然衝陶謙點點頭,應和道。
“孽子啊!!”望着陶商遠去的背影越來越模糊,陶謙重重的嘆了口氣,咱老陶眼看就要六十了!怎麼就攤上這麼個玩意當兒子!剛剛陶商在還能強撐着,這番精氣神一泄,陶謙頓覺頭暈腳軟,一個趔趄,摔倒在案几之上。
陶謙病重不起,就在其六十大壽的前一個月。這個消息沒多少功夫就傳到了正在行進的呂布軍中。
“主公,咱們現在已到了琅琊郡境地,再向南走不到兩百里,就到了下邳了!天色已晚,是不是紮營歇息一下?”秦旭騎在馬上,滿臉疲倦的看着身後已經疾行了一日仍然無一人掉隊的兩萬青州兵卒,不得不佩服這些出身黃巾戰兵的精壯步卒的耐力,緊催了幾步馬,對呂布說道。
“眼下陶謙病重,徐州定然羣龍無首,倘若下邳城破,我看你還想不想休息!”呂布斜着眼掃了秦旭一眼,猶自對那日被呂玲綺撞破自己好事之事耿耿於懷,遷怒於秦旭,沒好氣的說道。
“這……”自前日從臨淄出發,這一路之上呂布就沒有給秦旭過好臉看,秦旭也是唯有苦笑而已。本來明明已經吩咐了呂玲綺和蔡琰留在秦府之中替自己照顧秦誼的家眷,就是知道呂布有“要事”要辦,可誰能料到呂大小姐竟然當真有長期當秦旭女主人的心思,待秦旭走後,二話不說就回家稟明嚴氏拿行李搬進秦府居住,好不巧的再次撞了個正着。害的好容易才勸得嚴氏和貂蟬答應重溫“前事”的呂布老臉幾乎丟到了爪哇國,被羞憤難堪的嚴氏和貂蟬聯手弄的是有家難回,連帶着將秦旭也給恨上了。
再加上本打算到軍營中對付一宿的呂布,又恰巧聽到秦旭對自己當初的“妙計”罵的那叫一個痛快,雖然知道秦旭是爲了避嫌,再加上本身對這事也不知道,倒也算是有情可原,畢竟在秦旭那些“手段”太過驚世駭俗,簡簡單單的幾樣東西加在一起,便能有這般威勢。在他人眼中這看似神神鬼鬼的門道,的確很能蠱惑人心,特別是這些對張角死心塌地的黃巾戰兵,只要認準了死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秦旭乍聽此言之下,有這種反應倒也無可厚非,也足見秦旭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但心中本來就因爲被寶貝閨女再次撞破而掃了“雅興”,丟了面子卻偏偏發作不得的呂布,正愁找不到個怒氣的宣泄口,秦旭自己就撞到了槍口上……
“罷了,去通知老高傳令,全軍準備宿營歇息!”見秦旭滿臉鬱悶之色,呂布總算是心裡舒坦了一些,便暫時繞了秦旭這一遭,沒再繼續甩秦旭臉子;再加上這幾日見到這些青州兵卒別的不說,單單這耐力和毅力的確頗爲難得,呂布也心惜不已,若是在日後好好磨礪一番,說不得還真如秦旭所言,會是一隻不弱於陷陣營的步卒也說不定,但此事非一朝一夕可以辦到,所需時日尚久,倒也不用急着太過苛求,當下說道。
“多謝主公體諒!”秦旭算是對呂布的性子摸了個通透,這位大爺就是典型的耳根子軟,吃軟不吃硬,只要把他“毛”捋順了,自己這個老丈人其實還是很好說話的。
“主公!秦主簿!我軍探馬在前方發現一名重傷垂死老者,像是受了槍傷!末將不敢擅專,請主公決斷!”見呂布答應了下來,秦旭立馬在馬上大大的行了個禮,就待去派人給在中軍壓陣的高順傳信,卻突然見牽招來報。
“去請軍中醫者救治,問清傷從何來;若是和徐州無干,給他治好傷勢之後,問清去處隨他自去。”呂布對這種小事一向沒心思理會,示意秦旭解決就是。其實在這個世道,路邊死個把人,本不足爲奇,但此番呂布秦旭等人是爲救下邳而來,琅琊郡作爲唯一一個徐州黃巾和闞宣叛軍不敢輕犯,唯恐青州呂布誤會的地方,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受槍傷的老者,也由不得秦旭不懷疑會不會是闞宣那瘋子知道呂布來救下邳,情急之下膽子長毛,敢來捋虎鬚,欲行那伏擊之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