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斷了手腕,左掌卻是向着展昭拍去!
展昭怒吼一聲,身體轉了一個圈,體內內力全數運轉在後背,生生的用後背擋住了那兩人的掌,卻覺得體內震盪不已,展昭來不及調息,巨闕劍探出,削斷了另外一人的手腕,左手倏然探出,抓住了一個人的手,猛然用力!
咔嚓一聲,那人的手徹底被展昭掰斷,短劍也掉在了地上!
一低頭,身子一弓,另外一人的短劍正好從展昭脖頸之上劃過,展昭腳步一踏,快速上前一步,幾乎已經衝進了那人的懷抱之中,巨闕劍橫着滑過,將那人的頭顱直接削去,脖頸上噴出一抹鮮血,灑在了展昭的臉上!
這血液,卻是冰涼的!
左手探出,抓住了此人的手臂,巨闕劍應聲落下,將此人從腰際劈成了兩半!
一股血紅色的煙霧從此人身體之中涌出,展昭一劍劈出,將那煙霧攪成了碎片!
突然腦海中一抹靈光劃過,記得當初白耗子說過,將武器灌輸內力,在體內滅殺魔,自己怎麼又犯傻了?
展昭苦笑一聲,身子向前一撲,然後猛然轉身,一劍刺出,內力催動,直接將一人的五臟六腑震成了碎片,那人軟軟的倒了下去!
身子低下,掃堂腿踢出,將一人擊倒,展昭猛然撲了上去,巨闕劍狠狠的扎進了心臟之中,內力催動,那人也沒了任何動靜!
一隻斷了手腕的手臂狠狠的卡在了展昭的喉嚨上,另外一隻手從展昭腰際環過,抓住了展昭的右手,這樣一來,相當於將展昭的左右手同時鎖死了!
剩下的那名黑衣人左手握拳,向着展昭的喉嚨擊去!
展昭大吼一聲,神色大變,猛然擡腿,狠狠的一腳踢出,踢在了攻擊的那名黑衣人的拳頭上,咔嚓一聲,那黑人的手臂瞬間粉碎,展昭身體猛然後壓,將抱着他的那名黑衣人同時壓在了地面上!
剛與地面一撞擊,展昭瞬間催動了全部內力,掙開了那人的左手,身體微微一起身,右手提起,巨闕劍狠狠的向着背後刺去!
內力盡數催動,抓住展昭的那人沒了聲息,仰面卻是一隻腳踩了下來!
展昭神色不變,一個翻滾,巨闕劍順勢舉起,削斷了那人的退!
那人站立不穩,倒了下去,展昭順勢將巨闕劍從側面插進了那黑衣人的體內,催動了內力,將那人滅殺!
剛剛站起,突然感覺毛骨悚然,全省上下瞬間起了一層小小的疙瘩!
展昭來不及向細想,身形向着側面躲開!
噗~~
一抹絢爛的血花迸起,展昭的身形停滯了,他看到了,一抹細小的劍尖從他的胸膛刺了出來,剛纔飄蕩的血花,正是他的血!
接着,後背上猛然受到了一股重重的力道,身體猛然飛了出去,摔倒在地五米之外的地方!
展昭艱難的翻過身子,巨闕劍拄着地,站了起來,噗地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果然不愧是南俠展昭!”水使淡淡的笑着,一柄木劍攢在手中,滴滴鮮血滑落而下!
“那一劍,我瞄準的是你的心臟!”水使冷冷的笑了起來,“你將那五人盡數殺死……厲害!看來,你已經掌握了對付魔界的辦法……你殺死第五個人的時候,心神放鬆了,這一刻,是絕殺的最好時刻,可惜,沒有命中你的心臟!”
“你……”展昭氣喘吁吁,胸口鮮血不斷灑落,他怔怔的看着水使,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不敢置信!
“不然你以爲我一直都不出手是爲了什麼呢?”水使冷笑了一聲,“就是爲了這絕殺的一劍!”
“雖然沒有命中心臟,但是,你也活不長了!”水使晃了一下頭,活動了一下手腕,“被一劍穿胸,你,死定了!”
展昭左手探進胸前,摸出了一塊血布,愣了一下,那是血書!
血書已經被他的鮮血浸染,沾染了一絲鮮紅,展昭將血書重新放到了肚腹之前的衣服上,冷笑了一聲,“你果然……好算計!”
“南俠展昭,今日,你的江湖路就在此地完結了!”水使冷冷的看着展昭,“雖然你必死無疑,但是,爲了保險,我還是要親手殺了你!”
展昭只感覺胸前疼痛難忍,意識漸漸地有些模糊,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突然神色一頓,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然喝道,“莫言去了哪裡?”
噗~~話音剛落,一口鮮血隨之噴出!
“才發現嗎?”水使冷笑了一聲,“就在第一次攻擊地面,造成不少灰塵遮掩視線,讓仁宗他們逃命的時候,莫言就不在了,他已經追着仁宗去了!”
“仁宗武功尚可,但是絕對不是莫言的對手!”水使冷冷的看着展昭,抖了抖手臂,一抹閃光順着木劍閃過,木劍上的血跡全部脫落,木劍再度變得一塵不染起來,“你要守護的皇上,今日已經難逃虎口了……不過,放心,仁宗不會死的,至少現在不會死的!”
鮮血不斷的從胸口滲出,滴滴鮮紅灑落地面,展昭身軀微微有些晃動,不由得跪在了地上,噴出了一口血,擡頭冷冷的看着水使。?.
可惡啊,早知道跟白耗子學學如何點穴止血了,再拖延下去,只怕我會失血過多而死的吧!
“但是,那孤兒寡女,卻是必死無疑!”水使深吸了一口氣,“她們沒有了利用價值,莫言定然會殺了他們!”
“你們……咳咳咳……”展昭心中大怒,然而身體剛動,便噴出一口鮮血,身軀搖搖欲墜!
水使瀟灑的搖了搖頭,“南俠展昭,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呵呵……”展昭氣喘吁吁,“擔心我自己?呵呵……”
“你居然一直都不肯止血!”水使奇怪的說道,“不過,也對,便是止血,你也必死,不止血或許是明智的……你就死在這裡吧!”
展昭淡淡的笑了笑,黑眸清澈如水,淡淡笑意若春風拂面,一雙黑爍眸子,清亮如水,輝映皎皎月色,淨徹心扉。
“展某早就已經死了……”展昭淡淡的笑着說道,這一刻,他的傷勢似乎已經痊癒了,說話也流暢了起來,沒有了那種氣喘吁吁的感覺了,“便是再死一次,又有何妨?只是,你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