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玉堂一臉冷笑的表情,展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好,就隨你去一趟!”
展昭也伸手提起了一個人,兩人運起輕功向着外面奔了出去。
展昭奔行在路上,看着前方那瀟灑的白影,眉頭卻輕輕的皺了起來,“白玉堂,爲何要以全身內力催動輕功呢?不對,這個方向是……”
白玉堂一路疾奔,向着一開始幾人大戰金使的地方奔去。
不一會兒,兩人便到了對付金使的地方,將鄧車三人扔了下去。
“不埋了他們嗎?”展昭嘴角一撇,淡淡的開口問道,聲音裡似乎有些唏噓。
白玉堂冷冷的說道,“爲什麼要埋?就扔在這裡好了,或許以後有人來尋金使的時候,還能將這兩個人帶走呢!”
“好了,臭貓!”白玉堂轉過頭來,冷冷的看着展昭,喝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現在可以將月華的事……”
“這裡有他的氣機!”突然展昭胸前一陣灼熱,銀飾猛然跳了出來,漂浮在半空之中,驚訝的說道。
白玉堂神色一變,猛然喝道,“貓兒,這銀飾……”
“到底怎麼回事?”展昭也猛然喝道,“你不是沉睡了嗎?爲什麼突然又出現了?”
“本君感應到了他的氣機!”銀飾發出一道響亮的聲音,“你小子,居然這麼快又找到了他的氣息了嗎?”
“哪個他?”白玉堂和展昭都奇怪的問道,展昭突然神色一變,猛然喝道,“你說的是他?”
“自然是他……”銀飾的聲音似乎有些奇怪,問道,“這裡不是你找到的他的氣息所在嗎?”
“拜託,我是在這裡成就五氣朝元的啊!”展昭奇怪的問道,“爲什麼當時你沒感覺到呢?時間對不起來啊……”
“既然我成就五氣朝元的時候,你沒感覺到,那麼……”展昭沉吟着,一字一頓的說着。
銀飾突然一顫,發出一道聲音,打斷了展昭的話,“你成就五氣朝元的時候,本君剛剛復甦,只顧着收攏本源氣息,並沒有分出神念查探周圍,所以,我也不確定那人在這裡的時候,是在你離開之前,還是離開之後!”
“你丫的!”展昭罵了一句,“害得老子空歡喜了一場……反正你也無法追蹤是吧,靠了!”
“你又罵我!”銀飾有些顫音,“隨便罵吧,本君絕對不在意,遲早有你吐血的那天!”
“貓兒,還有這位什麼前輩……”白玉堂沉不住氣了,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貓兒不是說你已經沉睡,根本就不可能再度出現了嗎?”
“是他成就了五氣朝元,讓本君聚了一點本源……”銀飾淡淡的發出聲音,似乎有些笑意。
“還有一件事!”那銀飾中的聲音說道,“你們兩個盤膝坐下吧!你們二人心中太多暴躁與殺意,需得平復一番,否則將來必成禍患!”
“什麼意思?”展昭和白玉堂同時詫異的問道。
銀飾發出了一層淡淡的白光,將兩人覆蓋住了,聲音傳出,“雖然聚了一點本源,復甦了過來,但是,卻依然幫不上你們什麼忙……還不如利用現在的這點力量,爲你們的靈臺識海洗刷一遍,不需多問,盤膝做好即可!”
展昭和白玉堂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兩人都盤膝坐下,閉上了眼睛。
銀飾輕輕一震,銀色的光芒猛然顫動了起來,一股琴聲居然從銀飾之中釋放了出來。
展昭心頭一震,這股琴聲,自己曾經聽過!就在那銀飾第一次說話的時候,自己聽過一遍。
深吸了一口氣,展昭靜心傾聽,兩人只覺得靈臺空明一片,彷彿塵世繁雜都已遠去。只留下天籟般的樂意迴盪在耳際!
展昭和白玉堂兩人覺得琴聲輕柔曼妙,讓人聽了只覺得妙不可言。琴聲漸漸轉低,似欲遠去,如同鶯語稍歇,幽泉暗咽,終於細不可聞,讓人心生悵然失落之感。只是才過了片刻,琴聲再起,已由輕緩轉爲極快,音調也變得短促急高起來,裡面竟然充滿了鐵騎刀槍,金鐵迸裂之音。
過了一會兒,展昭和白玉堂同時豁然睜開了眼睛,只覺得怦然心動,彷彿自己已經來到了馳騁縱橫的沙場,旌旗遮日,槍聳如林,滿眼是血色暗經地沙場徵殺!
琴聲激昂澎湃,如同怒海狂濤,讓人聽了熱血翻涌,激奮沸騰,不久之後,激昂之意漸去,蕭煞之意卻濃,窘宛如春殘花落,雨聲蕭蕭,若有如無,終於歸於萬籟俱靜!
聲音停止,兩人長嘆一聲,站了起來,銀飾依然飄蕩在空中,只是已經不再發出任何的光芒了!
“你們如何了?”銀飾的聲音有些暗淡,開口問道。
展昭和白玉堂兩人同時躬身行禮,“多謝前輩!”
展昭第一次真心實意的對銀飾行禮,這時他才明白,原來當時他聽到的琴聲,乃是銀飾發出的,讓他心神平復,而又不失凌厲。
“好了,過一會兒,本君就要沉睡了,有什麼要問的嗎?”銀飾淡淡的說道。
“前輩到底該如何稱呼?”白玉堂拱手問道,“一直聽前輩自稱本君,前輩到底是何來歷?”
銀飾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嘆道,“本君的來歷,你們暫且並不需要知道。至於本君的稱呼……叫我太初即可!”
“太初?”白玉堂沉眉不語,展昭心中卻震動了起來。
白玉堂或許不清楚,但是展昭卻清楚瞭然,前世的小說中,什麼太初,什麼太古,這些意思指的就是最初的存在啊,是非常古老的存在,這個本君居然敢自稱太初……難不成,他真的是開天闢地之初便存在了嗎?
“既然太初前輩不告知來歷,晚輩也不好仔細探求。”白玉堂拱了拱手,突然開口道,“前輩可曾認識一個人?那人一身黑色風衣,一頭血色長髮,身高比我高上一頭,臂上有一對腕刀,頭生一對長角!這是救了晚輩幾人的救命恩人!前輩可曾知曉?”
展昭有些詫異,當時他要去追丁月華,白玉堂並沒有仔細的和他說救了他們的人長什麼樣,現在一聽白玉堂的描述,這個人定然不是人族,而且展昭總感覺心中隱隱有些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