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展昭的話,紅孩兒的神色微微一變,卻猛然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去探尋的,哪怕是我自己有危險,我也不能不顧!”
如來佛祖卻是有些詫異,他雙手合十,對着展昭問道,“施主可否說清楚一點!”
展昭輕輕的笑了笑,瞥了紅孩兒一眼,然後轉頭對着佛祖說道,“佛祖,請聽我細細道來。”
“鬥戰勝佛孫悟空所在之地我已經明瞭了,所以,不需要尋找孫悟空的下落。至於觀音菩薩我並不知道,但是,南海我也會去查探,所以,查詢觀音菩薩下落的任務還是交給我好了……”
“別忙着拒絕,我現在來說一下紅孩兒的事情。”
“東海海眼屬水,金箍棒屬金,先天綠柳枝屬木,還有土與火不曾確定。這是無形之中的物。還有人,二郎神楊戩,乃是先天道體,分屬土,孫悟空天生石猴,金剛不壞之身,屬於金。這是確定了的五行之中的二人。”
“還有女媧後人,身具造化之力,屬於木。至此,五行之中的人還欠缺了火與水。”
“紅孩兒乃是火靈之體,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應該就是應對了火。至於水,如果晚輩猜測的不錯的話,那麼是龍族之中的一員,正所謂龍能先天控水,應該是屬於水的。”
“尊上蕭絕地他們在尋找五行之物和五行之人,所以了,我才說,紅孩兒應該有危險。”展昭很肯定的說道。
如來佛祖微微一頓,點了點頭,“你所言不差,五行……只是。他們爲何要尋找五行之人和物呢?”
展昭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紅孩兒有八成的可能會有危險,會被尊上他們給帶走。”
如來佛祖點點頭。然後說道,“據你所說,至於那水所對應的人,貧僧或許有眉目了。”
“東海七公主敖青,先天水靈之身,應該是對應了水。”佛祖慈眉順目的說道。
展昭聽言之後,神色一變。東海?
糟糕,東海海眼已經丟失,那麼,敖青呢?是不是也被人捉走了呢?
如來佛祖對着紅孩兒善聲說道
。“善財童子,既然如此,那麼,你就不必去尋找鬥戰勝佛與觀音菩薩的下落了。”
“佛祖,我……”
紅孩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佛祖給打斷了,如來輕嘆一聲,“雖然不知道他們尋找這些人和物有什麼用,但是,你應該會有危險……所以了。你不能去。”
“佛祖!”紅孩兒的聲音陡然高昂了起來,他朗聲說道,“就算有危險,難道能夠躲避的了嗎?敢問佛祖,如今靈山衆佛被封印了七竅六識,連靈山尚且如此,遑論其他!”
“便是有危險,這六界之中,有何人能夠庇佑的了我呢?”紅孩兒突然笑了起來,“而且,就算不提觀音和勝佛,那麼,我的父母呢?我也一定要去尋找的啊,所以了,危險已經註定了。”
聽到紅孩兒的話,展昭和如來佛祖同時有些發怔,他們對視一眼,同時嘆了一口氣。
紅孩兒說的沒錯,這六界之大,卻沒有紅孩兒能夠躲藏的地方。
“罷了,癡兒!”如來佛祖雙手合十,口誦佛號,說道,“那麼,隨你去便好。”
“多謝佛祖!”紅孩兒恭敬的跪在地上,對着佛祖拜了一拜。
展昭目光熠熠生輝,他心中暗道,“看來,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由坤羽來解答了,三日之後嗎?”
就在這時,如來佛祖卻對着展昭輕輕一拜,詢問道,“施主剛纔所言,已經知曉鬥戰勝佛下落。那麼說來,其餘人也應該與勝佛在一起了吧。”
展昭看到佛祖對他行禮,不由得有些驚惶,急忙側身躲避,聽到如來的問話,他急忙說道,“那是自然!他們抓走的那些人定然是在一起的。”
“有人跟我說過,鬥戰勝佛是在唯一真界。”展昭急忙說道,同時問道,“佛祖可知道這唯一真界是哪一界?”
展昭心中有些活絡,心中不住思量,或許佛祖能夠知道這唯一真界在何處呢。
“唯一真界?”如來佛祖突然神色一變,顫聲說道,“施主確定那是唯一真界?”
展昭看到如來的神色,不由得心中一突,似乎有了什麼不好的預感,他急忙問道,“不錯,就是唯一真界,佛祖可知曉那唯一真界?”
“天地罅隙!”佛祖的臉色似乎有些難看,說道,“界外之人……原來如此!貧僧明白了,明白了!難怪會需要五行之人和物……”
佛祖陡然擡頭看向了大殿上空,雙目閃爍一絲深邃,帶着無盡的時間的滄桑,伸手指了指天,“難不成是……”
展昭頓時心中一喜,也不管現在如來佛祖的臉色是什麼了,急忙問道,“佛祖可明確告知?”
“哼
!”突然一聲冷喝聲傳了出來,似乎連天地都有些顫抖了,展昭胸前的銀飾灼熱了起來,陡然從展昭胸前跳了出來,發出一道銀芒,傳出了一道聲音,“如來,不許說!”
如來佛祖有些愕然,對着銀飾一拜,急忙問道,“爲何不能說?”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銀飾的聲音似乎有些急促,喝道,“既然知道了,那麼你就逃不掉了……”
“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便是那些認爲已經知曉了的人,也不過是差了一步,沒有想到那一層。你居然想到了那一層?”太初的聲音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有些急促。
如來佛祖現在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是他第一次臉色變化的如此徹底,從出現到現在,他一直都是一副慈眉順目的模樣,都是一副萬物不縈於懷,一副平靜無波的表情,而如今的樣子,卻彷彿是吃了一個死蒼蠅一般的難看。
“看來,你真的猜測到了。”太初突然嘆了一口氣。
如來佛祖勉強的抽動了一下臉頰,做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展昭和紅孩兒都駭然無比,他們不知道佛祖究竟是明白了什麼,臉色居然會變得如此難看。
不過,轉瞬之間,如來佛祖的臉色變得有些驚愕了起來,他盯住了銀飾,顫聲說道,“太初前輩,難道你……你居然……”
“知道了就好!”太初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無比,說道,“用你們佛家的話來說,不可說,不可說!”
佛祖哭笑不得,輕輕搖頭,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前輩,你剛纔所說,那些認爲已經知曉了的人也差了一步,沒有想到那一層,難不成,他們都只是認爲,一切都是那界外之人的謀劃?沒有更深理解嗎?”
銀飾閃爍了一下,發出了一道充滿了滄桑的聲音,“是啊,原本本君就沒打算讓任何人知道的。只是你佛家講究善念,講究化解惡業……而那天地罅隙卻是……如來,你果然聰慧,難怪如今佛教只知如來,卻少人知曉準提和接引。”
如來苦笑一聲,雙手合十,對着銀飾一拜,說道,“那麼,請真君帶此處的衆佛離開此地吧,讓貧僧應劫吧!”
“帶衆佛離開?”銀飾的聲音突然有些冰冷,帶着一絲冷笑,彷彿太初就是站在那裡不屑的冷笑一般,“本君沒那種閒心思。”
“要帶他們走,你自己來做!”銀飾的聲音充滿了寒意,讓展昭三人都不由得身體一顫,似乎,似乎太初有些發怒了。
展昭的臉色非常難看,太初的這種令人發寒的聲音,他之前也聽到過,不過只有兩次而已。
難不成,這一次,又和他有關?
展昭猛然擡頭看向了大殿之上,彷彿看透了大殿,看向了那無盡的天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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