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展昭突然開口道,“在石國柱沒有說出實情之前,務必要保護好石國柱?”
“爲何?”仁宗奇怪的問道,“難不成有人想要殺人滅口不成?”
展昭點了點頭,仁宗冷笑道,“若是有人殺人滅口,這也是正好!可以順便將其擒下,更能得知一些線索!”
“皇上!”展昭搖了搖頭,“若真被人殺人滅口,只怕,我們還未必能夠抓住那人……”
“爲何?”仁宗有些驚訝,“莫非,以展護衛和白少俠的武功,也不能抓住前來滅口之人不成?”
“龐太師,你可曾還記得安樂侯是如何身死的?”展昭開口問道。
龐太師一怔,捋了捋鬍鬚,嘆道,“如何能夠忘記?被人刺殺而死!”
“不錯!”展昭點了點頭,“當曰安樂侯被人刺殺,展某和白兄都不曾追到刺殺之人……聯想到安樂侯身死之前的話語……安樂侯定然被人滅口了!雖然當時那刺殺算是出其不意,但是,我和白兄都不能追擊到刺殺之人……說明此人武藝不錯!”
仁宗點了點頭,開口道,“明白了!朕馬上調取軍隊,徹夜守護石國柱!”
展昭開口道,“這樣最好,屬下就先告辭了!”
“展護衛一定要在此等時刻離去嗎?”仁宗皺眉問道,“婚事難道就不能押後再說嗎?”
“皇上!”展昭還未說話,白玉堂卻開口了,“月華必須要在十八歲之前嫁出去,否則就會死於非命……如今,月華快要滿十八了!”
“此話何解?”仁宗奇怪的問道。
“月華眉心有一團煞氣!”白玉堂開口道,“唯有與真命情郎成親,方能拜託死於非命的厄運!聖上既然見到了魔,妖,那麼對於這種說法也會認同的吧!”
“原來如此!”仁宗點了點頭。
“不只是如此!”展昭開口了,“在武進縣,屬下一舉將那薑桂雲的魔窟搗毀……屬下還有些擔心我的家人!”
“原來如此!”仁宗點了點頭,“朕準了!”
“對了!”仁宗突然一怔,開口道,“差點忘了一件事,回去之後一定要將那禮部侍郎捉拿歸案!或許從禮部侍郎那裡也能得到一些線索纔對!”
此話一出,衆人都是有些驚喜,包大人沉聲說道,“沒錯,還有那禮部侍郎!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從石國柱和禮部侍郎入手,這樣,我們就有兩條線索了!”
“那好,事不宜遲,我們也準備一下,儘快的趕回汴京!”仁宗大手一揮,神色堅定了起來,轉頭看向了八王爺,“父王,朕希望你能儘快的趕回汴梁,帶領軍隊前來!”
“臣接旨!”八王爺神色肅然,沉聲稱是。
“展護衛,朕也就不留你了!”仁宗轉頭對着展昭笑了一下,星眸之中一片笑意,“朕就先回去汴梁,等待展護衛你的婚事了……只是,朕好奇問一句,展護衛是要在老家辦喜事,還是回開封府辦喜事呢?”
展昭微微一怔,笑了起來,急忙拱了拱手,“啓稟皇上,首先自然是要在武進縣家鄉辦喜事了……而後,會回去開封府,再辦一次喜事!”
“展護衛打算辦兩次喜宴?”仁宗奇怪的問道。
展昭微微點頭,一臉的微笑,“這是自然的……因爲第一次辦喜事,在家鄉的話,包大人肯定不會前來,因爲包大人一直都是公務繁忙的啊……所以了,就只能回去汴梁之後,再辦一次喜事!”
“好!”仁宗拍手大笑,“朕就在汴京等着展護衛了!”
“那屬下就告辭了!”展昭彎腰行禮。
仁宗點了點頭,笑了笑。
展昭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包大人和公孫先生對視一眼,同時輕笑起來。
白玉堂看着展昭走了出去,臉上神色變幻了幾次,終於也走了出去。
展昭走出了郡王府,看了看方向,就要向着城外奔去,突然一道聲音傳來,“貓兒,等一下!”
展昭身形一頓,回過了頭,笑了笑,“白兄,你怎麼來了?”
白玉堂臉上不見了一貫的溫潤笑意,顯得有些似乎愁眉不展。
展昭撓了撓頭,開口道,“白兄,這種表情不適合你啊……一向的你,臉上都是一股邪邪的微笑,將你整個人都襯托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你不適合扮演這種嚴肅的角色了!”
白玉堂雙目一怔,不由得輕笑出聲,然後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現在的心情比較沉重……五爺,我這是第一次有這麼一種難受的感覺,總感覺心裡堵得慌……”
“爲什麼呢?”展昭笑了笑,走到了白玉堂的身前,兩人就直接在門前的臺階上坐了下來,根本就沒在意自己的形象!
白玉堂雙目有些迷離,“因爲你的話!”
“是禁忌劫的話嗎?”展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沉吟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白玉堂沉眉不語,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只是一個方面而已!”
“還有你所說的那些話……”白玉堂神色有些沉重,“關於人間的事情……”
“先說一說玥舞……”白玉堂擡起頭來,看向了天空,“在陳州的時候,第一次看到玥舞……第一次有女人進入到五爺我的心中……那個時候,只是淡淡的一種感覺,第一次看到玥舞這種女孩……寧願捨身救人,令天下男兒英雄之輩汗顏。”
“後來,想的事情多了……一直在考慮五爺我對玥舞究竟是一種什麼心態……”白玉堂低下了頭,微微嘆了一口氣,“卻不想陷了進去……”
“可是你剛纔提到的禁忌劫……”白玉堂神色有些清冷,“冥冥中的一股力量……命運嗎?雖然五爺很想也來上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是,五爺我也會怕的……”
“什麼?”展昭一臉驚訝的看着白玉堂,“白兄,你害怕了?你害怕那所謂的禁忌劫?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白玉堂嗎?”
白玉堂苦笑了一聲,一向風流瀟灑的白玉堂,這一刻竟顯得有些如同七老八十的老人一般。
“五爺我……的確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