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先不說!”包拯開口,看向了展昭和白玉堂,“展護衛,白少俠,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大人!”公孫策反而先開口了,“大人又何必在意呢?實際上,在公堂上的時候,展護衛說要隨大人前往陳州,被大人給否了,展護衛就再也沒有提這件事情,以展護衛的性子,大人認爲,展護衛會那麼輕易的就罷手嗎?”
“至於白少俠……”公孫策輕輕的笑了起來,“陷空島五鼠,俠名天下,人盡皆知,可是卻在大人有需要的時候,四鼠盡皆離開,這難道沒有任何怪異嗎?所以了,白少俠,應該就是陷空島五鼠留下來陪同大人前往陳州之人了!”
包拯苦笑一聲,嘆了一口氣!
展昭急忙說道,“大人,如今離陳州也不過才一兩天的路程,大人不會要我們再返回汴梁吧!而且,剛纔那人,武藝極高,而且,性格孤冷,此番雖然落敗,但是定然會捲土重來,大人還要小心爲上,若是有屬下和白兄在此,那人便不足爲懼!”
包拯搖了搖頭,“罷了,既然展護衛和白少俠已經來到此地,那就隨本府一起,前往陳州吧!”
“多謝大人!”
“臭貓!”衆人啓程之後,白玉堂輕聲對着展昭說道,“我看你如今雖然內力不錯,但是,招式依然不成形,既然如此,晚上,就不要睡了,每天晚上,拿出兩個時辰,陪五爺我練招,也正好,你將你以前所學盡皆忘記,正好應了變法這一說,晚上,五爺會親自調教調教你的武功的!”
展昭一張臉瞬間變苦!
夜晚,展昭迎來了第一個不眠夜,額,不只是展昭,包括了公孫策,包大人還有隨行的衆人!
夜裡,終於到了一家驛館,衆人晚上剛剛準備睡覺,白玉堂直接將展昭拖出來,在屋頂上進行了一場陷空島錦鼠戰開封府御貓的戲份,因爲生怕兩人離開之後有人刺殺包大人,所以,就近取景,在驛館的屋頂之上,進行了戰鬥!
第二天,展昭雙頰略微有些臃腫,一雙眼睛凹陷黑眼圈一對,激ng神十分不濟!
這才僅僅是個開始!
衆人開始趕路,終於來到了陳州!
陳州,位於東京汴梁西北百里之外,接近國境邊疆,常年少雨,連年大旱,百姓生活苦不堪言。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而這旱災天災不過是次要,爲大。在陳州界內,有一名二號的皇帝,官拜世襲安樂候,當朝太師龐吉的獨子,當朝的大國舅——龐昱。這龐昱在這陳州作威作福,搜刮地欺壓百姓,陳州境內的百姓雖然對此人十分痛恨,但念在龐昱的大國舅身份,是敢怒不敢言,周圍州府大小官員,更是對這龐昱阿諛奉承,言聽計從。
午時剛過,包大人對於便進入到了陳州,隊伍正前方,跑開五十匹對子馬,四匹一排,每排馬匹必爲同色,高矮胖瘦都相差無幾,毛色鋥明刷亮。馬上的騎士,皆爲年輕棒酗,個個頭戴長羽豐帽,身寸馬服,手握長槍、大刀、斧子、大戟十八般兵器,由於街道擁擠,馬匹跑的不是十分順暢,只是緩緩前行,馬蹄聲陣陣重疊,威武萬分。
待馬隊過去,隨後的隊伍正是包大人的道隊,此隊不比之前的馬隊,並非爲欽差所配,而是開封府中專門保護包大人的隊伍,帶頭的就是馬漢兩位校尉,其後則跟隨着開封府內的快班、壯班衆多衙役,隊伍正中,正是紅筆師爺公孫先生,其後,是皇帝恩賜的八擡文華大轎,紅漆寶蓋,錦緞轎身,擡轎的轎伕同穿一色藍衣,手挽白袖,個個激ng明強幹;轎身之後,是“皇彩亭”,裡面供着當今皇帝的聖旨;再其後,則是開封府的三口鍘刀,龍頭鍘、虎頭鍘、狗頭鍘,皆用黃緞蓋住。
而隊伍的最前方,乃是一藍一白兩個人,兩人都是劍眉斜飛入鬢,鼻骨端正挺直,一雙薄脣宛若刀削,劍眉下一雙星眸,黑若幽泉深潭,闊如深邃夜空!
雖有一絲風塵僕僕之色,卻也難掩兩人周身的浩然正氣!
最前方的藍衫青年,邊走邊望,劍眉微蹙,心道:說這陳州大旱,餓死之人無數,但依此時街面之景,似乎並未有不妥之處。只見這街道之上,店鋪林立,小販行走,百姓遍佈街道,雖不比東京之繁華,但和那普通之州府也並無兩樣。但再細細看去,街上的男女老少雖然行爲無疑,但面上神色卻是有些怪異,微微帶有悽然之色。
不過,卻是有一點讓展昭有些感覺奇怪,總感覺,好像是少了點什麼東西一般?很多人都來迎接了,但是,總感覺少點什麼……
突然身後的包大人一聲傳來,“那陳州知府與安樂侯爲何不曾前來迎接本府?莫非,他們是想要造反不成?”
“大人,此事透着蹊蹺,還是先前往陳州府衙爲好!”公孫策對着包拯說道。
展昭心頭一動,終於明白自己感覺到的所謂的缺少一點是什麼了,就是官員,周圍雖然有百姓迎接,但是,卻毫無一名官員來迎接,這就是不對的地方,欽差所到之處,如天子親臨,大小官員都得出來迎接,可是現在,居然沒有任何一個官員在此!
展昭心中冷哼,好你個安樂侯,居然敢給我們下馬威!
想到此處,展昭突然想起一件事,簕馬走到了包大人的身前,說道,“大人,如今已經到了陳州地界,那安樂侯就算想對大人不利,也不敢明目張膽,而且,張青松的女婿好像還被關在大牢之中吧,屬下前去打探一下消息吧!”
包拯一愣,還未說道,展昭說道,“大人,如今陳州無任何官員來接見,看樣子,就是那安樂侯給我們的下馬威了,大人若是到了府衙,肯定要應對陳州知府,還有那安樂侯,而且,展某心中有些預感,那黃生,可能……”
轎子內的張青松神色陡然一變,急聲呼道,“展大人,您是什麼意思?”
展昭冷笑一聲,“龐太師肯定會告訴龐昱大人要來的消息了,爲了防止大人查出什麼,那麼,那黃生,有可能已經被滅口了!”
“吾婿啊!”張青松陡然一僵,哭泣吼道。
包拯等人神色也是一變,嘆了一口氣,說道,“此事,是本府無能……”
“大人!”公孫策開口說道,“大人不必自責,就算當rì退堂之後,我們立刻派人前來也來不及的,那龐太師傳訊給龐昱,人的速度是追不上鴿子的,所以,黃生此人……也實在是怨不得大人!”
“大人,屬下,先去一趟大牢!”展昭輕笑一聲,轉頭對白玉堂說道,“白兄,且和展某走一遭吧!”
白玉堂冷笑一聲,“走!”